
為了利益,不惜以整個社會甚至全球人的福祉作賭注,最後或許得不償失,因小失大,可能是對世人的警號。

民眾經濟利益的受損和對精英的不滿,在社交媒體的助力下,催生了一波洶湧的民粹主義浪潮。

「民主勝於一切的意識形態」認為任何與民主沾上關係的東西和事情都值得支持甚至犧牲。他們的實際利益可能受損,卻永遠覺得自己在道德上立於不敗之地。

彭博決定親自上場,他的策略是走中間路線,既和特朗普的右翼民粹主義劃清界限,也有別於民主黨主流的左翼激進主義。

綜觀法國政壇的趨勢,不管是民族主義、民粹主義、保守主義、激進主義等各種意識形態均企圖擠進生態政治這一大舞台。

政治是妥協的藝術,妥協不是一定要放棄原則,而是透過退讓和協商取得暫時的共識。所以妥協是任何一場運動以及實現目標過程中必須考慮的一個核心問題。

這些年中國圍繞「憲政」而發生的爭論,顯露出知識界對英美憲政的羨慕,然而現在英美國家率先發生憲政危機,這對很多人來說,既很難接受,也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Henry Kissinger)最近表示,中美兩國是在技術、政治經驗和歷史方面最有能力影響世界進步與和平的國家,所以希望中美兩國能夠以合作方式來解決問題。

民主曾經是西方國家組織權力的有效手段,但發展到現在,民主已經演變成為消解權力的有效手段。

無論是對已淪為寡頭政治的選舉民主,抑或是尚未邁向全面民主的寡頭政治而言,民粹主義運動都是促成變革的重要動因。隨着寡頭力量日漸跨國化和全球化,民粹主義運動已成為普羅大眾不可或缺的制衡與自保手段。

幾乎所有民粹主義傾向的領導人,都個性張揚、不修邊幅甚至信口開河。但真正的精英主義,精髓是律己和擔當,享受權力的前提是承擔責任,身先士卒,公平公正。而不是在利益面前爭先恐後,面對困難躲得比誰都快。

很多民主的理想和為實現這些理想而設計的制度很難具有操作性。因此,在實踐層面,民主演變成分化政治,或者說,民主政治變成政治人物分化老百姓的最有效工具。

「五四」是一時憤怒下的違法,而且目標無爭議地崇高,但佔中卻是早有預謀的違法,而且在極多(很可能是多數)港人眼中,這達不到義。

烏克蘭的轉變,將會影響整個國際大局。烏國新政府的經濟振興希望便只能寄託在中國身上。中俄以政經分工實在便是烏克蘭復興的希望與條件。

貧富不均肯定是社會的一大問題,長此下去,社會只會愈來愈動盪不安。

由巨無霸公司進駐而帶來的人力市場大流動,足以令一個城市的基因得到重新排列,令城市的生命力大增。阿里巴巴在杭州設立總部後,就令杭州由一個旅遊城市,轉變成一個科技含量倍增的城市,予人耳目一新。

福山寫《身份》這本書,是因為看到特朗普代表的右翼身份政治冒起。福山指出,去年美國中期選舉,特朗普身邊的人都叫他談經濟,他卻大談移民,把選舉議題從經濟轉移到身份問題,助長社會的兩極化。

香港特別行政區的政治設計,其實相當耐人尋味。設計的藍圖似乎假設特首可以單人匹馬,主持大局。這樣的想法背後,可能只建基於一種對非政治化的迷信。

民主黨對參院無控制權,並無足夠力量把特朗普拉下馬來。特朗普一旦受辱,以他的性格,只可能是諉過於人,用廣東話的說法是發爛渣,用普通話是撒潑,美國總統手中擁有巨大權力,一旦撒潑,後果嚴重。

英國早已接受美國比他強,但英國卻不大接受歐洲比英國強。

近十多年來世界的距離愈來愈小,各國領袖並無有效方案去應付國內因全球一體化引起的民粹極端主張,捉襟見肘面對窘境頭痛不已,對如何取得民粹與普世價值之間的合理平衡,又要保住執政權,費煞思量。

假若特朗普及其極端右翼政府真的代表了歐美政治的極右思潮和勢力復甦和復辟,中國及國際社會便不能視之等閒,也不可能將之看作為一國之內因其特殊政情產生出來的偶然變化。

在金錢原教旨主義盛行的今天,中國的精英已經放棄了改革開放以來來之不易一點點進步共識,已經沒有了文明與野蠻的區別、進步和倒退的區別、精英與責任之間的關聯。在任何社會,當精英墮落了,社會就會變得極其無助。

民主選舉制度說起來雖然理想,但推行起來卻不是處處行得通,還要視乎當地的經濟發展水平,人民的教育程度,文化傳統,以及宗教背景等等。

「民粹主義」的核心主張是「強調民意須受重視」,但誰是「民」?誰在什麼情況下倡導?如何倡導?則迄無共識。

中國和美國的聯繫原來只是政府與政府之間,而現在有了很多民間的勢力,比如企業、學者、媒體等等。美國對這種力量也非常重視。

我擔心推出空置稅的實際後果,是導致新盤發售要讓路給清空置單位,反令買家的選擇減少。

全球化是一股客觀的不可控制的經社政力量,英美及歐洲的「民粹主義」是回應全球化的過程而產生,民粹主義可說是本土主義的一種。不過,外國的本土主義和香港的本土主義土壤及生態都不相同。

民粹主義者反權力精英,對外則仇外及排外,傾向孤立主義的狀態。學術界至今似乎還未找到一個簡單而精確的定義,來界定民粹主義,也頗難界定本土主義。

全球化顯然是一個遠為複雜的過程,誰是受害者以及受害者?並不是一個非黑即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