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生命的挑戰,我們可以選擇培養接受環境的平靜、改變環境的勇氣和分辨可改變和不可改變的智慧。
如果我們追隨一個宗教,我們不必要跟它一模一樣。我們應該有智慧地去學習他們不同的深度和美好,讓它滋養我們的精神生活。
在傳承的過程中,如何能夠確保不失精髓而又充滿生命力呢?其中一個關鍵是要對前人的智慧有深刻的學習、理解和尊重。
正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轉化不了內心無止境的追求,不管是多麼的幸運和幸福,仍然可以覺得不聚財、仍然覺得很窮、很痛苦。
所以「怎麼都行」的口頭禪和佛法不落悲喜二邊的智慧有很大的不同,不能視作為「佛系」。
如果道場太遙不可及或會拒人千里,但是太遷就、無要求就不是修行,之後也沒有進步了。這一個「欲鈎」的分寸不容易掌握。一行禪師在紀錄片《與正念同行》中展現了他的慈悲與智慧。
唐太宗的名言:「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重點亦是以别人經驗為鑑,明白得失,而不是講是非。
為了利益,不惜以整個社會甚至全球人的福祉作賭注,最後或許得不償失,因小失大,可能是對世人的警號。
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們要深信因果不可思議,「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古人說厚德載物,要成就大事業、大智慧就必需要做到無門慧開禪師所言「心包太虛,量周沙界」。以廣大的心量包容不同的人事理,超越時間和空間,安住在自利利他的修行路上。
世間學問講求有知有見地,而歷代禪師卻能在「無」字上用功。
慈悲與智慧的修習自利利他,不是權宜之計,不是選科,而是值得大家持之以恆的必修科。
「法」布施無形無相,盡虛空偏法界,不增不減,不生不滅,所以亦比有形相的「財」布施厲害,不可思量!
正如《金剛經》所云:「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佛陀捨身飼虎割肉餵鷹的故事,體現了無我的慈悲。如果有「我」,就不能成就如此不可思議的菩薩行。
在佛法中,我們的錨就是佛法僧三寳的慈悲與智慧。有了這些錨,我們方能身心相安,不畏風雨。
人與人的競爭和合作當中,要超越是非成敗的計較,除了要培養氣度,還要培養智慧。
聖嚴法師指出「是非要溫柔」:如果人太過多情就須要講理,但是要「安世界」就必須「安心」。
雖然無常、苦、空、無我的義理可以紙上談兵,但在生活上要真正實踐卻是困難重重。當因緣未成熟時,甚至是不順意的因緣比順意的因緣強,我們能否安心忍耐、沉得住氣?
真正的協作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無論是在家庭還是工作上,團結和合作的最大障礙始終是私心。
或許競爭的意義不在於在單一跑道上尋找唯一的贏家,而是在通過不同跑道上的歷練,讓我們發展各自的潛能,不斷自我提升。
一群刺猬在寒冷中嘗試互相靠擁取暖,愈近愈暖所以愈行愈近。一旦緊靠,卻忽然被身邊的刺猬刺傷,本能反應又反刺對方。走得太近會互相刺傷,太遠又不能抵禦寒冷,唯有保持恰到好處的距離。
我們把外在的準則加於自己身上,以可見可度的外物為衡量人生的指標。家人朋友共聚少一個小時不會立即家破人亡,但是長久而言,家庭的溝通和關係破裂就是因為積勞成疾。
人與人之間的比較(包括今日的我、昨天的我和明日的我之間的比較)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根本的問題是我們有否珍惜各自的條件去尋求幸福和進步,光是「葡萄」別人的條件和情況只有酸的味道!
我們一般專注金錢和消費如何讓我們快樂,但是我們更應該全面了解背後的原因,究竟什麼能讓其他人快樂?什麼能讓我們快樂?
正如書中所説,既然工作是為了生計、而生計的目標又是為了生活,那就不應該為了生計而犧牲生活的熱情,不應該活在不安和恐懼中。
分辨工作好壞的考慮因素很多,正如生命是否有滿足感一樣,視乎設立的目標因人而異。
為何工作雖然是生活的一部分,近年大家仍然要强調工作和生活平衡(work–life balance)?
最「正」念的消費能夠讓我們在當下得到滋養和療癒;反之,令我們迷失或損害身心的消費,我們都應該遠離。
如果從量來說,無止無休地運用我們感官功能和消費實在很有效率,但這也是虛擬世界令我們很容易透支、身心疲憊的原因。
財富和權力是多麼的耀目和脆弱,要窮盡人一生的精力去悉心料理。大家在追求奢侈品的過程中,放棄了原有的、已掌握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