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上天早就規定某些語言群體有資格自豪地拿自己的母語來唱歌,有些語言群體(包括以粵語為母語的語言群體)就沒有這個資格了?要是這樣,那不就等於說,我們粵人全都投錯胎了?本來就應該投胎做北方人。
拋棄價值連城的,有幾百年甚至幾千年歷史的古董,一定會被謿諷為儍子。那麼拋棄有幾百年甚至幾千年歷史的語言呢?因為語言不賣錢,所以拋棄了也不可惜?真的應該這樣看嗎?
書面語比口頭語的表達能力深博得多,用書面語要有一定的修養和學習,未經學習,便不能說出好像「參差」、「參商」、「悽楚」、「淒酸」這一類較有深度的詞語。
香港人講普通話的能力愈來愈高,我從幼稚園的兒童開始學習普通話即可看出,家長如何重視普通話。
今日中小學教授的中文,大都是以北方語言為基礎的「白話文」,記者問黃老師,是否反對「普教中」(普通話教授中文)?黃老師說:「我是百分之一萬反對的。」
黃樹堅老師認為,今天仍然有人歧視粵語,認為粵語「非中國之物」,「我要告訴大家,這是錯的。恰恰相反,粵語保留了很多非物質文化遺產。」
十八世紀,威爾斯的學校強制以英語作為教學語言,若有人説了威爾斯語,就被掛上一塊刻有Welsh Not的木牌。前幾天一間「普教中」的小學處罰在課堂上講廣東話的學生,Welsh Not的陰魂在香港復活了。
學者和作家,大部分認為毋須為粤語地位擔心,只要家裏講、市場裏講粤語就可以,他們說粤語粗口不會消滅之類。他們正是有意無意地迎合中共的做法,將廣東話由大都會的官話倒退到私密空間的鄉下話。
朗誦與敎育兩者聯繫的好處是相輔相成,說之不盡,取之不竭,是「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教化,對莘莘學子來說,絕對是有必要的寶貴經驗!
依我淺薄嘅理解,粵語當前嘅危機正正係:易聽、難睇、更難寫。即使撇除所有政治上嘅猜度同陰謀,粵語都一定會受市場力量擠壓。
如果想在教育層面提倡學好普通話,而不想妨害教育優勢,應考慮引進普通話成為整體的學習語言,不要拿其中一科來嘗試。
解難能力重要還是語文能力重要?應該說兩種都很重要吧。但仔細地分,解難能力應較側重在目標,而語文能力則較側重在方法。
15年免費教育中,香港孩子一直有學國話/普通話,為何效果仍不夠理想,是教育方法的問題。
身爲教育工作者,我們固然不能忽視普通話對聽說讀寫的正面影響,香港作為中國的一部分,也理應讓學生掌握普通話的溝通技能。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學習方法,而學習語文是一切學習之始。語文學得好,吸收其他知識就比較容易,推而廣之,就更懂得享受學習的樂趣。
香港固然亟需普通話及與其相關的人才,卻也不該放棄粵語這代表本地文化、歷史的根源。
港人無意與官府過不去,但官府近期一個又一個「老大哥」式的荒謬,令港人困惑。
在網上的留言,有人以「愛國」和「政治回歸」之名,把方言強扯到「港獨」,揚言不可說廣府話是母語。這是紅衛兵式的恫嚇。
若粵語不是香港人的母語,這即是說香港人的下一代,自嬰兒開始牙牙學語,所學的不再是粵語。這是徹頭徹尾的一種文化自戕,所以才為世所稱奇。
如果教育法有效,從小開始吸收正體字,絕大部分孩子學習並無問題。
北京語言學家宋欣橋認為普通話是「現代漢語標準語」,而粵語只是「漢語方言」。由此宋欣橋推論:對於香港學生,普通話教育才是最標準的「母語教育」。結果宋欣橋的推論引起爭議。
語言沙文主義不能存在在校園;老師有身教責任,其身不正何以令學生信服?
在停課決定上,儘管涉事學生有冒犯教員之嫌,但他們的行為是否嚴重到需要即時被勒令停課,值得商榷。
來港內地生的數量,長期以雙位數增長,然而近年增幅放緩。
香港社會與大學當局應好好懲治這些不良學生,公帑不應浪費在他們身上。
有趣的是,教職員只是去要求學生,卻從來沒有對自己提出要求。我們做事,對別人要求之餘,也應對自己作同樣要求,這是康德的基本倫理。
政治用語之所以能在國內盛行,原因是彼此抄襲:凡是當權者眼中政治正確的文章,必廣為流傳,用詞多次重複,習非勝是,遂得以鞏固。
語言有雅言與市井之言的分別,雅言是知識分子、貴族或自命高尚的人的慣常用語。若是優雅的語言被用作掩蓋內容的空洞或虛偽,我們便只見到矯揉造作,看不到美,反而不及不加修飾的市井之言的直接有力。
有人說,教師的角色介乎學術與娛樂之間,幼稚園的娛樂色彩最重,大學的學術味道最濃。不過,人間總有例外,還望頭戴某種光環的學者珍愛自重,在大學閉門授課的時候,「作業」不要太深!
文章要寫得漂亮,得靠先下苦工,多讀書,多看古典文學,從中汲取養分,以補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