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生的沉浸,如果還能做出一些成績,像在硯邊浮生若夢,對我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經歷了。
筆者前述《紅樓夢》人名「玉」蘊深意,唯有「紅玉」是個例外,為什麼?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這話,記述了人類操守中的某些德性,很有啟發性和概括性,所以流傳了很多年。誰說過?
一幅作品的氣韻,不是單看某些特定的條件,而有各自的生命。
曹雪芹沉痛地用最通俗的語言,把人生「一堆荒冢草沒了」的無奈,清晰而透徹地書寫出來。
妙玉基於氣質、才華所形成的孤癖性格,最終「無瑕白玉遭泥陷」,是生活的最大諷刺。多了妙玉一個角色,一個大家族頹敗的過程或許更見真切。
凡事總有其優缺點。人類生活追求上等享受,各種聲色味、活動、財貨,要不斷探求、擁有、發揚,其實就是把生活逐漸推向喪滅的邊緣,以至不能自拔。
漂母存活了韓信,而韓信也沒有忘本。他後來封王,賜上恩人千金以為報答。從這件事看,韓信是知恩願報之人。可是想想韓信的下場,滅族之外還加葅醢,確是千古遺恨。
中國歷史和文化淵遠流長,語言和文學有很優雅精緻的一面,但人的心理和行為卻有很殘暴血腥的一面。
學生在學校學習,也是生活紀律的一種訓練。難得的復課,如果不想得而復失,就要遵守一切的規則,同心協力去完成一件事。
數中國文學史上附驥尾的「寄生族」,首先讓筆者想起的是戰國時的宋玉,他所附的是屈原的「驥尾」,兩人的作品被稱為《楚辭》;沒有屈原的文學,應該就沒有宋玉的文學。宋玉「寄生」於屈原,往往屈宋並稱,名垂千古。
中國經歷了一段緜長而複雜的遠古史。由於是封建的帝制社會,不同範疇權力的繼承,當中所蘊含的利益爭奪,是這段遠古歷史充滿血腥的總根源。
由石頭鑄鍊成寶玉,而這寶玉由賈寶玉的出生帶同下凡,經歷人生世相,是《紅樓夢》故事的原始根據。這段來歷和僧、道相間,可見作者安排情節的構思方式。
從表面看,《蘭亭集序》、《祭姪文稿》修改塗抹的痕跡顯著,或會被人覺得只是一幅草稿,或充其量是未完成作品,為何成為千古名作,「排名」還在《寒食詩帖》之上?
林黛玉寫了很多詩──不止是泛泛的作品,還有在《紅樓夢》中被視為很重要的名作,例如《葬花詞》(第27回)和《秋窗風雨夕》(第45回)。
我個人相信,香港學童的生涯的確是走着一條負載過重的道路。教育,原不應是這樣的。
政治上王安石未必是一個成功的人物,但思維上他卻是一個有獨特創見者,尤其他生活在一個思想頗為封閉的皇權社會,這點是難能可貴的。
學校關閉,尤其在海外,可苦了一大群海外留學生了。很多香港學生負笈海外,沒有學校留宿,加上英美等國處理疫症手法較被動,很多都選擇撤回香港,特別要在封關前闖入,才能免受隔離之苦。
不是幸災樂禍,現在比較坦然自適的,原來是平日深居簡出,自奉淡薄的人。這類人不擅詞令,沒有呼朋引類的豪氣;也不善交際,沒有「下巴」輕輕的習性。這類不「達」的人,「窮」得只能獨善其身,反而較能遠離病毒。
《書譜》雜誌是以雙月刊形式出現的,每期都盡可能購買。十多年來,得到很好的啟發和充實的認知,是陪伴我走過青春歲月的知己良朋。
停課就是停止學習的操練。不操練,卻會有較多餘暇整理個人的課業,由溫故而知新。
全句合在一起,便變成了有意義的一句:若果你不撇開你人生中的負擔(或困擾、苦楚之類),你就會永久承受生活中的「苦」了。
實行仁有五項做法:恭敬、寬厚、信實、敏捷、恩惠,這五種方法都能得到不同的好處。寬厚是其中一種,寬厚的人,能得到群眾的支持。
現在多了很多意料之外的留家時間,理論上如能善用,可作正常課堂生活的調劑,或者自學能發揮不同程度拔尖補底的效益。但這些設想,不要去想了,因為香港學童習慣依賴多於自主,習慣群體多於個人,習慣比試多於自省。
2月6日教育局宣布原則上3月2日復課,而對中學文憑試也有兩種應付疫情變化的安排方案。但不論怎樣設想,歸根究柢還得決定於是否有足夠的口罩供應。
現在已是人們聚首,都談有沒有口罩,或者如何能買到口罩的時候。疫情不止息,這項民生必需品的需求只有愈來愈急逼,也是政府能協助市民紓困的機會愈加濃厚。
是不是所有人看到相同的老鼠都會有相同的啟發?當然不是。有人可能會因此而更好食懶非,也有人會因此而憎人富貴厭人窮。但李斯始終與尋常人不同。
現在不重視文言文,這個語文的基礎學習和提升的過程給阻隔了,學生連基本的古典知識也沒有,怎能融會入個人的表達之中?
王安石《登飛來峯》詩歌表現了「年少氣盛,抱負不凡」的特點,我同意,但將這落實在「萬言書的先聲,實行新法的前奏」、對「邪臣蔽賢的憂慮」和「不畏奸邪的勇氣和決心」之中,則不敢苟同。
一般人都說,教育局也說,學校不是處理政治問題的地方,也不應容許把政治帶入學校之中。利用校長的職能來處理「有問題」教師、或利用校外人士進入校董會來處理「不配合」教育局的校長,本身同樣是把政治帶入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