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紹銘教授在香港出生,在臺灣大學念外文系,師友中如夏濟安、李歐梵、白先勇等,都是華人文壇舉足輕重的人物。他與梁淑雯博士選編的《給孩子的港臺散文》,收錄的名家散文都是一時之選,一書可飽覽多位名家的作品。
公大以粵劇晚會「戲說紅樓夢」為創校30周年重點慶祝活動之一,特邀請到藝術界大師朱慶祥、王勝泉以及毛俊輝坐鎮,粵劇界名伶演出五段《紅樓夢》經典回目,以及由白先勇教授及劉再復教授的錄像對談揭開序幕。
是次講座是金聖華教授和劉俊教授主持,白先生主講,《金大班的最後一夜》的主演姚煒女士對談,不僅要把小說改編成電影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內幕向我們披露。
對於姚煒失落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白先勇坦言:「那時候覺得是遺憾,但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因為那時獲得金馬獎的《小逃犯》現在幾乎被人忘掉了,但金大班猶在大家心中」。
如果你今天的生活環境好,家庭和睦,婚姻美滿,不須要多謝什麼人,而是要多謝你自己。因為很多事都是你自己做出來。但如果你今天做事不順利,也不應埋怨,這是你自己的問題。你自己主導命運。
好的導演、劇本、選角、鮮明的人物,動人的故事才能拍出成功的電影。而既忠於原著,又拍得好的電影,是非常難得的。
要全面搶救南派藝術,最重要讓年輕人演出古老戲,保留「排場」,即嚴謹的場次安排,以及舞台調度的一套固定程式的結構。
我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朝白先勇合掌低頭,他扶着奚淞的三幅禪畫,招手讓我過去拍照。「白老師,可以挽着您嗎?」他聽罷,慈愛地笑起來,把左手臂一抬說:「來吧!」
發病前的一個月,我去京都33間堂,裏面供着800尊觀音。我本來就對觀音很親,我上香,忍不住掉眼淚,那種掉淚就是一種受了菩薩的護佑。所以我就在想,上天讓我活下來,一定是要讓我去做一些事的,有未盡之業。
中國傳統崑曲這麼美好的東西,更是非物資文化遺產,為何學校不教呢?崑曲結合文學、音樂、舞蹈、美術等中國藝術,可以拿作傳統文化啟蒙課程。
要一代又一代承傳下去,要活在年輕人之中,不只是演出,還要欣賞,確是難,年青人當然更容易被入侵性的西方普及文化影響。
我感覺家裏放了鮮花或其他植物,心情會自然地放鬆一些。
要保持文學的獨立性,只要不是直接批評政府、直接批評政治,政府也不管你的。當時還有有限的空間,有限的自由。
白先勇教授認為,「五四」以來,中國為了救亡圖存,全面倡導西式教育,以致中國傳統日漸式微,中國文化在世界上幾乎沒有發言權。時至今日,中華民族自我救贖的方式,應該是重回傳統、發起一場新的文藝復興。
當電影、舞刀、話劇都是創作形式的時候,戲曲為甚麼不可以呢?
白先勇道:「現在是時候讓我們對這幾千年的傳統文化,對中華文明作一個客觀、全面的re-evaluation(重新評估)。」
結合雅俗並存的文辭、寬容的胸襟和嚴謹的架構來書寫屬於一個民族的時代和故事,更是一個民族的心理投射。
文學是他的宗教,相信他會一直背着復興中華文化的十字架走下去。
紅塵猶如幻夢一場,情再動人,也敵不過無常,總歸是畢竟空,不可得。
文學翻譯似易實難,不但外語通,還要母語精,若非長年累月浸淫其中,則難成大器。
2017年適逢董橋翰墨生涯歷時半世紀,年過古稀的讀書人只想守住的幾絲清風。
尋找《紅樓夢》裏的大觀園的原址,有人認定是北京恭王府,也有人斷定是南京江南織造府的花園,還有點名袁枚的隨園,但很可能大觀園只存在曹雪芹的心中,是他的「心園」,他創造的人間「太虛幻境」。
著名作家董橋曾有言:「歐文的英文典麗不可方物,沒想到夏濟安的譯筆窮追不捨,硬是不肯放過那縷縷幽香!」
我的寫作便是我的成長,如果問我們為中國文學作了什麼,我想起來的就是在60年代辦了《現代文學》。
我的寫作便是我的成長,如果問我們為中國文學作了什麼,我想起來的就是在60年代辦了《現代文學》。
白先勇教授在第25屆香港書展中分享推廣崑曲的心路歷程,及父親白崇禧將軍於台灣二二八事件中擔任的角色。
我認為香港作家應該寫香港的文化,香港人的生活,若真的寫得出這種獨特的文化,我認為一定會暢銷。可惜,在香港還沒有這樣的書,電影反而有,而且很多都拍得好,但書卻還沒有。
中國作家還是要完整地寫出中國的精神,這是首要的,要記得,我們寫東西不是為了讓外國人看的。
一個國家的文字是最寶貴的,文字的重要性在於把民族統一起來,將整個民族幾千年的文化保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