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20日特朗普就任美國總統後,美股無止境向上攀升,創了71次新高。這現象被稱為「特式牛市」。除非美國政治突變,這一牛市不會在短時間完結。
丁學良教授認為,未來職業市場最重要的趨勢就是分類模糊,因此在職場要時刻準備着進入橫向轉移而不是縱向攀登。縱向攀登不容易,橫向轉移更不容易。
歷史上,高度分化的社會往往會發生革命甚至動蕩。今天為數不少的人愈來愈擔心是否革命再次將至。
特朗普成為美國總統以來,主張美國優先,為國民利益服務,並將國家在國際上孤立。特朗普的政策,預示着美國在國際秩序的急劇變化。
發展海外業務最關鍵的一點:要真正業務全球化,第一件事是擺脫本地業務的管理方法和習慣。
中國要成為以德行仁的王者領導世界,其實只有改行普世主義一途。
絲路不是一條駱駝在大草原上踩出的路徑。它是一個概念:是全球化的原型。
張騫出使西域的經濟和文化意義在於把絲綢帶到了烏孫和其他中亞地區,正式開通絲綢之路。絲綢從中國東部的產地要經過多次轉手貿易才能夠到達地中海東岸——全球化供應鏈和附加產值的概念兩千年前就已經得到實踐了!
中國是個偉大的大國,人民應該有文化的自信和自覺,重新認識和挖掘母體文化的精髓。
李兆銓對香港年輕人的就職機會持樂觀態度,並駁斥了關於香港大學畢業生前景黯淡、工資停滯不前的媒體報道。
美國的金融問題,已經大到誰都救不了,我們不想救,實際上也無力救。
擁有對全球化的的理解,我們才能擁有足夠的背景資訊理解中國。
假使發達國家中、下階層收入增長並未有停滯不前,則將此莫須有罪名加諸全球化身上,實在毫無道理可言。
金融海嘯爆發後,筆者深信全球各國央行及銀行的風險管理能力,已較十年前更具堅韌性。
西班牙人遇到中國人時,他們意識到自己沒有什麼可以提供給中國人的,甚至整個歐洲裏也沒有人能夠提供中國人什麼。後來他們意識到有樣東西是中國人喜歡的,那就是銀。
儘管國際貿易會導致收入不均,但許多經濟研究發現,收入不均更多是源自於科技發展及教育普及。
民主面臨的卻是一片未知的天地,民主總是需要打拼,總是需要尋找,需要發明,這是民主的宿命。
目前內地和香港企業的合作方式主要是「國家所需+香港所長」。但「國家所長+香港所長」的新模式正在形成。
由西方世界壟斷了400多年的創新模式只能走向全球化,現在逐漸由新興國家創新取代。
一帶一路的推進不會是一帆風順的,有幾個問題我覺得需要特別注意。
中國倒可以向大英帝國學習到更多的經驗,而非美國。
災難之後,各種後遺症必定層出不窮。
「一帶一路」戰略已經成為推動全球化的「新主角」。
特朗普從出馬競選到入主白宮履行總統職責,因為言辭,行事作風乃至推行的政策與社會習慣了的政治觀念或稱政治正確大相徑庭而受到傳媒的奚落,諷剌乃至圍攻。傳媒對特朗普這樣的政治人物抱持這種態度有很多原因,包括黨派的成見與傳媒的責任。言論自由受到保護的美國既是常態也具價值。 因為特朗普與傳媒尤其是建制傳媒的惡劣關係,傳媒一直以面譜化的言辭描繪這位新科美國總統。最常見諸媒體的描述辭匯非狂人與民粹主義莫屬。狂人說的是一個主體:特朗普;民粹主義則說的是這位新總統的政治主張或說政治取向。很明顯,狂人一詞帶有侮辱性,有些感情用事的咒駡觀感,非理性分析所合用。民粹主義則是一個有一定判別標準可以衡量的政治人物分際歸屬。本文從普遍被接受的民粹主義概念,臧否特氐是否民粹主義。 一、民粹主義 民粹主義作為一個政治術語很早就出現。在紅色國度生活過的知識分子更是熟耳能詳。因為在列寧的經典著作,乃至被作為紅色國家意識形態金科玉律的《聯共(布)黨史教程》中都有關於民粹主義的述說。只是民粹主義更多的是如《共產黨宣言》發表之前的共產黨般只是一個幽靈或稱一個暗影(早版的共產黨宣言譯者稱為暗影),很少政治人物或政治組織自稱或承認自己是民粹主義者。迄今也沒有人效法馬克思作民粹主義黨宣言。在現實世界民粹主義作為政治術語更多的是用來攻擊政治對手的。 民粹主義在相當程度上說有很多種的涵義。在不同政治環境下,專制的,民主的制度下會有不同的民粹主義。但是總體而言,民粹主義實際上是一種精英與民眾之間利益分配向民眾顯著傾斜的主張。民粹主義更主要的原因的是一種觀察問題的視角:是以精萸的角度還是民眾的角度觀察問題,得出結論。 在傳統社會精英以暴力壟斷國家權力,利益向精英傾斜,實行損不足以奉有餘的人之道。當精英過分攫取利益或自然災害嚴重即所謂荒年失政時,社會必有要求利益重新均衡的呼聲。在中國就是有人揭杆而起以平均為號召,帶領民眾推翻原來的統治精英。但在這過程中的平均為號召你說是民粹固然沒錯,但這種民粹主義不外是那種懷抱「彼可取而代之」思想的新帝王及其從龍團隊的工具罷了。到了政權到手,平均利益只會棄如敞履。在相當程度上說民粹主義難以在傳統社會長久維持。 馬克思與他的傳人倡導與實行的工人運動,以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為號召,要得到全世界,可以說是最民粹主義的了。翻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洋洋大觀三十九卷,近三千萬言。不說那些尋常的時事評論(這位共產主義祖師爺是一家報館編輯),單看最傳世的從《共產黨宣言》到《資本論》的經典著作,馬恩以一種憤世忌俗的情感,從所謂被壓迫的無產階級的視角去看現代社會。因為憤世疾俗這種情感非出自人類理性。所以馬恩沒有看到現代社會的腦力性質,自然不明白現代社會首務在於開發腦力資源,更看不到自由平等和市場經濟是開發腦力資源最有效的制度,漠視企業家之間的競爭比勞資矛盾更嚴酷,以及競爭促成創新,最有利社會的進步和人類福祉的提高。卻號召人們去搞什麼階級鬥爭,奪取政權,實行專政。說到底就是民眾反對具聰明頭腦的,最有能力進行創新的精英。可以說是民粹得無以複加的了。結果利用無產者取得勝利的革命家後來以國家淹沒社會,而把國家入私囊,利益更加全面向掌權精英傾斜。加上低效的經濟制度,結果是無產者沒有失去鎖鍊,只是革命領袖真的得到了整個國家。(共產黨宣言說,無產者在這場鬥爭中失去的只是鎖鍊,而得到的是整個世界) 真正持久的民粹主義是在現代實行民主制度的國家。在那些民主國家,國家權力通過一人一票選舉產生。從這一意義說,這是最容易或者說可以用最低成本通往民粹主義的制度。南美就是最明顯的例子。那些民粹主義政治家從阿根廷的庇隆將軍開始,代有傳人。在那裏政治介入市場,市場制度受到浸蝕,精英的利益受到損害,根本沒有誘因與條件,實現精英與民眾雙贏的精英角色轉變。 西方的民主體制所以沒有為民粹主義淹沒,關鍵在於在西方文化下,市場經濟制度相當健全,法治受到全社會的尊重,為西方精英角色的轉變,由搜刮的統治者轉變為高效的創新者創造有利條件。全社會最終受益於精英與民眾利益均衡的制度。民眾在這種納什均衡之下,沒有誘因作出民粹主義的改變。只是由於全球化使精英作出改變均衡的行動,才導致近年西方政治的不穩定。 二、特朗普根本是從精英角度看問題,最多稱國粹主義而己 特朗普以反全球化訴求為基調,迎合利益受損的民眾,從而贏得大選入主白宮,本欄已有論列,不贅。全球化作為利益轉移,背後有美國國家人格的因素,也有精英的利益追求。毫無疑問,這並非一個帕累托最優的過程。其中有利益受損的群體乃至國家:美國及西方的一般民眾,乃至作為國家的西方先進經濟體。全球化如果按照原來軌道繼續下去,西方國家將會陷於嚴重危機。這樣造就出西方國家人格的西方精英將會失去他們的根基。人類歷史進程將改變方向。因此全球化逆轉肇因於全球化非帕累托最優,而不是其他。因為西方實行民主政制,所以以選舉體顯出來。 逆轉原來的全球化有多種途徑。表面對它沖著精英而來,人們不分青紅皂白給它加個民粹主義似乎順理成章。但是看看特朗普從競選到掌政,他的言辭與政策根本是從精英的角度看問題。競選時,人們認定是建制派的希拉蕊對於美國貧富分化的應對之策是向富人多收稅,收重稅。這明顯不是應對全球化的有效方法。後果可能使更多工序外移,稅收進一步萎縮,貧富更加擴大。若加以標簽,那倒真正是民粹主義了。特氐則提出減稅誘使美商遷回工序。這明顯是從精英角度看問題,如果得行其道使工序重回美國,美國民眾就業與收入都有可能增加,且不說拉發曲線對庫房的影響了。同時特朗普全面為金融行業松綁,廢除金融海嘯後對大金融機構施行的嚴厲管制。如果說當年占領華爾街運動是民粹主義,廢除這些當年的運動所促成的規管,有利精英的行政命令不會也是民粹主義吧! 如果說特朗普的的施政理念是什麼主義的話,那應該是國粹主義了,意思就是美國本位,可以說是有些民族主義的意涵。這一國粹主義對特朗普的政治理念而言是最本質的東西。圍繞這種理念的言行、政策俯拾皆是。從美國優先到禁伊令,從政治經濟到軍事貿易。幾乎所有行為都可以找到國粹主義的源頭。 三、特朗普的困境和前景 一直以來民族主義都不是美國精英的意識形態。孕育自基督教文化的美國精英有美國作為上帝之城的情結。在現代腦力社會發展中,美國精英最早實現角色轉移,從而構建現代國家人格。這種人格的內向維度是實現損有餘而補不足的天道。即精英的腦力開發,惠澤民眾。在國際上把國內維度向外延伸。因而美國文化尤其是二戰後的美國文化是面向世界的。這種文化傳統與特朗普的國粹取向即使不是南轅北轍,格格不入也極不合調。 以美國實行的民主政制,特朗普由選民手中的選票贏得總統職位,他必須對支持者有所交代。尤其是反對他的勢力極為強大的時候,他更需要保住基本盤,因為時不我待,容不得他從長計議。實際上,特朗普的任務即把工序吸回美國,是極為困難複雜的,非朝夕可就。而保持基本盤的努力為特朗普的政策帶來爭議與阻力。真正是兩難境地。 禁伊令即禁止七個國家的國民入境,就是這種困境的體現。這一禁令對國家安全到底有多少實質功效令人懷疑。恐怖組織在很多國家有支持者。七個國家不是唯一的溫床。發布禁令更多的是作姿態向支持者交待,卻引來極大爭議,消耗自己的力量。 作為政治素人,特朗普不顧禁忌,橫沖直撞甚至不惜破壞規矩,乃至觸及美國立國的底線,使自己處於危險之中。特朗普作為商業利益遍佈美國內外的商家,不循先例,在任職期間盡可能令人信服地割斷與自己商業王國的關係,當他作為政治領袖作與他的商業王國利益交纏的政治決策時,瓜田李下的質疑,將令他的管治帶來不必要的困擾。尤其是他喜用自己的親屬與外國政府打交道,誰能保証,他的這些親屬不會行差踏錯,做出為了自己的商業利益而損害國家的事,比如說被一些國家特別是不透明的國家收買,可以說這是特氐自己埋下隨時可能使自己粉身碎身的不定時炸彈。 當然決定特氏成敗的關鍵是他能不能實現把工序帶回美國的承諾。最近一輪全球化實行了超過四分之一世紀了。外遷美國職位已經在他國首先是中國安居了。職位外遷因為薪資差異而起,類似自然界自由落體。中國精英因此得到莫大利益。他們可以在不轉變角色的前提下以統治者身份得到全球化的幾乎所有利益。浸浸乎晉身為世界強權與美國精英一別瞄頭。與美國精英殫精竭慮開發自己的腦力資源不同,中國精英過去四分之一世紀,作為統治者就好像是管工一般,控制著十多億民眾,讓他們以大大低於美國同行的工薪工作。中國精英最大的成功就是把這十多億民眾管束得服服貼貼。可以說是合資格的管工。甚至可能是全世界最高水準的管工。這樣當特朗普要把工序帶回美國的時候,中國精英答應嗎?特朗普鬥得過中國精英嗎?畢竟美國工薪依舊高中國數倍。逆自由落體運動可不容易。 在我看來,特朗普大鑼大鼓,卻沒有在美國精英中取得共識的反全球化,或美國國粹主義荊棘滿途,危機處處隨時夭折。但即便特朗普失敗了,反全球化會繼續下去。美國精英必須調整國家人格兩個向度的輕重使之重新回復均衡。這樣美國的反全球化的方向不會很快逆轉,只會以一種更多人贊同,不那麼激進或者說和風細雨式地進行。美國精英不能失去自己的根基。 至於有人說由中國接力推行全球化,除了你重新定義全球化,以中國精英作為統治者的角色論,中國不可能推行美國式的全球化,即把職位讓給其他國家。除非中國精英實現角色轉變,重構中國國家人格。
中國在全球事務上正處於領導地位,為全球管治提供中國式思考,甚至具體的中國式方案。
須化解非全球化與反全球化的情緒,各國政府應當利用重分配與再就業培訓,落實沒有輸家的全球化。
鄂志寰表示,作為開放經濟體,香港在2017年仍充滿不確定性。
我特別用「找尋」這個詞,因為覺得傳統逐漸消失。現代生活的意義就是「斷裂」,外國如此,中國也是如此。
很多製造業東主在內地賺夠錢後,便返港買房屋、股票,生活不錯,但對香港的產業發展貢獻便減少了。香港的經濟角色改變,很多手握資金的商界人士,表示除了買房屋、投資股票外就不知有什麼作為。
這個大概說明,在這個時候,當然也難怪世界已經拉不動中國,因為中國規模太大了,只有她反過來拉動世界。靠外貿的增長來拉中國經濟,已變得愈來愈難,因為她體系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