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粵文字變成香港主流的文字,就會排斥了學生學習華人社會通用的白話文,香港就會變成文字的孤島。普教中是其中一個出路,另外一條出路是,香港人要學會兩種書面語,這也許是更能反映香港現實的出路。
教師必須教導學生文言文的解碼策略,而且要告訴他們兩者的關係,例如利用配詞或高效識字的方法來理解文言文,選擇最適合的可能,那就較容易理解文章內容。
胡適促使白話文在今日社會流行,是其不可磨滅的功德。因白話文廣泛普遍的應用,間接幫助我國掃除了一半以上的文盲,功勳卓越。
能習文言文,好比學武先學紮馬,馬步穩了才耍功夫,招招得心應手。後兩三輩的文人,文言文讀得較少,根基較弱,沒有「紮馬」功力,功夫便虛浮了。
胡適的事業生涯始於1917年離美返國,終於1962年離開人世,從1911年辛亥革命成功到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這38年,是中國歷史上最自由開放的一個段落。生於那個年代,是他的福氣。
2010年起,國內掀起了一股「民國課本熱」熱潮,100年前的民國中文教科書的市場行情如火如荼,極受家長們青睞,熱潮延續至今,為什麼呢?
1922年新學制頒布後,除了印行語體文教科書外,內容也兒童文學化起來。文體兼採童話、小說、詩歌等,着重兒童的閱讀興趣。
李春陽《白話文運動的危機》一書,可以視為半部當代中國文學史、半部中國漢語史。
白宮高官首次以漢語(華語)發表演說,從五四精神說到人權宣言、公民意識和「李文亮們」。
金庸小說的文字深得讀者喜愛,不少人譽之為當代運用文字最優秀的作家。金庸駕馭文字的能力出眾,用詞典雅深淳,錘煉精妙,文筆之感動人心,實歸功於金庸的文言素養,才處處顯出文采斐然。
千萬不要輕易丟掉。若是勉強為語言、文字戴上政治的帽子,是一種愚昧,必將使教育帶上不必要的枷鎖,最後遭罪的是學生的未來。
或者有人覺得語言是要來溝通的,達到目的便可以了,繁好簡好,何必執着?但我的職業病還是教我遇到錯言病句,習慣都要改一改,或者希冀能改出些大道理。
王力《請客》的吸引力,多少就是來自它的文白夾雜,用詞典雅,這就不能說是缺點而是優點了。當然以上都屬於文學技巧的範疇,真正引人重視的,還需要文章有充實的內容。
「五四」是一時憤怒下的違法,而且目標無爭議地崇高,但佔中卻是早有預謀的違法,而且在極多(很可能是多數)港人眼中,這達不到義。
以社會思潮史的角度去理解五四運動和五四新文化運動所得的論斷,雖經過了20年,至今仍覺有一得之見,而有別於時論。
我們有義務先學好白話文,白話文寫得好,對粵語會有新的深刻體會。這話在高舉本土的時代大概不怎麼順耳,但這是我的真心話。
文章要寫得漂亮,得靠先下苦工,多讀書,多看古典文學,從中汲取養分,以補不足。
年輕時多讀書、多背誦總是有益的,只有那時才會背誦。我40年前背的到現在還記得,所以要趁年輕多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