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職中大之後,因為工作繁重,也不容易找到對手,所以,除了一年一度跟學生作「師生賽」之外,已很少下象棋了。初期,我仍然很關注香港的國際象棋活動,偶爾還會在星期四晚上到棋會走走,甚至以教職員家屬的身份,代表港大教職員隊參加比賽。這時,我的等級分是2042。兩三年後,到棋會的日子便越來越少了。1987年遷到匡湖居後,我便絕跡棋會了。
1980年3月,香港主辦第二屆亞洲城市國際象棋團體錦標賽。因為中國首次參加,並派出北京、上海和廣州三隊出賽,異常引人注目。因此,我多次提早下班,前往九龍窩打老道青年會觀看。準決賽那天 (3月13日),我看到一個非常激烈、精采的對局,於是把它記下來,寫成短文,即日寄給「大公報」,讓它發表。
1986年,我輯錄了象棋與教育關係的研究報告和幾篇有關象棋 (包括國際象棋) 的文章,編成名為《象棋與教育》的小冊子,交「山邊社」出版。它的目錄如下:
第一章:象棋在東西方的演變;
第二章:象棋的教育價值初探;
第三章:怎樣在學校裡組織象棋比賽;
第四章:香港學生象棋活動蓬勃發展的十年 (1958-1967);
附錄一:1959年香港學生中國象棋對局選;
附錄二:名人國際象棋對局選。
婉拒邀請 堅持向國人推廣中國象棋為首要
八十年代初,毛鈞年到我家造訪。談完其他問題後,他請我用英文寫一本教外國人學中國象棋的書籍,費用全部由霍英東先生支付。我表示沒有興趣,認為這是「文化沙文主義」,因為中國象棋和國際象棋同出一源,都是由印度的「四角棋」演變出來的,棋路也大致相同。現在國際象棋已通行全球,因此,當務之急是致力向國人推廣國際象棋,而不是引導外國人學中國象棋。我一直都想用中文寫一本國際象棋入門書籍,也收集了不少資料,於是趁機游說鈞年,希望他玉成其事。我們就此事談了兩次,始終是各執一詞。
多年後,讀報知道霍先生找到了寫手,也曾懸紅訪尋能戰和或擊敗胡榮華的外國人,獎金據說分別是港幣五十萬元和一百萬元,但未聞有人獲獎的消息。轉眼三十多年了,霍英東和毛鈞年都已先後仙遊,胡榮華也已臨近封刀之年,此事大概早已無疾而終了。這計劃如果今天仍然存在的話,我相信對中國象棋有一份狂熱的越南人是大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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