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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拔萃負責棋類活動

當年頗常有蘇聯的船隻途經香港,或特別到來進行維修工程。高智往往趁此機會,安排我們上船跟蘇聯水手交流。印象中,這情況在60年代上半頁出現過三、四次。
封面圖片:在蘇聯船隻上跟水手交流(作者提供)
 
1961年9月,我回母校任教。那年,一向處理象棋活動的許翰章老師離職,我於是順理成章接過捧子。當年拔萃還未成立象棋會,所以象棋還未正式成為學校的課外活動。因此,我接任後,首先是成立象棋會,每週兩天於午膳時間在圖書館進行活動,包括學生自己對弈和由我講授棋藝。為此,我請學校造了一個闊約一公尺的象棋盤。後來,除象棋外,我也推廣國際象棋。通過校內比賽,組成象棋隊和國際象棋隊,代表學校參加校際比賽。我又安排與他校作友誼賽,主要對象是英皇書院,但也曾跟維多利亞工業學校和皇仁書院交流。
 
校內有一位叫戴有成的同事,他很喜歡跟我談論象棋,也很想知道我的棋藝達到哪個水平。我多次告訴他,大概是「二、三流」之間,跟棋王相差約「二先」,但他始終好像莫名所以。1962年,有同事結婚,在港島月宮酒樓請客。酒樓面向「大笪地」,那裏日間是停車場,黃昏後是小販擺賣日用品和各種玩意兒的地方,間中也有賣藝者在此討生活,所以又稱「平民夜總會」。那天,我們二人都早到了,閒着無事,他要我跟他去大笪地看人下棋,拗他不過,只好隨行。
 
棋檔一排五人,有四人正低頭下棋。最邊的一位尚未有顧客,他見我們停下來看棋,便說:「來捉盤棋吧,讓你雙馬,五元一盤。」有成要我應戰,我推了兩次,但一個人敵不過兩把嘴,唯有就範,於是對賣藝者說:「這樣吧,讓我執先好了,不要讓雙馬,彩金則減至二元。行嗎?」他接受了,我便跟他對弈起來。
 

偶遇棋友

 
擺開陣勢之後,只走了十餘着,他大概已感到局面處處受制,因而頻頻把視線投向坐在中央那位看來是台主的棋手身上。一次,我跟隨他的視線望去,恰巧台主那時也抬起頭來,望向我們。四目交投,好不尷尬,原來是一位早已認識的棋友,名叫黎惠東。他的年紀跟我相若,當年的棋藝大概已臻二流頂,後來曾獲香港冠軍。他笑笑說:「我現在有空,跟我玩一盤吧,不要跟他下了。」這是一個很好的下台階,我那有不贊同的道理?
 
我除了在校內推動兩種象棋活動之外,也協助高智主持的華人國際象棋會推廣國際象棋。維多利亞工業學校的譚國榮校長相信棋類活動對學生有好處,於是在1962-63年請了陳平遠去教國際象棋。1963年秋天,剛入職伊利沙伯中學的港大校友徐思明,徵得校長 Arthur Hinton 的同意後,讓我去指導他們的國際象棋小組。這小組有十餘個男生和兩名女生。
 
當年頗常有蘇聯的船隻途經香港,或特別到來進行維修工程。高智往往趁此機會,安排我們上船跟蘇聯水手交流。印象中,這情況在60年代上半頁出現過三、四次。
 

馮以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