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圖片:特朗普勝出美國大選(亞新社)
特朗普勝出美國大選,代表企圖在全球操控的寡頭金融集團連本國的政權也丟失了。特朗普不是傳統共和黨的既得利益集團,他的勝選不僅是民主、共和兩黨遊戲規則內的輪替,而是美國社會裏反金融精英的聲勢愈來愈大。本來,民主黨若是以社會主義傾向的桑德斯為候選人,當可比特朗普更能吸納反精英的抗議票;可是金融精英不願失去對政府的直接控制,用各種手段在民主黨內擊敗桑德斯,結果同樣是失敗。
當選後未必堅持主張
特朗普當選,若按照他的政治主張,會把美國的內外政策來個大顛覆。問題是他是否真心如此,抑或只是選戰策略,而統治美國這樣龐大的國家機器和駕馭根深柢固的既得利益勢力,單是民粹主義是無能為力的。若依從民粹主義,他要對抗精英和既得利益集團,沒有整套的政策綱領和行動方案,當選後未必能堅持選戰時的政策主張,特別是在外交、軍事方面,他可以改變現時整個布局與趨勢嗎?機會不大,他可能無能力,也可能被既得利益集團和精英收買,且看他的人事安排會怎樣。
中國政治壓力增大
特朗普之勝,是金融精英在全球的操控失敗。從敍利亞失敗、土耳其政變流產、英國脫歐到菲律賓換政權,一系列的挫折代表他們不能隻手遮天,社會民眾、各方政治勢力還會反抗。中國的「一帶一路」戰略應是世界政治經濟回復平衡的最佳選擇。美國金融精英會否有能力策動國際金融危機與戰爭呢?中國怎樣應對這個新局?是機遇抑或是挑戰?世界正在大變!
其實不論美國大選結果如何,對中國的政治壓力只會增大,認為美國新政府會與中國和解,不是癡人說夢話,便是另有企圖。
金融精英掌控權力
假如讀過一點美國社會學,當知道上世紀50年代 C.W.Mills 的 The Power Elite 一書。統治美國的不是白宮或五角大樓,而是一班權力精英。Mills 想不到的是,這個權力精英在近20、30年已變成金融精英,其控制力滲透各個領域,代表着資本的勢力。即使小布殊打伊拉克率領的新保守主義勢力,表面上代表軍方、國防企業和僱傭兵集團,背後還是有着資本的紐結。在阿富汗、伊拉克戰敗之後,金融資本的權力精英勢力更大,美國政府的財金政策已為投資銀行所掌控。
反精英主義思潮
今次大選,特朗普代表美國社會大眾對權力精英的不滿,但即使他當權,他能擺脫權力精英的收買嗎?他有甚麼團隊、組織去抗衡權力精英對政府的控制?
美國民眾不少連護照也沒有,保守封閉,南部仍有強烈種族歧視的傾向。媒體在資本控制下反過來控制輿論,製造民意。中國復興對美國是一個巨大威脅。美國權力精英是增加精英的利益,犧牲大眾的就業與收入,但內部階級鬥爭卻轉移為中美鬥爭。反共反中屬美國民粹,尤其美國債務嚴重,失業率高企,人民收入不升反降,由此而產生的政治與社會矛盾,很容易會扭轉為對中國的仇視、鬥爭。面對同樣的經濟困局,特朗普或希拉妮會下決心觸犯權力精英來修補美國國家的基礎嗎?
原刊於《東方日報》,獲作者授權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