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筆時,美國大選數票仍未結束,但民主黨候選人賀錦麗(Kamala Harris)大勢已去,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特朗普(Donald Trump)應能以壓倒性的選舉人票數入主白宮。
這結果對我來說,毫不奇怪。今年2月23日,我在本欄刊出的<假如特朗普再當選總統>中便鐵筆論定,特朗普有8、9成機會勝選。我這麼說當然並非因為對特朗普情有獨鍾,而是民主黨太過差勁,不但沒有能力把上任特朗普留下的爛攤子整頓出一番新氣象,反而還錯上加錯,替美國及世界帶來更大、時間更長的傷害。
特朗普的胡來,美國選民應尚未忘記,但民主黨過去4年的錯誤,更是新鮮,對選情影響更大。
民主黨未撥亂反正 反錯上加錯
本來以特朗普的離譜,民主黨的拜登(Joe Biden)與賀錦麗只要能稍為撥亂反正,已是可得到清譽,留名汗青,但他們就是沒有這麼做,反而在內政與國際關係上都走上錯誤路綫,累己累人。
內政上,民主黨因深受美國「白左」思潮的影響,政策日漸走火入魔。正如Tesla創辦人馬斯克(Elon Musk)所言,民主黨把一切都合法化,國將不國。本來可自稱是美國首善之區的加州搶掠不用坐牢,以致出現「零元購」。旅遊聖地的三藩市市中心,也被癮君子露宿者佔據。有些州出現法律,尚是兒童的兒女希望動手術改變性別,父母不得干涉。非法移民大量湧入美國,民主黨政府並無能力阻止。
政府花霍無度,欠債已達35萬億美元,等於每名美國嬰兒,一出生便已負上10萬美元的潛在欠債,而這筆債款,繼續增加的勢頭依然強勁。美國的媒體,向為猶太財團控制,較親民主黨,不滿特朗普,但其在人民中的信任度,竟跌至不足20%。上述諸種問題,不一定與賀錦麗有直接關係,但她顯然早被歸入「白左」陣營,美國人民對此應看得清楚。
俄烏以巴戰火未止 拜遺禍更大
民主黨的外交政策,比內政遺禍更大。以色列政府似已成為美國政府的實際操控者,前者在加沙對巴勒斯坦人民狂轟濫炸,赤祼祼的搞種族滅絕,美國政府不但大加支持,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Benjamin Netanyahu)到美國國會演說時還受到英雄式歡迎。這怎能不使愛好和平,擔心巴勒斯坦人民生命安全的人感到「我哭豺狠笑」?
拜登/賀錦麗政府的選向,不但使美國在世界人民面前空前孤立,也連累了世上眾多愛好和平的猶太人。俄烏戰爭依然在打,但形勢已是顯然,烏克蘭一方必遭慘敗。此種悲劇的根源是美國違反對俄的承諾,鼓動北約東擴,以圖把瞄向俄羅斯的導彈布置在俄烏邊境。拜登判斷力差勁,以為俄羅斯經濟撑不住,但事與願違,反而是歐洲諸國受不了。民主黨政府看似與歐洲修好,補回特朗普的破壞,但實際上,卻是把歐洲推向經濟深淵。
現在特朗普重新上台,情況會否好轉?特朗普此人瘋瘋癲癲,十分神經刀,難以預測。此事有壞處亦有好處,壞處是他的政策往往無甚理性,他發動的貿易戰對美國已帶來重大損害,亦無法降低美國的貿赤(美國經濟若是衰退,消費倒會減少,貿赤也會下降,但這不是特朗普的目標),這幾乎是主流經濟學界的共識。他對中國,損人害己的關稅戰、科技戰、金融戰等,恐怕不會停止,直至美國自己受不了為止。
特政策無理性 唯俄烏有望停火
俄烏戰爭特朗普倒是有能力終結,他宣布不支持烏克蘭便可,他自己也不用負上責任,只是把責任都賴在拜登身上便可以脫身。北約的歐洲成員自己愚蠢,把自己陷了進去,變成大輸家,咎由自取。但經此役,可看到緊跟美國不是辦法,歐盟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Ursula von der Leyen)之輩或會逐漸失勢。
以色列對巴勒斯坦人民的屠殺,卻不一定因特朗普上台而終結。特朗普與猶太財團控制的傳媒關係不好是一回事,這也許與美國的軍工綜合體及猶太金主感到特朗普不易控制有關。但我們不可忘記,曾在中情局當局長、軍工綜合體的重要代理人蓬佩奧(Mike Pompeo)曾被特朗普委任為國務卿。此君為好戰反華分子,曾「鬼拍後尾枕」,自爆中情局的工作是「我們說謊、我們欺騙、我們偷竊!」此事說明,在勢力龐大的軍工綜合體壓力下,特朗普一樣會就範。他不喜戰爭,在任內也沒有發動過戰爭,但將來是否仍有此定力,我們只能拭目以待。
上次特朗普被選為總統時,世界輿論已有質疑,為何美式「民主」制度會在人才濟濟的美國選出這樣的奇葩?他下台後,不少「西式民主」的衞道者鬆了一口氣,可說其制度有自我矯正能力。但現在他又當選,這如何是好?西方的政治經濟影響力早在下降,其制度也不會太受重視了。
原刊於《經濟日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docty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