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回歸之後,香港歷來的發展戰略,始終與內地,包括一河之隔的深圳,畫地為牢。典型的例子是東鐵由上水至羅湖的車費,特別地高於羅湖以外各站的車資。有說這包括離境稅,但港鐵已是上市公司,不是政府的公營機構,為什麼可收不公開的離境稅?
就算是離境稅,收入應歸政府庫房,不應作盈利公司的收入和利潤。而這樣特別地把離境的車費增加,說是歷史因素,因高鐵沒有此項,但回歸後香港與內地成一國之內,這樣的收費顯然是歧視過境的旅客,包括香港本地居民,與禁區一樣是英治時期針對內地的不合理措施,回歸後早應取消、拆除,還香港與內地一國之內的整體性。
強烈的邊界意識 不利於發展
這樣英治時期針對內地歧視政策的存在,亦從側面證明香港政府的發展戰略,缺少與內地一體化發展的因素。從2030年遠景規劃開始,香港政府的規劃有考慮內地因素帶來的外在影響。但即使回歸後的2030年加的修改,北部都會區計劃改變一切以中環為中心的思維,仍是香港要另起爐灶來與內地配合,其中仍然有強烈的邊界意識,不是把內地因素納入香港,與香港成一體。
北部都會區、中部海域填海的新中心,美其名為香港的新發展,實質是與深圳的中心區的規劃有眾多重複建設、盲目競爭的色彩。特別是北部都會區,怎樣與深圳河對岸的嶄新中心市區競爭,來達到本地就業與居住的雙重功能呢?即如科研園區的規劃,仍然存在與深圳河彼岸更大園區、更早發展的相對劣勢。香港可作深圳的配套,可規劃便應從配套着眼,而不是另起爐灶,作沒有機會的惡性競爭。當香港的公立大學紛紛往珠三角設分校,發展機會勝於香港,香港科研主力的大學原來香港為主、內地為輔的設想,好可能很快地逆轉。大學重心轉移,政府科研政策消極,還在招商引資的階段,香港難發展成科研產業的集聚,以科研興港是幻想。
香港現時的優勢是金融,但作為離岸金融中心的體制、功能還十分薄弱,且面對國際金融版圖的大調整,原來的優勢還需改造增減才可延續。香港部分的離岸和國際金融功能亦正受上海、深圳等改革的分流,即使發展金融中心,可需要中部海域大填海嗎?香港未來經濟發展可承擔起這樣龐大的支出嗎?
香港應虛心地與深圳合作,一起規劃一城兩制的最佳協同。
原刊於《東方日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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