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網上看到一則學生與老師重遇的故事,給我很深的感觸。
我也蒙上眼睛
在一次同學重聚的宴會上,一位中年男士見到他懷念已久的老師,他匆忙走上前向老師請安,並問老師是否認得他。年屆不踰矩的老師看看,搖頭說記不起來了。學生急了,請老師仔細再認,並說是當年在課堂上偷了同學手錶的那一個學生。老師再一次搖頭說認不出來。中年男士把當日老師的處理細說如後:
你要全班同學面向牆壁,各自取出手帕來蒙着自己的眼睛,然後逐一搜查各人的口袋。當你從我的口袋搜出手錶時,我想我這一生完了,你一定會嚴厲的教訓我,並會把我趕出學校,我不單不能完成學業,也愧對全班同學,我一生都會留下不可磨滅的羞辱和沒法填補的創傷。
但老師並沒有做什麼,叫學生摘下手帕後,便讓學生們返回座位,只是把手錶還了給失主,便繼續授課,一直到學生畢業了,也沒有提過手錶的事。
中年人想,這下子老師應該把我認出來了吧!誰知老師只是微微一笑,說:「為了同學間良好的關係,為了不影響我對大家的印象,我是蒙着自己的眼睛來搜的,搜到了也繼續把餘下的人都搜一遍,所以怎會記得是你。」
行為世範
老師不單留給學生改過的機會,也會照顧學生的感受,給人翻身的空間,是善良、是智慧、是慈悲、是無限的包容、是相信人的本質,是高尚的情愫。行為世範,當老師的應如是。
犯錯是年輕人必經的,當教師的要有適當的處理,學生的年齡不同,老師的考慮也有不同。老師的蒙上眼睛不是要視而不見,而是不想令學生尷尬,也不想他在其他同學異樣的眼光下繼續學習,這是何等的情懷。學生做錯了事,在無盡的惶恐下,沒有想像中的懲處,有羞恥心的便不會再犯,無羞恥心的終會身敗名裂。
錯配的無奈
現今的學子,由幼兒園到大學,花了近20年的時間,為的是一紙文憑,但多少人是從事大學主修範疇的工作呢?又有多少人在其位、行其本分,對他所操控的工作負責呢?五代十國末,南唐後主李煜精書法、工繪畫、通音律,他早期的詞用語明快、形象生動、情真意切、綺麗柔靡、風格鮮明,後期的詞更是題材廣拓、感慨沉鬱、淒涼悲壯、如泣滴血,是一位多才多藝的儒雅君子。清人袁枚有:「做個才人真絕代,可憐薄命作君王。」形容他。李煜這個絕代才子生在帝王家,他沒有豪情壯志、沒有謀略理想、沒有運籌帷幄、沒有高瞻遠矚,只能耳聽後庭、倉皇辭廟,作個違命侯,客死異鄉。
到了北宋,徽宗趙佶,也是一位天才橫溢的藝術家,李煜的書法被稱為「金錯刀」,趙佶的則被稱為「瘦金體」,李煜的金錯刀後人不多見,但趙佶的瘦金體卻是工筆畫題畫的極至。但趙佶也與李煜一般,不是治國的材料,最終也是鬱鬱而終,客死他鄉。
昏庸再現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美國總統特朗普是個成功的商人,但在國策事宜上除了口出狂言外,處理國家的工作並不見突出,以管理企業的手法管理國家,處處自以為是,處處點起火頭,如在COVID-19的防控上錯漏百出,面對250萬的確診,13萬的死亡,束手無策。他當然不會像李煜、趙佶般客死他鄉,但遺臭萬年也算是名留千古了。
回頭看看香港,好些審案、量刑的法官也未遑多讓,擲汽油彈的是「優秀嘅細路」──輕判,衝擊立法會會議的「非為個人利益,行為不算嚴重」──罰款,侮辱國旗的「法有量刑指引」──社會服務,向執法者掟磚「證供不可信」──無罪 …… 這些法官不若剃去三千煩惱絲,做個四大皆空的比丘大德吧。
宋神宗時有包拯,不昧親情殺包勉,不懼權勢鍘陳世美;香港何時才有青天如包希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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