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大的普通話畢業試,真是令人愈想愈氣憤。好比我也有點寫作能力,Facebook一篇純文字的千字文有時也能得Like上百,在社交媒體已是奇葩,恐怕也不是每位教授都做得到。我亦做了網上字典,總使用人次肯定在七位數字以上。可是校方是不會欣賞我的過人之處,他只會想看看我的普通話,是否能夠通過他設立的考試,那是任何人畢業都要通過的關卡。這與目前「教育不止一條路」、人可各自發揮所長的新觀念,不只大相逕庭,更是對身為一個人所擁有的各種潛能的一種侮辱。
更進一步,據暢銷書作家Thomas Friedman在2016年新著Thank You for Being Late所言(他的另一本巨著是The World is Flat),未來是屬於那些能應用網絡新星上各種免費工具的人(The future will belong to those who have the self-motivation to take advantage of all the free and cheap tools and flows coming out of the supernova.)。例如能否在社交媒體取得認同(萬寧明顯就不會了,即使普通話很流利;鄭若驊則更不會在網上澄清,普通話能力則不明)。新一代如果有這個能力,就可以參與這個世界,甚至把世界推向他心目中的方向。(Each of us was on a journey to bring our priorities to a wider audience, to participate in the global discussion and to tilt the world our way.)大概這才是人的存在意義,那也是我一直做的事,浸大的考核實在目光短淺。有EMBA校友就跟我戲稱,與其考普通話,不如考菲士卜、煙士敦驚等技能、用Selfie拍攝美圖、吸Like等實力。他果是卓有見識。
教職員集體失聰和失明
另外,在我的學系,我認識的同學中有人畢業後去了比利時,有三位同學去了日本發展,亦有人移民加拿大。對三位赴日同學來說,很明顯日語能力比普通話重要。學校要求他們學普通話,只是阻礙他們學習更有利自身前途的東西。
當然事實上,新一代在中小學長年學習普通話,能力已遠比上一代好。假如仍然學不好,大學的短短課程亦不見得是靈丹妙藥,甚至就證明了他本身沒有語言天分。何不讓他發揮其他專精之處?不論那是物理研究、程式編寫還是音樂體育。大學應該配合學生天賦志趣,讓他們自由選擇是否鍛煉自己的普通話,又還是進行其他更適合自己的進修。那才是做學生的助力,而非阻力。
有趣的是,教職員只是去要求學生,卻從來沒有對自己提出要求。我們做事,對別人要求之餘,也應對自己作同樣要求,這是康德的基本倫理。假如教職員續約與否,要看能否通過普通話測試,恐怕引起的鬨動還遠遠大過學生的抗爭!普通話不好的會說,為什麼校方不去欣賞我其他的能力,就只看普通話這單一範疇?普通話好的則說,為什麼要浪費他的時間去考試?他們亦會對評核準則起質疑。學生的心聲全部都跑出來了,可是一換到由學生去說,他們就像集體失聰和失明。一整個校園,竟然充斥着的都是不能跟學生將心比心,對學生沒有同理心的教職員!他們到底還有沒有資格在大學做教育家?他們到底知道羞恥有沒有?我甚至很懷疑它能否仍稱得上是一所學校。但願香港大部分學校並沒有腐化如斯。請這些教職員全部退學吧!
此外,《HKG報》早前起了一個標題,說浸大學生「惡過黑社會」。那真令我吃驚,這樣就叫比黑社會還惡?他們大概沒有了解過橫洲的「官商鄉黑」。黑社會只是這個樣子?至於說到粗口,相比學生只有一個「L」字,恐怕《HKG報》其中的藍絲讀者才不乏真正粗口橫飛,每句都問候母親之輩!可是你問他們呢,他們就會反辯這是一種修辭,不會承認自己比黑社會還惡,雙重標準令人失笑。《HKG報》通過這些創作,確能收到抹黑成效,令人對學生比黑社會差信以為真。真傳媒也!
及至現在,浸大在內地實習的學生被逼提早返港,因為「有人致電他在內地實習的醫院,聲言要將他『分屍』,找人打他。」「昨日有百幾個電話打去醫院,有人用粗口鬧醫院職員要求交人,也有人叫醫院『睇路』,說會找人打我。」這些做法大概可與黑社會看齊了。不知《HKG報》會否聲討那些要人「分屍」的大陸人?《HKG報》背後到底是不偏不倚,還是狼心狗肺,大家就要拭目以待!
與此同時,校方亦竟然完全沒有出面保護人身安全受威脅的學生,教職員像做了集體啞巴,徹底失職!
我們很遺憾,世上就是有《HKG報》、浸大、萬寧、鄭若驊等,仍然不斷把世界推向錯誤的方向。我們只有寄望眾人仍有內心的天平,去作出清明無垢的判斷,還香港社會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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