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別普林斯頓

我深信普林斯頓永遠都會是自由而博雅的學府,但願她能繼續如校訓所言:「在上帝的名義下繁榮」!
早在2011年11月,《明》《星》二報已率先披露我報讀大學的首選是普林斯頓。五年後的今天,我以主修數學、副修電腦的身分,終於取得了普林斯頓大學的學士學位。
 
驀然回首,過去四年在我的成長過程中各有千秋。一年級時,除了在數學方面打好基礎外,我也選修了化學、歷史、哲學等課程,並取得佳績,鼓勵我繼續篤志博學,更獲得了 Shapiro Prize for Academic Excellence。我參加了到監獄教課的義工計畫,也因為中學時名聲在外,故有幸獲任命為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競賽的命題委員會主席。
 
正是因為在這個崗位上的盡責表現,令我二年級獲選為數學學會主席。此外,我還成為了普林斯頓的香港學生協會主席,以及招生委員會的學生代表。二年級上學期一口氣讀了複分析、代數、拓撲學三大數學課程,忙得每天只睡四小時,但也令我餘下兩年的學業編排更有靈活空間。同時,二年級的倫理學、經濟學、電腦和數學課都有博弈論的廣泛應用,啟發了我以博弈論為將來的研究方向。
 

欄杆拍遍  邁步向前

 
二年級結束前,我發了一個電郵給父母,說我立志投考經濟學的研究院,因為博弈論今天多在經濟學系研習。從三年級開始,我修讀了大量經濟學的本科和博士程度課程,裝備好自己。課外活動方面,我和朋友創辦了普林斯頓本科數學期刊 Principia,也成立了推廣自由經濟的組織 Princeton Libertarians,邀得著名電視主持 John Stossel 回母校演講。
 
四年級開學前一個月,我便回到學校,提早開始做四年級論文(senior thesis)。天道酬勤,我的論文最終拿了 A+ 。我建立了一個博弈模型,研究不同道德觀念的人怎樣互動,以及在社會演化中如何消長。除了一眾數學家和經濟學家外,我引用的文獻還包括米爾、康德、安蘭德的哲學著作,百家共冶一爐。由是觀之,四年級論文可說是我大學生涯的高潮、總結和縮影。
 
普林斯頓給了我太多太多,我所做的一切貢獻都不足以回報。今個學年,一批左翼學生發動「二次文革」,要求校方限制言論自由,並強迫全體教授接受思想改造。我和同學們成立了 Princeton Open Campus Coalition 分庭抗禮,這就是我在普林斯頓的最後一戰。我深信普林斯頓永遠都會是自由而博雅的學府,但願她能繼續如校訓所言:「在上帝的名義下繁榮」!
 
(圖片:Pixabay)

盧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