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義來說,我現時的專業興趣在於博弈論(game theory)。這門學問在上世紀中由普林斯頓的幾位數學家開創,今天則主要在各大學的經濟學系發展。今年秋季,我將赴史丹福大學繼續深造,展開經濟學博士課程。
跟本科教育不同,美國頂級大學的研究生課程不但學費全免,還每年倒貼近四萬美元的生活費,關鍵在於能否考進。就經濟學而言,麻省理工、哈佛、史丹福、普林斯頓、芝加哥大學合稱“Big Five”,每年取錄約25人,並培育了美國大學經濟學系的半數正教授。我在本科三、四年級時已選修了一些經濟學系博士課程,並名列前茅,故被認為有能力在研究院立足。
除了數理能力和經濟知識外,研究經驗也是收生時看重的一環。大部分不在美國讀本科的申請者,都是讀完碩士才來美國讀博士,也有不少人本科畢業後先幫大教授做兩年研究助理後報讀博士,我則在普林斯頓有做「四年級論文」(senior thesis)的機會。此外,我亦特別感謝普林斯頓幾位在行內有名的教授為我寫推薦信,使我的申請更添份量。
西出陽關 續上高樓
四年前申請本科,我也有獲史丹福大學取錄,當時已深感史丹福是一所充滿活力的學府,比其他頂級大學年輕,唯上升勢頭強勁。史丹福經濟學系近年在「轉會市場」屢有斬獲,今年更一口氣羅致了 Raj Chetty 和 Matthew Gentzkow 兩位 John Bates Clark Medal 得主,成為最多得主的學校(共六名)。該獎項每年頒給一名40歲以下的經濟學家,四成得主在平均22年後獲得諾貝爾獎。
史丹福經濟學系和旁邊的商學院,素來特別長於博弈論、市場設計(market design)等微觀經濟學領域,而法學院則有一個成熟的法律經濟學(law and economics)課程。雖然加州是在意識形態上最「左」的州份之一,但史丹福校園裏卻有著名的右派智庫 Hoover Institution──佛利民、索維爾、王于漸等豪傑都先後在此任職。最後,但絕非最瑣屑的因素,是史丹福可讓我享受美國西岸的新環境和好天氣。
數學家懷爾斯曾說:「能夠在成年事業實現我的童年夢想,是極其寶貴的恩典。」考入研究院,意味着我向成為學者的夢想又邁進一步。我一定要好好珍惜這麼美妙的機會,加倍努力追求學問。
原刊於《大公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封面圖片: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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