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內地流行律政劇集,其實外國老早已有很多出名的律政劇集,例如 Suits、Lincoln Lawyer、The Goodwife等,我可能是職業性厭惡,除了早年愛的Ally Mcbeal,因為是笑劇,和後來愛的The Goodwife,因為和現實中Bill Clinton有相似, 其他的都不感興趣。
內地央視也愛播,他們說是因為想鼓勵法治,要人民懂得什麼也可訴諸法庭。看看美國濫訴、律師過剩的現象,還不害怕嗎?
一直以來,都不太了解內地的律師行業,看過最近的兩齣劇集《玫瑰之戰》和兩季的《無所畏懼》,劇中出現的律師事務所,那種豪華氣勢,簡直不敢想像。急問人家,內地的律師樓真的是如此氣勢嗎?
人家答「沒有辦法」,因為大公司選擇律所,都要選門面夠氣勢的。近千名律師堆在中間一張又一張的寫字枱,月薪三千,要靠跑客戶才可以賺到15%提成,像賣保險。合夥人享受大公司長期法務委任的千萬合約,才可以生活奢華。
玫瑰之戰
《玫瑰之戰》,The Goodwife是原型,不是政客丈夫坐牢,變成名牌律所合夥人丈夫坐牢,十年做主婦的女律師,接受昔日法律學院同學豐盛(如今大律所合夥人,黃曉明飾)收留,才可以重披律師袍養家。女主角和那位坐牢的丈夫關係曖昧,藕斷絲連,在昔日的恩義和背叛之中,感情被牽掛,但事業上卻一顯身手,昔日法律學院最出眾的學生,果然寶刀未老。
劇情中的愛情線,老同學之間的舊情,果然比一次次的訴訟勝利更吸引,竟然令厭惡律政劇的我一集集地追下去,要歸功我向來喜歡的嬉皮笑臉角色,那是黃曉明的專長。
無所畏懼
另一齣《無所畏懼》,看看內地劇評,真是比劇集還要精彩。批評劇集是「法盲」,指出種種法律漏洞,我倒是不在意,因為我根本就對內地的法律是百分百法盲。像看科幻劇,沒問題。
倒是其中的幾位主角,有人說演技浮誇,我倒是覺得,笑劇的角色當然可以誇張!例如男主角陳碩和女主角羅英子,兩位名嘴律師急口令似的拌嘴,是典型愛情喜劇的角色類型,不用討論現實中的概率,畢竟穿插的一宗又一宗法律案件,倒是頗有法律基礎。
那位富二代的熱褲女律師夏舒,靠高官父親享受即食律所合夥人地位,近年內地流行的高官雙開劇情,輕輕帶過,高官父親坐牢,夏舒由傻白甜變成精明正義律師,還有自己的一條愛情線,那倒真是意料之外。
還有那位韓之通老油條律師,頗有真實感,不論香港或內地,總有一位類似的在你身邊出現過,女律師對他來說只是性騷擾對象,法律知識零蛋,但他的街頭智慧總可以勝出。
只是科幻劇罷了
至於律師會否像警察一樣地偵查案件,那真是天方夜譚。美國和內地的法政劇集,都樂於把這些刑事案件拿來做題材,據說內地的法律援助工作屬於愛國式無私奉獻,劇集包括這些刑事案件,可能真的是有些富貴 被告人,可以拿得出律師費?但又是那句,概率極低的劇情,沒有問題,只是科幻劇罷了。
至於為什麼劇集內的女律師全部都是出軌丈夫激勵出來的?劇評一致認為,這並非女權主義的勝利,反而是失敗。因為女性都是因為婚姻破產而出來獻世,明明辛苦得來的專業律師資格,卻走去做主婦,那又是什麼理由呢?
至於那位許卓律師,角色包含立體、多重矛盾,很多背負偶像級社會公益名譽的人,往往在現實中令人失望。這位角色營造得很出色,閒來只會品茶寫字的,也會變貪婪奸角,也要歸功名編劇趙冬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