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修例風波」露出了「革命」的猙獰。持續了半年的連串的打、砸、燒暴行,並沒有停息的迹象。過去半年,傳媒所報道的不是「警暴」便是「私了」,普羅市民對這些事件,或許已經「麻木」和「習以為常」。近日當傳媒報道在6至11月期間共拘捕了2393學生,扣除1378名被捕大專生後,約1000人為中學生,其中被捕的中學生屬逾300所中學,數字還未包括上月被警方包圍於理工大學校園時的300人外,人們除了搖頭歎息,怪責教育局沒有認真的推行「德育教育」與「國民教育」外,更或明或暗的說月入六位數字的校長也難辭其咎。
大學校園的事件,特別是理工大學的事件,把校長群拖入了這場政治鬥爭現場。中學校長們在理工的警暴戰役中,表明立場請警方允許他們進入理工大學把「學生」平安地接走,避免不必要傷害及聲明沒有校長樂見學生被捕,期望事件盡快告終,讓校園能回復平靜。可卻有政客為日後的「革命行動」埋下延續的伏線,認為學生被「濫捕」,變相砸碎了校長期望「校園平靜」的心,也難令校長安心從事教育的初心,可憐天下校長心!
天下的校長都有愛校之心
筆者相信,天下的校長,都有愛校之心。可當學校的一隅變成了「連儂牆」並且這「連儂」日漸擴大,牆上滿是觸目的政治塗鴉時候,作為愛校的校長,實在難受。看到校園的瘡痍,想校長必有動手清理的校園,把校園回復純和美麗舊觀的衝動,可校長停下來了,不為什麼,只因有人虎視眈眈,校長生怕校園會受到更大的蹂躪。愛校,卻不能保校,可憐天下校長心!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過去六個月的打、砸、燒情況,日甚於一日。作為校長,你既不會犯「父之過」,你必定會教導你的學生「瓜田李下,事避嫌疑」,遠離是非之地。可當你知道的學生因違法而被捕,甚至受傷時,你內心的傷痛絕非筆墨所能形容。為了突顯你「終身為父」的責任,你必定會安撫你被逮捕的學生、到處奔走找義務律師協助他、承諾為他保留學位,向他明示或暗示這並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可暗地裏,你或會捫心流淚:為什麼他不聽我這老人之言?教之而不善,可憐天下校長心!
政治活動把學校本來的和諧弄垮了
學校本該是個伊甸園,沒有是非,沒有恩怨情仇,只有學習。可近半年的政治活動,把學校本來的和諧弄垮了。因不同政見而遭的起底、教師給學生設計有政治取向的工作紙、校園對普通話者的排擠與欺凌,把校園的純真,烙上了瑕疵。面對這些暗湧,校長雖口說會有機制處理,私下卻每天祈禱:求神帶領同學及同事切勿因反修例而出事。每天戚戚然上學,戚戚然放學,不知何時已,可憐天下校長心,永遠有停不了的擔憂!
余光中在他的散文《我的假想敵》中,記述了他家的一個「變故」:他怕自己的四個女兒給人搶去,他對自己四個心目中的敵人──與他爭奪四個女兒的入侵者(她四個女兒的男友)感惴惴不安,他設法把他們摒諸門外。可這四個人卻「偷偷襲來」,並且目光灼灼,心存不軌,這讓余光中感到不是味兒。過去六個月的香港的「變故」情況,校長面對自己的愛徒,或許也有余光中一般的擔憂,怕給那些「目光灼灼」,「心存不軌」的人搶去,感到不是味兒,要跟入侵者打一輪爭奪戰。可你們卻像余光中一樣,心有餘卻力不足,更難堪的是自己的愛徒已和外人結為「兄弟」,經常手拉手組成人鏈繞校、戴着口罩上學,課餘甚或缺席參加「和你……」活動。你那婆心形的苦口,再不能有效了。面對他們的「和理非」,無奈你也要「故作慷慨,偽作輕鬆,博一個開明校長名。」可憐天下校長心!
「校長」,是一個「名字」,是一個「尊貴的名字」。這名字肩負起領導全校教師實行教育的初心:「教育下一代如何做一個人,以及如何做一個中國人。」教育工作者的工作過程,特別是校長的工作過程,是一個苦行僧的過程,你不能老是口中掛着「愛心」而不引領你的老師力行教育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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