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對未來主人翁網開一面?

能公開提出「黃台之瓜」,再「網開一面」,是香港財雄勢大者。是真心真意地維護年輕一輩,不顧他們在近月發展出來的暴戾、無知無賴?抑或是另有用心?

網開一面?為什麼?

犯罪的話,是天網恢恢,法網難逃。網開一面,網如何成網?實際是撤網。

網開一面,是對誰開一面?是未來主人翁?誰的未來主人翁?打砸燒、肆意破壞、不守法紀,可以成為香港的未來主人翁嗎?今天犯罪不改,明天仍會犯罪,他們會是明天的犯罪者,不是主人翁。有錯應改,但若放任他們,他們會改嗎?

「佔中」受刑的人,今次一樣支持暴亂,說會改,只是騙裁判官的心軟,輕予刑罰,方便他們捲土重來,作出更大的破壞。頑鹵之輩,不當頭棒喝,怎會醒悟?為了他們還可以作為香港未來的主人翁,網開一面,倒不如當頭棒喝,喝醒他們麻木的慧根,重新做人。

網開一面,不是婦人之仁。婦人之仁是無原則寵溺子女的香港父母,是那些旁觀吃瓜、不明原由、隨意起哄的群眾。

能公開提出「黃台之瓜」,再「網開一面」,是香港財雄勢大者。是真心真意地維護年輕一輩,不顧他們在近月發展出來的暴戾、無知無賴?抑或是另有用心?

網開一面,或許可解當前僵局,使示威暴亂者可以大勝而歸,重整旗鼓,再而三地在今後作更大的戰鬥。而在此之前,有人收穫區議會選舉奪取議席之利。

網開一面,便是全面否定特區政府的管治,否定警察這幾個月的辛勞奮鬥、維護治安和社會法制的努力,更會把中央政府的威望、在港的戰略、政策主張破壞。特區政府對暴民投降,實際便是中央政府的投降。

網開一面,是犯法可不追究,踢開法治法制,這幾個月發展出來的破壞性的暴民行為、暴民邏輯便被容忍。小者是乘搭港鐵可以跳閘不用付費;中者是稍有不滿便可以聚眾破壞公共設施,從搗亂港鐵站到砍倒智慧燈柱;重者是聚更大的眾來圍堵警署、衝擊政府部門、攻擊警務人員以及任何與他們意見不合的群眾。

網開一面,是不是要堅持這樣的暴民統治香港城市呢?抑或是讓他們喘一口氣,重新結集,把他們不明所以也不知是什麼的「革命」,以更暴力的方法來推動?

網開一面,針對法治法制,針對香港的管治,便不可能是菩薩心腸,而是存心良苦,良的是有所圖謀,苦的是香港社會大眾,所圖的是犧牲社會、國家的個人利益。

事實上,香港當前的危機,是百年一遇的大打擊,需要各方齊心協力來克服,資本家不應例外,卻不容渾水摸魚,或是落井下石。態度要端正,話要說清楚,行止是700萬港人、14億國人看着。

大學生是要學習自我管理

香港一所大學的學生記者據說在北角採訪時被警方拘捕,期間有暴亂發生,學生記者被搜出背包藏有一把餐刀,警方指他在該處徘徊,不似在採訪,疑是與示威者一起有所圖謀。

事件簡單,沒有拒捕,一切按警方程序進行。事後學生記者保釋待審,便是由法律決定其有罪與否。或許在暴亂的時地,警方可能過於緊張,但是當天暴民向警察投擲汽油彈,有極大的傷人風險,警察緊張一些、保險一些,也未為過分。學生記者或許會被起訴,或許起訴後亦不足以被判有罪。按照法律程序進行,這是香港法治的基本,學生記者作為新聞系的在學學生,上課應該學習到香港這樣的法律程序,沒有甚麼奇怪或不正常之處。

可是,還未起訴,該校的學生便起哄,脅逼校方譴責警方濫捕,見不到校長便撞門、打爛辦公室玻璃、對學校人員粗言指罵,似乎是把街頭暴民的行為轉移到大學之內,其後的校內示威還算和平,可是他們所提的警方濫捕、校方走數,卻不知所謂。

這幾年大學不時有少數學生與校方衝突,表現出不是大學生的學問、能力和風度,而是街頭的爛仔文化,也把童黨的欺凌行為搬入校內,卻是用來對付師長。今次反修訂《逃犯條例》事件,參加暴亂的不少是現屆大學生或最近畢業的學生,示威抗議本是《基本法》賦予的公民權利,可蒙面破壞、攻擊和縱火傷人卻是暴民行為,觸犯法紀。一些大學生樂於暴亂,使人懷疑他們的大學教育是什麼。

該校學生衝擊校方管理層早有先例,也有校紀判決,可惜起不了阻嚇、教訓作用。

新聞系的學習和練習,是使學生懂得在錯綜複雜的事件中找出脈絡頭緒,進行分析,在分析後把各種說法剖析鋪陳報道,讓讀者或觀眾去作他們自己的判斷。事實上,新聞報道不是政治宣傳,不能歪曲事實。可惜,這些學生在未判之前便自下判斷,斷定警方濫捕,否定香港法治的整個程序,並在學校內破壞叫囂,便是把自己轉變成暴民。

大學照顧學生只能是十分有限,以今次事件為例,學校可以協助學生取得法律援助,其餘的便不是大學的責任。大學生是成年人,學生會也本是獨立於學校管理之外,大學生是要學習自我管理、自我負責。大學不是中學、小學,大學生不是未成年人,要老師呵護照顧。

香港大學生的問題,一是不守規矩,任意妄為;二是處處要求學校照顧,要校方、老師代為負責。這是在家裏被寵壞的孩子,在大學及社會獻醜,並作出破壞。

原刊於《東方日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陳文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