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僅僅是一秒的時間,而芳華指的是美好的年華。莫非人世間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短暫的?隨風而散去的?真的是人世間沒有永恆嗎?
紅塵紛擾,特別是男女之間的情感,女人總是比男人對愛情充滿着更多的執着和眷戀,正因為這樣,女人對待愛情總比男人來得苦,來的真,來的痴。
無數的剎那 串成記憶長軌
然而什麼樣的人生閱歷,能讓一個女人參透了愛情?張愛玲說「因為懂得,所以慈悲」,當然也可以選擇不想懂,拒絕理解,不願體諒,繼續去糾結愛情的苦,但這樣下去,只會苦了自己的一生。她,該有怎麼樣的智慧和自負,寫下「剎那」,選擇將「剎那」與「芳華」連結?在她的演繹中,是否芳華稍縱即逝?
人生的道路上無論失意或得意,無論失戀或戀愛中,這些種種經歷在人生的長河裏不過是一剎那,飽嚐愛恨情仇、酸甜苦辣後,將更有智慧的去看通透人間的悲歡離合。人生就是無數個剎那交織而成,也可以說,無數的剎那,串成一條記憶的長軌,留下印記,組成永恆;而佛家的剎那,指的是一秒鐘的頓悟。
《剎那芳華》是張楨女士出版的新書,內容分為三部分:詩集篇、雅集篇、劇集篇,是她上半生從呼和浩特出發到北京、美國、回北京到福建再到香港經歷的見證。
游弋在歷史文字之中的女子
張楨是一位美麗又幹練的女士,不看她的書,不知道她能寫詩、填詞、繪畫、話劇、多才多藝,且文字間滲透着柔情似水。
這位畢業於北京大學法律系,獲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法學碩士學位,曾在中國和美國紐約州任執業律師,曾在中外知名教育機構任管理要職,閒暇時喜愛旅行,喜歡游弋在歷史與文字之中的女子。
這位出生在蒙古大草原的女孩,小時候經常仰望星空,對浩瀚的宇宙充滿好奇,當她考上北京大學,從呼和浩特開往北京的火車上,她憧憬着探索未來。這位有草原兒女的英豪氣概,也有江南兒女的細緻多情,誠如她說「愛情,親情,友情,有多少情誼能滴墨於宣紙,黑白分明的記取?有多少個刹那,能鐫刻一個個名字落款感恩?謝謝永不散場的情誼,堅持永不放棄的夢想,繼續永不後悔的選擇。」字字句句充滿著對感情執着的眷戀與懷念。
飽滿執着的愛
她的同學好友喬衛說得好,「一個在今天依然用詩句來思忖和表達的人,該有怎樣的文字執念,該有怎樣的思慮輾轉,該有怎樣的完美情結,又該有怎樣的強韌力量。張楨是那個對自己不輟解答且必須給出答案的人。」「好一個必須給出答案的人!」意思可能是,必須給自己和別人一個交代,可見她的豪情與氣概。
讀過她的詩詞再與她交談,會有一種穿越古今的錯覺?
張楨來香港工作僅兩年,於2022年寫下《清平樂·春節》:「太平春半,故地音書斷。新歲同遊心尚亂,情似芳茵蔓蔓。晚天疏雨無憑,花飛歸夢難成。最是一場離散,轉頭淚止還生。」
讀完《剎那芳華》一書不難感受到,張楨的愛是飽滿的,執着的,細膩而深情的,那不是剎那,是永恆的芳華。
原刊於《文匯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