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華女校校長李石玉如(Ruth)在2015年退休,師生送她一份很特別的禮物──artwork with a thousand names。畫框內有1000個名字,還有5個大字「身遠心莫離」。那時候,在港島西半山羅便臣道的新校舍仍未建好,同學在深水埗臨時校舍禮堂,為Ruth送上心意。
身遠心莫離
到羅便臣道參觀新校舍那天,校長關翰章(Francis)送我英華特刊Space For Transformation。重建後的校舍,處處見心思。張婉婷導演的《給19歲的我》,記錄英華搬校前後,同學的學校生活。有幾個鏡頭,拍下新校面貌,with artistic touch。同學面對鏡頭,笑得燦爛。
這個下午,來到英華女校,看建築,見同學,有點像紀錄片的續篇。幾位高年級同學:Janis潘銘恩、Jamie麥愷翹、Rachel陳睿晴、Evia敖凱童,承傳英華精神,說屬於她們一代的故事。
先給4位同學「功課」,請她們書寫一段難忘校園生活,一星期後交稿。幾年前,她們在臨時校舍上課,有機會與紀錄片中亮相的幾位主角:阿雀、Jenny、阿Ling、男神,在同一校園,擦身而過。她們該沒有見過「香港小姐」(她移居美國時,眼前的幾位同學,仍未到深水埗讀中一)。
Janis說:「淳樸學校文化,不管在哪裏都是一樣的。」Jamie說:「同學適應力特強,在臨時校舍、新校舍,我們都沒有問題。」
Rachel談到中六的惜別會,大家傳燭光,「薪火相傳」,很有意思。
Evia說英華「以人為本」,同學懂得「感恩」。「新校舍」得來不易,得好好「珍惜」。
同學都同意,在深水埗,「好吃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雞蛋花樹
英華女校校長Francis關翰章說:「我們可以去參觀校園了。」同行的,還有民生書院前校長陳嫣虹(她也是賽馬會體藝中學前校長)。
先從校門入口開始,Francis說有人提議校門入口,擺放同學為校爭光、獲得殊榮的獎盃。「不過,我們還是覺得大門入口,貼上英華有情歲月的照片,更為合適。」歷任校長的照片,同學站在禮堂內的大合照,眾多歷史時刻的珍貴圖片,放在一起,只有兩幅牆,不夠用呢。
不得不說,英華校友的「集體回憶」──雞蛋花樹。Francis說校園重建,得把那棵歷史悠久的雞蛋花樹移開。「把樹搬回來,花了20萬港元。不過,值得的。那是校友、同學,最記得,也是最愛的一棵樹啊。」
其後,我們來到一幅Mural的雞蛋花樹石牆,Francis說大家都很樂意為這棵樹,捐款給學校。都說是”a humble donation”,集腋成裘,捐款所得,是搬樹費的50倍。
“Space for transformation”是新校舍的特色。Francis說校園空間多了,可以「變化更新」,「給同學更多的空間」是優質教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實體的空間,面對維港,視野開揚。心靈的開放,精神上的空間同樣重要。
課室與特別室,well connected,方便學習。斜坡連接上樓梯,校園成了一個整體。從樓上往下走,向外望,一幅又一幅的流動風景,很是好看。
疫情期間,同學多要上網課。「人與人之間的接觸少了,課外活動減少了。」Francis說:「有同學回來,在校園走走,遇見同學,已經好開心。」
然後我們在一間古樸小房子停下來。Francis說那是1926年建成的幼稚園校舍,如今已成Icon:「裏面將會擺放英華歷史文物。」這個Heritage保留得好。
深水埗到港島
Francis關翰章校長把同學做好的「功課」,傳來給我看。3位記下在深水埗臨時校舍,參與活動實況。另一位寫出返回新校,充滿喜悅之情。
對Francis說:「同學書寫校園生活,真摯動人。」
同學又找到新校舍某一角落,介紹它的特色。Rachel陳睿晴在圖書館,閱讀董橋的《記得》。當年,Rachel記得在深水埗的快樂時光。中午時分,觀賞露天操場上演的”Ying Wa Good Show”,包括舞蹈、合唱、花式跳繩。「即使和表演同學互不相識,也不遺餘力地為她們打氣和歡呼。」「遺憾的是在回歸新校舍後……因為疫情,暫時沒此機會。」
Janis潘銘恩的好介紹:新校舍保留部分舊書枱,經過翻新,還可用呢。她還記得2018年的「竹音瑟瑟的7月告別儀式」,天降大雨,在操場上的同學都找有瓦遮頭,但表演者不怕濕身,繼續跳舞。「兩人喚來全場的喝采。」Janis的筆調很見詩意:「……被淋濕的操場地面與舞者身上的青紗漸成一色,像是給予那片不廣的土地最盛大的告別禮。」
Jamie麥愷翹談起當年在臨時校舍「地牢」排舞,歌詠團在練歌,各自精采。練習後,「打水清潔場地」。Jamie說:「學會了做事時要專注,多為人設想。」
Evia敖凱童喜歡新校舍的課室,「落地玻璃門,加上潔白的白板牆。」「陽光充分映照入課室,營造了一個很好的學習環境。」
Rachel、Evia、Jamie、Janis四人返回港島英華新校舍,在園內合照,迎着暖和陽光,回眸一笑,笑得可開心呢。
原刊於《星島日報》,本社獲作者授權綜合轉載,題為編輯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