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當日疫情已稍為放緩,中小幼特學校陸續復課──非常態復課,以滿足持份者部分期望的半日面授課堂。針對第5波新冠疫情推出的「特別假期」已過去,因以防疫為名、中間夾着一度頗為高調的「全民強檢」,相信不少市民在這個假期中都是宅家避疫。
筆者亦不諱言,兩年多的疫情,已培養出宅家睇戲的習慣。睇戲概念可擴闊成為一個閱讀或欣賞影視作品的活動,其實睇戲的過程本身就有大量教育機會。回顧這次特別假下長期宅家睇戲,當中是有不少收穫,藉本文來個簡明報告。
影視為世紀疫情留印記
最初新冠疫症大規模爆發時,因全球醫護欠缺對策、加上感染速度快,令各地醫療制度瀕臨被拖垮,這境況與當年SARS疫災不分伯仲;似乎直接與疫災相關的製作不多,也少見勾劃疫症恐慌。日後或者會有人,以這個背景摻入病患、醫護、人性等元素,創作故事、拍成作品。
在疫苗未研發成功前,世界各國政府均以封城、強行隔離作為對策。減少人流、增設社交間距等措施肯定令社會上所有人受到影響,結果用了「隔離」作為故事主題、背景的電影卻不少。特別是,劇情中人物對隔離的恐懼比起疫症本身更為厲害、強烈。
凡是出現傳染病大流行,採用隔離幾乎必定是個起碼的對策。今次新冠疫情持續超過25個月仍未有消逝跡象,因而令影響面擴大了很多。在這些電影流傳下來,將成為新冠疫症時代的印記,更可作為公共衛生課題的教學材料。
借疫況反映東西方價值觀迥異
新世紀以來國際形勢轉壞,連帶普通人、社會、流行文化都染上泛政治氣息;針對疫症處理政策也躲避不了因價值觀迥異而出現爭論。隔離、戴口罩、保持社交距離、限聚等抗疫政策往往被批評為限制個人自由。基於東西方世界對自由的觀念有很大差距,因而在社會層面、國家行為上都出現很不同的境況。
結果在影視作品上亦反映出來。除上段所提及的「疫情電影」外,更多時是一些與疫無關的題材,但卻標榜對個人自由的追求,或描寫對權力機構的不滿,甚至進行抗爭。借用電影故事把導演或編劇的信念散發傳出,這本來就是影視媒體固有的文藝功能。然而睇戲經驗上,會有這樣訊息的似乎以歐美地方製作為多;東方世界不同地域的作品中即使有,都不算明顯。
電影製作的局限成為特色
限聚和減少人流,特別是人際接觸,對以團隊運作的電影行業帶來很大影響。曾觀賞過一齣描寫疫下拍戲的種種局限的喜劇,那戲定調在挖苦和諷刺,很明白地反映出疫下拍電影的情況。
作為觀眾,可細心審視電影畫面布置、人物的出現、故事發展橋段等,從中找出拍片的局限性。在觀賞幾套西歐等地在疫情期拍的電影時,見到有整套電影的場景只得兩個,都是廠景,因為受限不能四圍出外景;也有多部電影的演員人數極少,只有一個人一個角色的也有,因為限聚。
另外亦見過,雖然人物演員幾乎與疫前分別不大,但全戲外景都處於同一個小島或在一兩條街道範圍內,因為屬於閉環式拍攝;還有是文戲多了,劇情均以對白帶過或只截取錄音、片段等作交代,甚至索性用了網絡視象進行就算。這些種種,除了為時代也為電影史留下不少記錄,可供後世研究考據。
小結
放假被迫宅家觀賞影視節目本是很無奈的選擇,即使只是睇戲,也可在娛樂、消磨時間之餘加以增值,這是經過特別假期和之前防疫累積下來的一個重要收穫。藉此轉化成為未來教學做些準備的機會,也可變成父母安排給孩子的親子活動;從中加入對人情物理、國際關係、各地社會的學習,亦可分享不同文化,訓練觀察力和分析能力。始終,事在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