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區政府的決策能力弱,因此,防疫禁食肆堂食的政策錯漏百出,深為社會各界詬病。一如豁免入境隔離的政策,只是從文件層面,按自以為是的邏輯決策,不作具體的調查和與業界探索。
事實上,豁免入境隔離還應作核酸測試,測試結果為陰性者,還要防範測試不是完全準確的因素,仍然要對豁免人士的在港行動有所限制、有所記錄跟蹤。很可惜,特區政府各部門在豁免政策底下便放任不理,政府亦不予監督、檢查、追究。顯然是高層決策考慮不周,也不去監督執行,因而不能從執行過程的反饋來得到訊息以調整、修改政策。
禁食肆堂食是為了防疫,可是決策者離地,不明白香港在現時的運作中還有很多人要上班工作,有午膳需要,禁食肆堂食便把不少人趕往路邊進食,在酷熱天氣之下實在無人道,同時多人聚集亦構成傳播病毒的風險。決策不考慮實際情況,反映出決策是在辦公室裏進行,少數人拍腦袋決定,沒有徵詢執行部門和業界的意見。政策一出,問題即見,突顯出政府決策的失誤。
當然,禁堂食引起的不便與風險較小,比不上豁免政策帶來第三波疫情的巨大傷害。但小事還是失誤,明顯地特區政府上層的決策能力低落,若不改變,便會是大小事一齊出現失誤,社會經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典型的「庸官治港」了。
不過,至少在反應方面,特區政府還肯知錯改正。在豁免入境人士一事上,政府堅持不承認失誤,表現出官僚主義的傲慢與固執。現時有否修補漏洞,還是不得而知。而在食肆禁堂食一事上,社會反應強烈,連主張的專家也改口,政府被迫修改政策,開放社區中心作午膳場所,之後更恢復食肆朝五至晚六可堂食,但把每枱人數限至兩人。
一、兩天內便調整政策,可算是從善如流,有利民生與防疫。只是,為什麼開始時這麼糟糕?在決策過程中為什麼沒有人提出異議?是否政府高層決策已變成如一些企業那樣,老闆話事,下屬只有賠笑附和,不敢據理力爭?
殖民地時代,香港決策有英國監督和政策研究支持。回歸後,政務官執政便缺監督與支持,此所以官僚主義橫行,大小決策接連失誤,特區政府的不作為與亂決策,便成為回歸之後香港發展的最大障礙。
禁堂食可以一下子調整,但更重要的全面檢測,特區政府的決策者還是抗拒。香港資源能力不足,為什麼不請求內地支援?決策者的考慮是人命與香港經濟復甦重要,抑或是向反中排中者投降?
防治要不惜一切
應對香港現時新冠肺炎疫情的社區爆發,只能採取內地成功的經驗──全隔離、全檢測、全治療,不是被動消極的反應,而是主動積極的走快一步來應對。這便是早隔離、早檢測、早治療,早是關鍵,因為這個疫症有眾多的無徵狀患者和帶病毒者,確診已經是發病之後多天,發病也可能是感染病毒之後多天。
因此,防治之策不可能在確診之後才啟動,也不可能只針對確診者和他們的緊密接觸者。因為病毒已散播於社區之內,確診者只是冰山一角。即使確診者中也多數找不到感染源頭的,正是社區散播的一個表象。
應對之策,不是頭痛醫頭,應是全面搜查,把病毒散播的範圍弄清,把感染和帶病毒者找出來,才可以有效防治。但這是談何容易,需要政府、社會合力投入。
這便是早隔離、全隔離,不能採取家居隔離來把病毒留在社區,而是把有關人等全部隔離於社區之外,徵用酒店和公營設施是必然手段。
早檢測是全檢測,全港各區按照發病多少排序給居民用公帑全作核酸檢測,而且要強制,不能有漏網之魚,把檢測的目的破壞。香港缺乏則向內地求援,並且徵召私營診所參與。或許不如內地那樣雷厲風行,短時間便可把全市千萬居民檢測,特區政府也應向公眾和中央政府承諾,在10天、20天之內把全民檢測,不僅是為了清查當前社區散播的情況,更為秋季下一波的疫情作出準備、防範。
全治療則很簡單,是所有患者入院治療,不容患者在社區滯留,這方面的關鍵是病房。依疫情爆發,現有病房數目難以應付,便只有倣效內地設方艙醫院,不能心存僥倖,而是要立即建設方艙醫院。
隔離接觸者的場所容易,只要徵召公私營的體育和度假營便足夠。配套設施與人員不難,主要是政府有否決心。方艙醫院在人和設備都要求更高,將使深受壓力的公營醫療機構百上加斤。最佳方法還是請求內地外援,從港大深圳醫院開始,徵請醫護人員,特別是內地有方艙醫院工作經驗者。香港請求,中央必定支援,甚至為加速建設,也應請求駐港解放軍協助。
疫情爆發的威脅下,人命寶貴,不可能讓無聊的政治、既得利益者的自私,阻礙防治,害人性命。在這重要關頭,林鄭政府不能一錯再錯,遲疑行事。這一波疫情只是序幕,還有秋季,若今天守不住,秋季怎守?防治要不惜一切,否則的話,拖延下去,對經濟、民生,尤其是弱勢社群,危害極大,林鄭政府便成罪人。
原刊於《東方日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docty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