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比法國安全──2020年第一季疫情小記

新冠病毒不饒人,3月初就殺到法國,以法國人的羅曼蒂克,不肯帶口罩,疫情會迅速破千,要在變成疫區前回到上海,接受14日隔離也在所不計了。

2020年1月8日,如常從上海到巴黎過冬,生活如常。1月23日,武漢封城,第一反應是「有沒有那麼嚴重」?1月24日,由巴黎飛南非開普敦,與疫情隔絕。有香港親友說要不要帶些口罩回港?到藥房問,答案是未入貨。南非平常沒有人買,只好作罷。

2月2日,由南非返巴黎,波瀾不驚,海關出入自如,半個問題沒有,但法航已停飛上海,班機已取消,只能坐東航了,延至3月19日,應該形勢大定:節令都到「春分」了,但新冠病毒不饒人,3月初就殺到法國,以法國人的羅曼蒂克,不肯帶口罩,疫情會迅速破千,要在變成疫區前回到上海,接受14日隔離也在所不計了。

3月6日有位,立即成行,因為付了揀位費,選擇了二人座位,在機尾,結果發現機尾三排24個座位已改成隔離區,筆者夫婦二人成為全機唯一的隔離搭客,全程無人發熱,所以獨坐隔離區,十分安全也。

3月7日早上六點半,機抵上海,下機前已填如「出入境健康申明卡」。但被告知機上200多人要40人一批檢查,到筆者下機的最後一批,已是十時了。早下機要排隊罰企,不如慢慢下,也是德政,衛生檢查主要是問話,其實要判斷搭客是否有症狀,有沒有去過醫院。有沒有和新冠患者接觸,大概十分鐘就完成了。主要是用手機上安裝一個核驗二維碼,否則出不了關。過關不用人手測體溫,因為有紅外線設備,過門就測了,出境沒有什麼人,很快就出關了,證件要貼符才放人,行李老早在等,順利出關,出租車站也沒有人,司機説所有出租車都要消毒一小時,才能接客,消毒費加15元,車費到家285元,比平常200元,多了點,都是小事,安全第一,到了住宅小區,還要登記,取出入卡。保安協助取行李到家,從此隔離14天。一切外賣和網購,都由門口保安代收,代送上門,十分方便。在巴黎是無可能,一旦超市停業,恐怕要挨餓了,中國快遞行業的領先,世上是無國可及的!

外國專家仍不知中國國情

回到上海,看到3月8日的數字:「累計確診342例,累計治癒313例,正在治療26例,死亡3例」,上海沒有成為外國專家們預測的「湖北外最危險的中國城市之一」。外國的所謂頂級專業,還在糾纏中國是否延誤了在「12月31日至1月20日」間的20天的時間,總之決定得早些就是「匆促」,遲些就是「延誤」,而不是去看中國人是如何團結,萬眾一心的防疫和救疫的精神,追求真相從來是一個夢想。

這裏引一段歷史學家呂思勉在1945年出版筆記:「凡事都貴求真,(一)歷史上的記載,先是不確實的;(二)即使確實,而一件事情,關係極為複雜,亦斷非但據其表面所能論定,而此學史事的批評家,往往僅據往史表面上的記錄,其結果,各之不免於迂腐或膚淺,就不徒無益於求真,而反是為求真之累了。」這段75年前就寫了關於真相的文字,是為外國專家們之鑑了。外國專家仍不知中國國情,亦不知中國體系如何運作,只看到事件初期的「混亂無序,惶惶失措,效率低下」,就說中國就是如此!到中國全力救疫,逆行者的勇不可擋,疫情改善,西方又認為中國都能,我們更無問題,這種自滿自負的心態,浪費了中國努力所創造的六周窗口期。

筆者在巴黎,見法國人對疫情無動於衷,一於不戴口罩,只有選擇提前返上海,果不其然,3月7日抵上海,3月10日法國確診病例已達1427例,死亡率2.1%,歐盟28國,只有島國塞浦路斯倖免,意大利急升至9220,死亡率5.02%,得人驚,說沒有死人的德國也有2例,美國實行不檢不報,不用戴口罩,只是感冒病,但美國人民信政府只有7%,信特朗普也只有20%,美國也有755例了,死亡率3.44%,這只是初期,一旦失控,影響全球,以中國為例,3月10日,80928例,死亡率3.88%,顯然不是感冒那麼簡單,而重要還是湖北67760例,死亡率4.46%,所以湖北以外,只有13168例,死亡率只是0.86%,上海更只是344例,0.3%,比香港115例,2.61%為佳,上海比法國安全,是風險首理的分析,疫情3月發展為全球性,不到夏至(6月21日)不能收,只有祈禱。

張建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