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極端主義 先攻其大腦

香港今次的反修訂《逃犯條例》示威暴亂,已經轉變成為政治極端主義,其標誌是逢中必反,逢共必反,不問理由證據,只信謠言。

現代社會最大的危險是極端主義,極端主義可以是宗教或政治,但兩者實際的思維邏輯、意念和行為基本相同,一是極端的絕對化,沒有中間,只是神聖與邪惡兩個極端。二是不用理性,不用思考,只盲目認同一些不知怎樣來源的定論,至死不渝。三是宗教或政治的定論或原則,凌駕社會一切,不管是父母子女兄弟的倫理、各種世俗的道德,悉皆否定。正因為這樣盲目愚忠的極端思維,便要消滅一切不同或與之對抗的,所謂「正邪不兩立」。

激進不同於極端,激進要求從根本解決問題,不甘心於馬虎敷衍,或退讓妥協,但是激進仍然容許不同的主張,勇於爭論,也願有錯而改,容許更新改變。激進只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不是絕對唯一,也以事論事,不會把人、事和物作絕對化簡單粗暴的標籤否定。激進更加強調理性,強調調查研究的科學精神。

而極端主義則如一神的宗教信仰,且如邪教那樣,把追隨者所有其他生活以至人生的一切包攬主宰,沒有理想,只有盲目迷信,滅絕人性的迷信。極端主義在政治範疇最典型的表現是極右派的納粹主義,代表行為是種族清算,而他們的種族主義基本建基於虛構的妄想。沒有宗教的包裝,比一些宗教更惡劣。

事實上,這種極端的假想國族主義,還包括波蘭與烏克蘭的相互屠殺、上世紀九十年代歐美默許的科索沃與塞爾維亞的清洗屠殺、極端的猶太主義、美國的三K黨、非洲眾多的部落衝突等,甚至還有馬來西亞與印尼的排華等等。

這些極端主義可以把長年相安無事或相互通婚的種族、宗教和社區,一下子變成深仇大恨,互相殺戮,且除非有外力禁制,否則會一發不可收拾。對於人類文明社會來說,經濟、政治、社會等矛盾不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但極端主義卻是整個人類文明的最大敵人,禍害巨大。

香港的反修例事件中的暴亂,正走上極端主義的發展方向,原來的政治爭執已變成空洞的藉口,凡屬中國、中共的必反,必要破壞,與他們政見不同或敢爭辯反抗者也必攻擊傷害。由反共反中來解釋他們的反政府、反警察、反異見的破壞,連說普通話的都要打傷。這樣歇斯底里的瘋狂,只能用極端主義來形容。

或許這樣的極端主義言行只是暴徒中的一小部分,卻是帶頭領先的一群。而他們極端主義的言行目前還在發酵,正走往恐怖襲擊的方向。如果不及早制止,加上宗教和邪教的滲透,惡化的風險極大。

主宰人物只是一個標誌

政治極端主義是不理智、盲目迷信,群眾是不動腦筋,依賴一個「大腦」。在納粹德國,「大腦」是首領希特拉;在邪教,則是他們自封的教主。無論是極端的右派政治運動、邪教化的宗教派別,總是有一個主宰人物來決定一切。

當然,這個主宰人物的權威來自非理性的世間以外,可實際上他只是一個標誌,身邊應有一群人在幫助他或挾持他,對外、對內這一群人都是隱藏不露,比主宰人物更為神秘。在煙霧迷漫、歌功頌德之中,群眾只知領袖,跟隨領袖死忠行事,不問情由,也不知道究竟是否領袖在發號施令,抑或是這個領袖早已成為傀儡。

事實上,香港今次的反修訂《逃犯條例》示威暴亂,已經轉變成為政治極端主義,其標誌是逢中必反,逢共必反,不問理由證據,只信謠言。幸好並不是所有示威者都轉變成暴民,不過,他們的思維認知卻遠離民主、法治與理性,對暴民的暴行視而不見。而在暴民無知、腦殘的同時,有一「大腦」在從中指揮。

至於所謂暴亂「沒有大台」,不過是大台隱於其後。從暴亂的戰術、物資人力供應與調配,以及臨場的調整行動,顯示的是一個高度組織化的體系在運作。文宣工作效率與效果都異常超卓,國際媒體的動員,本地媒體滲透把持,媒體報道的極有技巧地挑選協調配合,整個行動與靈活變通的體系因此成為了國際典範,反被英國、西班牙示威運動所抄襲。

這樣的體系是高度中央集權,走在前線的暴民,乃至示威的「和理非」群眾,不過是棋子,按指揮而行,不需思考,不需決定,只要跟隨指示、指揮便是,變成了完美的機器。相對於歷史上的邪教和政治極端主義,香港這個組織有着美國戰爭體制的高效率和高效能,實質上勝於之前其他地方的「顏色革命」,或許正是此前「顏色革命」的檢討反思帶來的極大進步。

不過,組織性怎樣改善,性質還是一樣,以隱藏的「大腦」來駕馭指揮不用腦的死忠信徒,讓他們衝鋒陷陣,爭做義士、烈士。香港的特殊性是「大腦」十分隱藏,也不用前台人物來領導,把「佔中」的領導、泛民議員都邊緣化,一方面用文宣工作輔以社會媒體電台,把反共、反中、反政府、反警察的意識不停地灌輸,也愈來愈針對閱歷不足、空有理想的大中學生;另一方面,用嚴密的組織(類似情報工作的方法)鞏固帶領暴亂的骨幹分子,讓他們發揮推動暴亂和示威演進的作用。

對付這樣的極端怪物,只有一條,就是打擊其「大腦」。

原刊於《東方日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陳文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