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壇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兩、三年前我的佛教皈依師父說我應該開始準備人生的另一階段,當時我有點錯愕,其後不時就面對身邊的人、很久未有聯絡的人和間接的朋友生病、離世的消息,有些令我傷感,有些令我覺得震驚,才明暸師父的深意。
其實理想及目標都是我們的心制定的,《華嚴經》說︰「一切唯心造。」不妨探討佛學裏的多種調心方法能否疏導負面情緒,嘗試讀經和去一些佛教道場參加禪修或是念佛共修。
佛陀教我們一切事物都是「真空假有」,禪宗的《金剛經》、《心經》在這方面論述得很透徹,禪修者觀察花開花落的枯榮而了解生命的循環不息。
日漸頻繁的天然災難,有多少因素是來自我們的貪慾,破壞了大自然固有生態的因果呢?
集體調控物慾,多注重環保,就可能鳥語花香,那就是現代大德聖嚴法師和一行禪師推動的「人間淨土」。一切由心造,人類的共業是善是惡,要共同努力,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因果責任。
中、青年時代的生活行為取向是一個重要元素,活在孤獨中、與社會和他人隔離、過分沉默寡言,甚至聽人家說話也少的人,老年時出現認知障礙症的概率是較高的。
學佛當然是想解脫人間之苦,斷離煩惱。我們要想着目標,自然地隨着佛陀的教法過活,就不會把念頭糾纏在禪坐會不會腰痠背痛,未守戒律就怕破戒。
雖然佛教徒可能覺得這個「佛系風」有點斷章取義,而且偏向得過且過的消極;但是樂觀點來看,以「佛系青年」描述自己的年輕人,對佛教的看法是正面的,也是接引更多人認識佛法真諦的契機。
孤家寡人的快樂只是一種無窮盡的慾望,能與人分享的快樂才是真實的。
宗薩欽哲仁波切說,任何方式的禪定,最終目標都是共同的,就是得到智慧。
淨土本來在心中,心淨人間就是淨土。
我感覺家裏放了鮮花或其他植物,心情會自然地放鬆一些。
除了為追求高增長而忍受污染過度的產業,我們不斷放縱物慾,購入很多非必要的物品,製造廢氣和廚餘,增加垃圾和廢物料,也是今天「業報」的「惡因」之一。
經常到郊野感受不同的節令和欣賞觀察花草的枯榮來正視無常,從而善用生命和時間,就已經是很好的修行了。
我們都容易對自己的不當身口意業「從輕發落」,但其他人對自己的不是之處就耿耿於懷、怨懟,甚至要報復。
作為相信輪迴的佛教徒,我認為醫療專業也是今世累積福德的善業因緣的人。
在現今社會,不少人只用簡單的網絡文字與人溝通,又傾向只願聆聽和自己立場一致的看法和言論。能夠做到願意傾聽和為人分憂,或能幫到有精神困擾的人,就可算是善知識、結善緣的有心人了。
很多人參加團體舉辦的覺醒研習班,參加後感到安靜平和,但之後難以將學過的智慧融入生活。
懂得養生之道,應該才是活好中、晚年最重要的開端。
我們的社會較多人覺得生活有壓迫感,情緒容易起落,人際關係緊張,到底全是客觀環境催化出來,還是我們的心比較紛亂?
不要誤會香港的建築師只是專注賺錢,設計納米樓,只以用盡地積比例為目標。那些年輕建築師都認為,建築學是藝術和實用需要的混合產品,平衡美學和經濟考慮是專業的考驗。
有興趣的讀者不妨「茶主打」和「花主打」兩類禪會都一試,看自己在哪種模式較容易進入狀態。
「罪」是可以成為過去的,世間的罪名是可以在受刑後被原諒的,甚至可以透過俗世的技巧和方法而洗脫的。
真心本性是與大自然分不開的,我們大部分人住在石屎森林,心又帶着沉重的物慾枷鎖。
日本茶道的禪意較在程式和整體環境中發揮,中國茶道的禪意較注重在泡茶的色香味的變化中來體驗。
我曾經提議每天留15至20分鐘給自己獨處,把自己內心當作第三身交流。在介紹藥師佛的時候,也講過我生活或飲食放縱致病,就會向受痛苦的器官道歉,提醒以後不要自己弄壞身體。 我認識一位元法師曾經有這樣的開示:如果我們點菜過多,吃不下就盡量處理和帶走,不要勉強進食弄至過飽;廚餘雖然是浪費,但令到腸胃不適就更浪費健康。我覺得很有道理,現在我盡量精算點,吃到不夠菜時才加,環保又健康。所以和自己的內心對話,既可提升精神生活,又可改善在世間的陋習。 跟五臟六腑對話 見「本來面目」 我們愛自己的肝臟,所以不酗酒;愛自己的鼻腔和肺部,所以不抽煙;我們禮拜藥師佛,頌習《藥師經》,注意健康,愛惜身體,是我們想多留在世修行,也或多或少對世間和這個身體有所依戀,觀察我們身體各部分的狀態時,學佛人也可能了解到我們這個身體是只是一個因緣和合的組成物,是地水風火空識(六大緣起),是眼耳鼻舌身意(六根),身體隨着年紀退化,心識更是不斷轉動,體會佛陀所說的一切皆空、無常,生命只是一剎那、一剎那的斷續,所以毋須太執着,太自我。 當代禪門巨匠星雲和聖嚴師父都非常注重人間佛教,佛法是不能脫離世間的,所以我們修行必會是精神和世俗生活交錯的。禪宗透過參話頭、參公案,禪師壓迫着弟子即時回答「我是誰」,是希望弟子能了悟真理,不要糾纏在固有思想內,就是見到未被世俗蒙蔽之前的「本來面目」。 《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 淡定面對死亡 香港曾經多次公演改編自暢銷書《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的舞台劇,很受歡迎,是描述一個臨終的人的生死觀。主人翁摩利的信仰不是佛教,但他的生死觀和生命觀有與禪宗脗合之處,他與人相處,為人和氣謙卑,寬恕人也寬恕自己,提議每個人都應思考「我是誰?」他觀察一株小芙蓉,了悟花開花落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而自己的生死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 透過摩利,作者表達他對擁有慾和貪慾的看法,認為物質慾望是希望炫耀。摩利說:「你是要炫耀給上面的人看,他們終究只會看不起你;如果你是要炫耀給底下的人,他們只會妒忌你。身份地位不能帶給你甚麼,惟有開闊的心,才能讓你和所有的人自在相處。」藥師佛治我們的虛妄傲慢心,也開了「謙讓作小」藥方,如能達到相似的心得而又能付諸實行的話,生活就輕鬆得多。 原刊於《晴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我們一般有宗教信仰的,都嚮往身後的理想國度;但是對這個有生老病死之苦的塵世也總有點依戀,希望多留在世間,所以我們禮佛時會祈求健康長壽,有病時更會「臨急抱佛腳」。
如果甚麼都怕花時間,對生活興趣都是故步自封,就不容易培養出創意,所以不妨多給自己接觸新事物的機會。
我一次偶然在午飯時間參觀在東京商業區的增上寺,就看到好幾十個不同年齡的上班族,各自坐在主殿的椅子或蒲團上休息、打坐、靜坐、冥想,各適其適,大多數人走出寺門時都好像較輕鬆和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