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招入學的比例,雖只是一個小小的數字,但當中卻反映了一個很複雜的教育結構問題。
從詞語起源來說、從詞義表述來說、從概念引申來說,都應是「驢唇不對馬嘴」較好。日後寫文章,再寫成「牛頭唔搭馬嘴」,真要提防被人取笑你「驢唇不對馬嘴」啊!
性,是人類生活的一部份,文學作品反映人生,對性的話題理應沒有禁區。只要對性作具體描寫,公開發表,是否就是誨淫?
文學家看似不能創造政治或經濟上的偉大勳業,但他們有的是充實的學術修養、豐富的人生經驗,而最重要是有一種對人生世相的透視力,在逆境之中能夠看破。
其實「狀元」都不過是十來歲的中學生,只不過在一次並不太艱深的人生階段試中脫穎而出,所受社會崇敬、關注和讚賞,得到了不太合稱的高度。
香港學生考IB的人愈來愈多,成績也愈來愈好,甚至狀元逐年增加,你覺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楢山節考》怎樣處理老人、《蕭瑟樹海》怎樣處理自己的生命,和日本球員、日本觀眾怎樣處理公眾地方等,有很特殊的社會和文化背景,是否贊同所為,見仁見智。
人口老化對教育從業員不足有影響?不要說笑了,隨着學生人數持續下降,教師工作競爭激烈,多年以來,已積存不少超額教師;或在市場外求職,但轉徙流離,還未可得穩定職位者。
香港教師沒有太多具有碩士學歷,可是薪酬卻非常高。香港教師是否受尊崇,就很見仁見智了。
中文繁簡之爭,既是認知問題,也是使用問題。若果說,簡體字易學,對不是以中文為主要學習語言的學生來說,捨繁就簡會有較強的說服力。但在理由上加上2047這因素,就把問題複雜化了。
如非興趣所在,一個人一生沉浸在枯燥的學業世界,為的是將來做一份自己也沒把握會得到工作滿足感的所謂終身職業,這樣的風險不也是很高嗎?
自以為付得起高昂學費,放棄傳統教育,改為就讀國際學校,問題是否就能完全解決?
其實死背硬記表面上是很負面的動詞,有沒有想過,中文由於有其字音和句子結構的特點,背誦起來有其聲情效果。
在經歷過不少的複雜的人情世故之後,提煉出來的是處世智慧是認命:你最「叻」了,我最蠢了,有什麼好爭呢?
沉浸在優美篇章中的樂趣,過去學生還有這權利和機會,既提升個人的思想情操,也對現實生活的難題有些抒洩或啟迪的機會。
在科網時代,知識固然重要,但在知識的基礎上,還得有豐富的想像,特別是具有獨特的創意。
想起母親生前常慨嘆:「有牙冇豬骨,有豬骨冇牙」,行樂不能及時,的確有深層次的惋惜。
蘇軾一則「未嘗輕以示人」,寫給友人也要千叮萬囑,期望「深藏不出」。很顯然他是怕由此而惹禍的。
過去香港教育不普及,接受高等教育者人數少,所以高學歷成了賺錢的同義詞。
書法是一種提高個人修行的媒體,增長個人識見之餘,也有助精神內涵的鑄鍊。
曹雪芹反封建、反落後,《紅樓夢》對人物行事為人的描劃令社會意識推進何止百年。可惜一部偉大小說無法完成,後幾十回又被僵化思想拉回,原地踏步,足供喟嘆。
當然學字是起步,由字再串成句,由句而串成文,還要是有意義的文,難度只會逐步加深,不同時期會淘汰一些力不能逮的學習失敗者。
尋常人對話,為表「夠粗」,所以先來一句問候談話對象的母親,然後才進入說話正題。
香港學生基本上以中英兼擅為學習目標,在大學學位和職場的競逐上有優勢,但在學習過程中付出的心力卻較一般國際學校學生高。
王羲之希冀用文人留名後世來消磨人生短暫的苦痛的設想,很大程度受到同時期人石崇的啟發。
中學學習目標尚有中學文憑試之類,但在自由學習、學問寬廣的大學進修,學生容易迷失方向,或對前景疑惑,或恐怕因學習借貸而負上一身債務,最後適時抽身引退,掀起大學退學潮。
香港學生不少是既聰明又勸奮的,但被社會的功利意識感染,很多時失去學習的目標。
說香港的年輕人是被寵壞的一群,最喜歡引用的事例是過去社會經濟環境不佳,但人們大都埋首苦幹,任勞任怨,胼手胝足,創造發展機遇。
「開卷有得,便欣然忘食」(《與子儼等疏》),這樣才是真正令人嚮往的讀書境界,這不是強逼可以得到的。
喜歡寫字的人,不用說有寫字天賦的人不會隨便捨棄毛筆,就正如喜歡演戲的人不會隨便離開舞台、喜歡打球的人不會隨便離開球場一樣,無須強逼,也無法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