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年全國人大會議,李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首次提出港澳要「深化國際交往合作」。因此,如何合情合理也合法合規地處理長和事件,關乎釐清原則與利害關係、穩定企業界信心,對國際交往及投資合作具指標作用。

香港公共財政陷困境,儲備急降。財赤是周期性還是結構性?本文分析指出,地緣政治變化、內地經濟波動及人口結構改變,令香港經濟模式不再,財赤恐難短期解決。重塑國際角色、改善財政紀律、提升生產力,方能應對挑戰。

說到底,香港的魅力何在──國人會以怎樣的香港為傲?我相信不是一個造作、生硬、複製內地城市的香港。曾在寧波看到其口號:「在寧波,看見文明中國。」香港呢?應勇當自由之都。

特朗普今重返白宮,旁邊盡為對華鷹派,只會給香港帶來更多麻煩。對未來變局的風險,要心中有數,被動待變不如主動出擊、變中求進。

一國兩制如何走下去,端賴國家意志,也決定於港人的生活態度。香港經濟上不會「玩完」,但要贏得世界重視,就要展示乃背靠而非只依附內地經濟,具固有優勢且助中國大陸發展與開放,重建使命感。

再出發征途上香港須認清大勢,不尚空言壯語,也不故步自封;弄清自身強弱虛實,不捨長取短,有所為有所不為;不凡事求大,但要做穩,沉着進取,由點及面。

普羅市民心無異念,應一切按平常心,維持自由生活作業,亦不濫用自由;保持國安和守法意識,唯不有意或無意地營造「泛化」現象、寒蟬效應。政府當局及各級公職人員執行國安要求時,須不偏離民心,掌握好情理分際。

「遺址論」和「玩完論」來自完全不同背景,卻折射無論是內地或國際觀感上,對香港現况的質疑正在升溫。

一個時代已經過去,香港須有憂患意識,慎思未來發展路徑。目前人力、土地和資金三大供給要素皆處瓶頸,急需穩住投資與人才,釋放動力,減少內耗,打破老套,增強內部解決問題之能量,不靠向國家伸手。

公眾沉默,使施政者做事心中無底、難掌分寸。實在的公眾參與有助求同存異、凝聚共識,當然也需政府有清晰方向和決斷取捨的魄力。

中央期望香港發揮好經濟城市的作用,要求「愛國」及「融合」,奈何社會卻日益泛政治化,普選和國安立法爭議擴大,主宰政情起落,左右中央對港政策。

就如人們常說「所有政治都是在地的」,疫情也是一樣,受「在地」時空因素影響。各國民情政情有異,一些舉措因風土不同難以移植;危機如病毒般也會異變,所以危機治理不能墨守成規。

世界不再一樣,「香港」作為城市符號,除標榜過去傳奇外,欲掌握將來,需放下傲慢和心障,切實變革,回應本世紀巨變,不再原地踏步,或陶醉於追憶。再論「香港vs.新加坡」,因可作思考未來的切入點。

香港再起,不單靠國家支持,更須摒棄自我陶醉或自我矮化,肯再次想像也敢冒險,重塑品牌和魅力。

我不希望年輕人只因心感絕望而抗爭,或追求虛妄而迷失方向。為何不可以為希望而創造力量?一代人做一代事,世界最終是屬於新一代的,就讓他們踏着前人的經驗和走出來的路徑,再闖新天。

我的一代不少受到50年前「保釣」反殖運動所政治啟蒙,今天不少新生代的政治啟蒙卻始於2014年的「佔中」及「傘運」, 再受今次反修例抗爭的洗禮。他們不認同政府的解釋、不願意疑中留情。

全國曾經引以為傲的皇冠寶石,至今被貶為國安短板,這必然反映到北京對香港未來的構思。一國兩制下例外空間會否收窄,端視乎香港之異是否仍為國家發展所需所用、受國際重視。

形名之爭,由來已久,戰國時代公孫龍提出「白馬非馬」,近似英文specific(具體)不等同generic(通類)之意。按此,此「三權分立」不同彼「三權分立」。

風雨飄搖,尤須堅定向前。若有求變意志,未來一年可成為政治反思、重建、具特殊意義的過渡期,望各方珍惜。

若國安法執法不善,若深層次管治危機不去化解,以政治重建厲行革新、挽回廣大民心,則矛盾會愈多愈深。

修例一石激起千重浪,過去一年香港充滿暴力與仇恨,立場重於真相,理性步入黃昏,幽靈放了出來就回不到過去。信任失落下,官民形同陌路,共識政治瓦解,怎有民氣去尋求革新?

維持一國兩制相信仍是兩地主流共識,但應承認,維持其背後1980年代的假設不變,已不再現實。

「沙士」病疫爆發過後,中央政府痛定思痛,迅速建立突發性公共衛生事件應急機制,通過相關法律與條例,規定及時如實通報和公布疫情等。那麼,今次新冠肺炎的處理,兩地有否得着於和汲取17年前的沉重教訓呢?

香港已臨歷史十字路口,是讓失望、挫敗與無奈像傳染病毒般風土化,還是扭轉棋局再展希望,走出再次燦爛的明天,一切都盡在對時局判斷的一念之差。

北京怕失去香港。但愈是焦慮,若只對香港操控加碼,把一些人民內部矛盾上升為敵我矛盾,必適得其反,墮入人家的政治圈套。

「一國兩制」當然是解決九七歷史問題的權宜性方案,因為「香港獨立」和「一國一制」皆非選項。但「一國兩制」也是配合中國改革的共贏方案,實踐得好,內地和香港儘管制度不同,都能獲得發展新動力,此乃實在性所在。

究竟香港九七回歸以來,出了什麼大問題?這裏暫不談經濟民生,並非不重要,乃因當前主要矛盾在於政治和管治,可見諸三方面。

目前急務是降溫停亂,讓社會有空間去收拾殘局、重建未來,否則香港會萎縮下去。

革命也只是由一個新秩序取代舊秩序,並非革命浪漫者所空想的天堂。

管治權威失落、政制失效,只會令施政更為短視及舉步維艱,不利於建立香港急需的有為政治。此刻檢討管治危機和思考前路,宜正視時代之變並重返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