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話之本質是原始、淺薄及充滿歧視的;其內容是「反語言」和「反思考」的。如今本地某類青少年將粗話代替了主語和思考,是一種外厲内荏,鴕鳥主義的思維缺陷。面對如斯境況,我們的社會又有何回應呢?
近日中文大學再次「榮登」新聞版面,又是涉及學生說粗話。口吐髒話已從以前的助語詞演變成目前的主語,成為本地某類青年人表達自我的主要方式,談吐中必然夾帶男女生殖器官。如此現象,很值得正視,且予以深入反思。
我在公共地方看到劣行,常走上前,溫和地勸告他人,可惜,反被人用粗話「招呼」。但是,我仍真心地希望每一個香港人拿出一點基本修養,尊重自己、尊重別人。
今日香港,詛咒四方八面是司空見慣。社會文化是要往上提升,抑或是要往下沉淪?這是一種選擇,大家都有責。
粵人謂講爛口為「炒蝦拆蟹」,此則甚妙;炒蝦為北語「他媽」諧音,拆蟹則為粵語同音字之XX諧音。清末廣東名士何淡如有一趣聯:老插到來一於扮蟹,少婦經過切莫炒蝦!老插,昔粵人指扒手也。
尋常人對話,為表「夠粗」,所以先來一句問候談話對象的母親,然後才進入說話正題。
社會歪風下,學生在校園爆粗淪為常態。如果要懲罰爆粗的學生,有阻嚇作用嗎?懲罰能夠令學生以後不說粗言穢語嗎?
其實《HKG報》和它的讀者不是應該為滿城「廢青」感到悲哀,並想辦法協助他們改過自新,日後成為像他們一樣出類拔萃的人才對嗎?
有趣的是,教職員只是去要求學生,卻從來沒有對自己提出要求。我們做事,對別人要求之餘,也應對自己作同樣要求,這是康德的基本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