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望未來五年,楊局要做的是配合新特首教育施政,落實那50億增加撥款,把資源運用得更好。
科目冷知識已說明不能超越人工智能,但教師教學從心出發的熱誠、教學使命,而這些成就,人工智能無法取代。
我們想釋放我們的學生,想給他們一個自主學習的空間。
這十多年間,香港推行教育改革如火如荼,令校長面對的挑戰更為嚴峻。
她值得為我們的下一代作出這麼大的犧牲?而我們沒有其他人為此挺身而出?
多年前我到處問人拿其他學校的Mock卷,估不到現在時移世易,情況也是一樣。
讓非本地生入讀本地學校,隨可激勵本地生外,亦可為他們提供文化交流的機會。
自學是人的本能,人人都有獨立學習的能力。
在不干擾日常上課的大前題下,以一書一禮(音樂起動禮)一宴(感恩晚宴),藉此見證師生成長的每一天。
教育烏托邦只能存乎心中,不能寓於政策。教育精英的理念也應稍為「貼地」才好。
其實制度改變後,中學根本不可能「說三道四」就可令學生改變選讀意願。再者,問題根源是學生不願意迎難而上、學多些深的數學。
今天的正規教育,尤其是公開考試所包含的,充其量只是「learning to know」。
要和從前學校比較,幾乎八成的學生都會回答說:「最喜歡能在自校自由地跑動,以前的學校,就不可以了!」
因着家長認真的、用心的款待,浙港兩地的學生是心領神會,什麼叫款待?
今年中學文憑試歷史科試題掀起熱烈討論,事緣試卷內兩條題目被認為涉及敏感政治議題。其中一條題目提到中國共產黨對民主政治立場轉變,該題資料引用1943年中共黨報節錄指「美國在民主政治上對落後的中國做了一個示範的先驅」;另一資料則引用毛澤東於1945年中共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報告,稱「必須在全國範圍內實行民主改革⋯⋯一黨專政已喪失人心」,然後提問中共於1949年建國後是否「其指導原則較掌權前出現了巨變」。另一引起關注的題目與香港史相關,題目先引述1982年的民意調查,顯示本港市民支持香港回歸中國比例偏低,又引用許冠傑《同舟共濟》歌詞帶出港人移民外國的心態。這兩道題目之所以引起關注,是部份人士在網上發表言論,指擬卷者借題發揮,達到「借古諷今」之效,第一題有暗諷中國現政權一黨專政之意,帶出對中國政府的批評;第二題則指當年香港回歸不符合港人主流民意,帶出港人抗拒國民身份的觀點。 考生答題會「嚇到瀨尿」 就上述歷史科試題,部份媒體或評論者認為題目擬定得非常好,不畏強權,敢於挑戰現政權,所以要向出題者致敬,又謂考評局有人會「收大信封」,考生答題會「嚇到瀨尿」,左派學校歷史老師面對試卷會難以自處等。其實,中國歷史和世界歷史科考問所謂政治敏感史事,又或是通識科提問政治性的議題,可謂屢見不鮮,擬題者不見得會因其政治性而有所迴避,如高考中史科曾考問「文化大革命何以被目為『十年浩劫』?」,在選題和用詞上不見得有何避忌;當年通識科也曾多次就藏獨、疆獨、一黨專政等議題加以考問,只要是課程範圍以內的,也輪流出現,不會刻意迴避。至於教材方面,本港歷史教育近20、30年已建立客觀中立的優良傳統,教科書不見得在現代和當代史課題上有所避忌,能做到不偏不倚,即使是社會大眾認為是極其敏感的六四事件等,也早已並一直載入歷史教科書之中。至於本港的歷史教育工作者,教學和評卷時亦能論從史出,有根有據,中立持平,是其是,非其非。因此,偶爾看到今年歷史科試題內所謂敏感資料和提問,即群起而討論,其實只是大驚小怪,對教育現場欠缺了解,低估香港教師的專業態度,令人啼笑皆非。 不過,話得說回頭,香港歷史教育不是「自古至今」都是開放中立,沒有政治敏感問題存在,也不是政治從沒有干預教學。不過,干預發生的時代不是今時今日,而是80年代以前港英殖地民政府統治時期。1950年韓戰爆發,東西方冷戰展開,港府從本身政治利益出發,刻意在文化和教育中剔除政治敏感因素,釐訂中史教學目標時,明確指出中史教學不能鼓吹民族自負和宣揚仇外情緒。1956年,國民黨成員在港發起「雙十暴動」,危害港府統治,於是中史課程不得不加以修訂。當時英文中學和中文中學的中史教學皆以「現代史」為重心,但學習現代史使學生認識到當前政治社會問題,容易激起民族意識,對殖民政府統治大為不利。於是,中文中學和英文中學的中史課程分別在1960和1958修訂,課程內容的下限改為1911年,也就是將現代史部分刪去了。在1963年,中文中學中史科會考課程更以1793年的「馬卡尼來華」為下限,刻意迴避鴉片戰爭的課題。 及至70年代,中國與西方國家的緊張關係隨著尼克遜訪華而紓緩,港府開始解放中史科禁區。1972年,英中中史課程加入了「現代史」,並增加「共產黨之興起與國共關係」的題目;而1975年頒布的初中課程,更突破性的加入「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及「當代中國的內政與外交」。然而,港府對「民族感情」仍有抗拒,故當時編訂的初中課程綱要,教學目標只有傳統文化認識,而沒有「民族意識」的培養。再者,由於當年左右兩派在香港的勢力根深蒂固,政治鬥爭出現在不同範疇,教育自難置身事外,不少學校和教師在教學時都會有意無意之間,對國民黨或共產黨有所偏向,課堂教學的政治中立無從談起,這一點相信曾在60、 70年代接受教育的港人都會有所記憶。 踏進80年代,隨著九七回歸臨近,中國歷史科改革的呼聲日漸壯大,加上課程發展議會加入了不少非官方成員,港英政府對課程的控制相對下降。1992年推出的高級程度中史科課程不但加入了「當代史」,教學目標也明確列出「啟發民族責任感」;會考中史課程亦於1993作出相應改革。再者,隨著左右兩派在香港進行的政治鬥爭減退,特別是新一代歷史教師的湧現,他們多能拋去種種的歷史包袱,秉持歷史教育的專業精神,令客觀獨立的歷史教育氛圍漸漸形成。 香港社會高度政治化 過度解讀 不過,隨著近年香港社會高度政治化,歷史教育隱憂再現,今次歷史科試題事件正事最好例子。而我認為對歷史教育構成重大威脅的不是坊間所謂的政治壓力或自我審查,而是社會在高度政治化下對歷史事件「古為今用」,或作出過度解讀,或只摘取有利宣傳個人政治信念的內容加以放大,或為個人立場而歪曲史實和斷章取義,以達到「抽水」之目的。以今次試題事件為例,坊間的炒作,無非是想借此批評中國現政權,表達部份人士對回歸後政局的不滿。姑勿論其觀點孰是孰非,評論過程就無形中歪曲了香港教育專業在擬題、教學、編訂教材的實況,並主觀地摘取合乎個人立場的史事而無視當時歷史的客觀事實和全面情況,美其名為借古諷今,實則是古為今用。 無疑,「政治」與「歷史」之間的而且確存在微妙關係。而基於香港特殊政治狀況,歷史教學長久以來更被視作敏感課題,帶有濃烈政治色彩。所謂一切的歷史都是當代史,人們對歷史的認識和理解具有潛在的政治意義,大眾對當前政治社會問題的「立場」亦與歷史教學的「定位」有不可分割的關係,歷史教育可說是構建意識型態的重要手段。因此,歷史教育必須區分「借古鑑今」和「古為今用」,前者是立足於史實,客觀獨立,中立持平,不偏不倚;後者則斷章取義,甚至歪曲史實,旨在宣傳己見,無視歷史的真實性和客觀性。今次歷史科試題事件正好提醒我們,歷史教育工作者必須繼續獨立客觀的精神,避免歷史教育政治化。
教育改革呼聲四起,應從何改起?
日前與副校長協會30多人到北京交流,參觀了北京師範大學實驗小學和北京中學。 北師大實驗小學是直屬北京師範大學,主要為教職員工子弟服務,學校運作管理、運作與北京其他小學有些不同。北師大推出的教育科研、改革教學方案、新理念的引入,均由北師大教授團隊領導,在實驗小學試行,成為北京市以致全國教育改革的先導單位,是區內首批素質教育優質學校。參觀學校時,學生的書法作品到處可見,據知原來是2017年北京全面加強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將誦讀、書法、傳統藝術等元素融入中小學課程教材體系。追溯源起,2013年教育部公佈把書法教育納入中小學教學體系,2015年出版了《小學書法基礎教程》,全國地方各級教育行政部門教要按照要求,結合地方實際以制訂可行的實施方案。參觀期間經過書法教室,正在學習的是七、八名教師,正在學習篆刻的拓邊款方法。教師們十分投入,筆者看他們的篆刻作品都具相當水平,與他們略談,他們已學了相當時間。書法教室旁是音樂教室,在教室內也見到一疊約二、三十份內容相同的書法練習,署欵的是該教室的音樂老師。可見學校是按計劃邊推行課程邊「加強教師隊伍的建設,形成以語文教師為主體、專兼職相結合的書法教師隊伍。」以完成教育部文件的要求。 「字乃文章衣冠」成笑話 北京中學是經北京政府批准,於2013年由朝陽區政府創辨的完全中學,四、五年間已打做成北京市重點的STEM示範單位,主理老師是北京市物理特級教師,以「單元主題教學」及「專案學習」等策略讓學生在「實踐中成長」的學習方式積極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提昇學生的靈性與自主管理能力。北京中學也與北京師範大學實驗小學般四處多是學生的書法作品,參觀的其中一處是一座四合院,環境清幽雅致,原來這兒是琴、棋、書、畫的教室,導遊的就是書法教室的李明老師,學生在日常學習以外,都要學習中國傳統的詩文、書法、傳統藝術等。教育部指出,書法是傳承中華文化的橋梁,文字的演變、書法涉及的器材物質,如:紙、筆、墨、硯,甲、竹、金、石,碑銘、尺牘、摩崖、造像都是古代文化生活的一部份,涉及文明制度、禮俗風情,可以貼近前人的文化生活,體察中華文化豐富的內涵。 筆者70年代初教中文科時,也有教授學生書法,每到長周選教唐詩一首,並裁三尺月宮殿紙書寫有關唐詩,學生也用月宮殿紙練習,中文家課就是書法一篇。星期一交書法習作時,都把學生作品貼在班房四周,常被同事取笑入了幡旗八卦陣。時有一家長約見,說他的兒子不需要寫毛筆字,因為他兒子將來接手他的生意,只要會用硬筆簽名便成。我告訴他這是中華傳統文化,他沒接受我的意見,我作了專業的堅持,他兒子還是照常交書法作業。後來轉調了職,我也不教中文了。 電化時代讓書寫轉為可有可無的玩意,書法逐漸被遺忘,「字乃文章衣冠」更屬笑話,但綜觀不同文化的傳意符號,能發展成為視覺藝術,而又變化萬千的,相信只有中國的方塊字。國內把書法課列入中、小學的課程,要求小學低年級初步感受漢字美,小學高年級熟練書寫正楷字,初中階段要臨摹名家書法,高中階段要閱讀篇幅較長的傳統文化經典作品,大學階段,以提高學生的自主學習和探究能力為重點。書法教育停頓三十多年,斷代情況十分明顯,專業教師嚴重短缺,對書法教育的發展有一定的制約。北京的兩所中、小學已在教師培訓上有一定的開展,若各地能有相若的理念,書法教育將有更長速的發展。但中華文化是否能如期望般發展,則有待時間的見證了。
如果能夠把閱讀圖書和閱讀理解的共通點找出,把功課轉化成孩子們的興趣,那麼自然而然,孩子也不會把閱讀理解視為畏途。
本書延續前作的教育深度思考,再次得到19位作者獻上作為給香港教育的獻禮。
這些年,我每一個班上總有一、兩個從國內來的學生。很多大學老師都說國內學生比香港的學生強,起碼中文水平高一截,人也比較用功。有老師甚至說,國內學生連英語也比較好。其實情況頗為複雜,我不認為國內的學生有絕對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