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保其實是一種保險
剛才雷教授的話令我很驚訝,他反對全民退休保障來自隨支隨付,但他又贊成長壽保險。我就奇怪了,明明全民退保就是長壽保險,而且可以完全做到沒有跨代資助的不公。舉一個例子,現在一個70歲的香港人,還有平均約18年預期壽命。如果每月拿三千元退保金,平均有648,000元,就剛剛夠這個人活到88歲用了。但實際上當然有些人長命百歲。所以是由短命的人資助長命的人。而這保險制度,其實是看怎樣交保費而已,當所有回報都和通脹一樣的話,剛才說648,000元,一個25歲的香港市民每個月給1,200元就可以了,一個40歲的人就要給大約1,800元。其實嚴格來說可以設計到沒有跨代的。即是例如雷教授要拿每月三千元,就要給保費幾萬元了,因為你快將要退休了,我就好點,給1,800元,在座有些人給1,200元。其實一個全民退保制度,是可以設計到每個人交的保費是隨年齡而增長的。這樣就不會有所謂的跨代資助問題。
另外,我想說更重要的,香港是絕對有權做到劃一保費,而又沒有跨代不公,為何?因為香港很有錢。假設由25歲到65歲,蕭若元也是交1,200元保費,那老人家就不夠錢了,將來要拿3,000元。但我們可以由財政儲備拿出來補。35歲、45歲、55歲也好,那一代人不夠保費。為何沒有跨代不公?因為財政儲備就是由這批人多年來儲回來的,現在就用在他們身上。交足40年保費就可以拿每月3,000元,40歲的也是交1,200元,欠了的600元由政府財政儲備去給。我工作了20年,有工作去交稅的,所以沒有跨代不公。
最後一點,是否一定要用保費概念呢?如果用保費概念,是絕對公平的,你交了保費我也交了,李嘉誠也有交保費,他90歲未死,就拿到尾為止。這個沒有問題啊!他之前有交保費。這是其中一種做法。另外一種做法,就是用一個人的人工,2至3%作為保費,這就有財富再分配了。剛才張超雄也說了,高人工的多交保費,津貼低人工的保費,拿同一樣的錢。更進一步的是,不用交保費,由政府的財政支付,其實這也是保費,雷教授說這是隨支隨付,其實不是。我一樣可以將香港每年的稅收,撥入一個基金做投資,全民的保費就由全港的稅收去承擔了。但這就是再進一步的財政再分配了。因為不單是高人工的津貼低人工的人,有些很有錢的人是沒有人工的,李嘉誠很有錢,但只支1元薪金。如果包括賣地收入、利得稅,包括全港所有稅項的話,其實就是一個更加大規模的財富再轉移做法。所以其實一切一切都是長壽保險,只不過是保費怎樣給、誰人給而已。
一切皆是人口老化問題
最後,我想說一切問題都是人口老化的問題,剛才雷教授的話的確可以參考。如果我們用全民退休金,隨時比強積金計劃賺多幾十%的錢,如果我們將所有退休的人的退休金集起來投資,又可以賺多幾年。這些方法都可以令政府和社會更有力承擔人口老化的問題,但仍然是有問題,所以我同意周永新教授的最新方案。即是將來將全民老年金的退休年齡,一路隨人均壽命向後移。例如現在70歲拿生果金,愈來愈長命的71歲,更長命的72歲,這樣就有效解決了人口老化的問題。
剛才雷教授說,這樣是否就解決到?我告訴你,如果從長壽保險的角度看,是絕對解決到。例如將訂立生果金的年齡,即是人均壽命減十五年可以領取。現在人均壽命大概84歲,所以70歲可以拿,到未來88歲呢,就要73歲才可以拿。這就代表整個社會,每個市民退休是平均拿15年退休金。哪有人口老化問題?我們知道要給多少年錢,就是十五年退休金。如果愈向後移我相信要給的保費愈少。假設你25歲大學畢業出來工作,本來做到70歲供45年然後給拿十五年退休金,誰知要73、74、75歲才開始拿退休金,變了你供款的時間多了五年,所以平均的保費是更加低的。
我只是想很籠統地說幾個基本的退休金概念,我想告訴大家,其實全民老年金、界定福利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只是一個保險而已。只要大家願意交保費,全民有意志一起交一個小小的保費,將來有小小錢,保障基本生活,其實是完全可以透過數學、保險制度設計去徹底解決的。
(圖片:灼見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