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歐洲多國進行大選,美國在11月舉行的總統大選亦開始邁向直路,共和民主兩黨的第一次總統辯論已經舉行,現任總統拜登的表現慘不忍睹,民主黨內着他退選的呼聲此起彼落,美國總統大選發展如何,稍後再談,但無論是歐洲或美國的選舉,當現任政府失利的時候,很多時都聽到他們把責任歸咎於「極右」,法國的馬克龍總統或德國的朔爾茨總理就經常把自己遇到的政治困難說成是「極右」或「右翼」在製造麻煩,總之千錯萬錯,一定是極右的錯。同樣,美國前總統特朗普也被視為極右人士,CNN多位新聞主播幾乎天天罵他是現代希特勒。讀者在新聞報道也不時會聽到「極右」一詞,但有沒有想過,究竟極右是什麼意思呢?在朋友圈中,有沒有認識一兩位極右人士呢?
通常,極右會令人聯想到是種族主義者,排外反對移民,激進的可能會無差別攻擊外國人,特朗普被稱為極右,其一個原因是他在美墨邊境起圍牆,堵截來自世界各地取道中美洲進入美國的偷渡人士。另外,極右亦被認為是高舉本土傳統價值,抗拒外來文化入侵,因此被左派說成是不肯包容異族的一群。說到這裏,就不能不說跟特朗普有着微妙關係的俄羅斯總統普京。目前,因着俄烏戰爭,美俄關係處於歷史低點,但普京在美國卻有不少粉絲,因為普大帝被許多西方人士認為是基督教傳統一夫一妻制和家庭價值的捍衛者。眾所周知,另一位美國前總統奧巴馬在任8年,積極推動左派崇尚的同性、變性、女權、壓抑基督教和墮胎等議題,令部分美國人覺得連講「聖誕快樂」都感到政治不正確的壓力,這些人認為無論是特朗普和普京,都在為西方傳統價值在說公道話,兩人惺惺相惜,並非無因。當然,兩人雖以西方基督教傳統價值作賣點,但在妻子以外都有許多的女朋友,則是後話。
要打入一個圈子 相同的價值觀非常重要
上月在專欄提到的Property and Freedom Society(PFS),與會者便有被西方傳媒標籤為極右的人,會議長達4日3夜,再加1天愛琴海船河,筆者當然有足夠時間和他們有深入的交談。有一年,作為會議中唯一的東方人,而其餘絕大部分的參加者都是來自歐美的白種人,筆者不覺得他們對我這位異族有任何歧視成分。也許,因為參加者都要獲得主持人霍普教授的邀請才能出席,理論上經過了霍普的篩選,不會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之輩。其實,大多數所謂種族歧視的個案,不會是因單單膚色不同,而別人便作出歧視。海外一些華人,當他們在職場或生活上遇到難處,屢屢把問題歸咎於種族不平等的對待,但是在任何地方,就算是我們在土生土長的香港,一些圈子,我們是要非常努力才可以打入,一些甚至是筆者窮一生的努力,也不會被接納的,只是因為都是香港人,我們不可能批評別人種族歧視而已。說到底,要打入一個圈子,相同的價值觀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在海外工作,或在外資企業打工,本地人因有早着先機的優勢,關係盤根錯節,要跟他們混熟打入圈子,要有過人的交際能力(工作表現也絕不可缺少),只有絕少人有這樣的能力,其餘沒有這種能力的人,在晉升的路途上一旦受到限制,自然地把問題歸咎在種族歧視,不能理解。
最後,說到美總統大選的發展,筆者不然會問,特別對於美國的外交政策,其實無論是拜登、特朗普、或甚至是可能取代拜登代表民主黨出選的副總統賀錦麗,真的有大分別嗎?PFS一位美國政策專家便指出,美國總統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要作出數百個政治任命,作各大小政府部門的首長(例如各國大使,便最少百多個)。一個正常人,就算有能力認識幾百位朋友,但要熟識他們的辦事能力,分派到合適的崗位,肯定不可能。換句話說,總統都是要靠身邊的官員推薦,然後蓋章任命,究竟何許人領導這些政府部門,總統壓根兒都不認識,官僚的推薦起了決定性的作用。最有趣的是這位專家指出,他有朋友被任命為某部門的首長,第一天上任,不知是否有意無意,清潔工把他前任的照片扔在他辦公室內的垃圾桶,給他一個下馬威。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誰主宰真正的美國政治,總統的影響力,看來並不如許多人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