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吉爾在他的年輕日子,與他最談得來的、對他勸勉最多,不用說,就是他的母親Lady Randolph。
年輕邱吉爾與母親的矛盾
邱吉爾在印度當軍官的日子苦不堪言,他覺得在印度班加羅爾的英國軍人是「極之沒趣之人」(supremely uninteresting people)。他去信給母親,希望通過她的人脈,幫他轉到埃及工作。
邱吉爾說情願用他的軍刀,換取一把政客的開信刀,他一早知道做政客比做軍人更有影響力。
母親不認同兒子的想法,他這名「懶蟲」就是愛花錢,享受人生(在印度,邱吉爾愛打馬球,貴族的玩意)。
母親給兒子的信,說她不能再增加他的生活費:「你做起事來只有3分鐘熱度。來到印度不過6個月,就想去埃及。」
「你似乎沒有找到生命的意義。很多人來到22歲,已知道該好好的工作,有了人生目標。他們為養活自己(甚至要照顧母親)而努力不懈。」
母親不肯再給兒子額外津貼,邱吉爾只得做戰地記者,靠寫戰場實況(有時他人在戰場,掌握第一手資料),賺取外快。
年輕的邱吉爾早知一個事實:在政治上,不少的舉動做出來,是因為有觀眾而已。此之為「做騷」也。在政治世界,”There is no act too daring or too noble”。
1898年邱吉爾給母親的信,指出人的價值:”every man has to be weighed”,而他亦知道:在政治上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比他會做出些什麼來」,來得更為重要。
邱吉爾在走入政壇前,已知道怎樣去包裝自己了。
邱吉爾的愛情與婚姻
初戀情人當然是最好的了,但一起踏入婚禮會場的,往往另有其人。
邱吉爾也不例外,他與他的初戀Pamela有個好的開始,卻沒有修成正果。1900年兩人關係到此為止,Pamela與Earl of Lytton結婚。但他們倒成了終身好友,十分難得。
Pamela對邱吉爾的評價:「第一次與Winston邱吉爾見面,你會見到他的缺點。然後,你慢慢發掘出他的優點來。」她認為與邱吉爾相處,一點也不容易。
來到1908年9月,邱吉爾與Clementine在聖瑪嘉烈教堂舉行婚禮,他們的女兒Diana次年出生。而邱吉爾的政治生涯順利展開,他的自我包裝成功,成為有頭有臉的政客了。
結婚後不久,Clementine焦慮不安,邱吉爾身旁不乏教養、容貌俱全的女性。邱吉爾再三向她保證:「We do not live in a world of small intrigues, but of serious and important affairs.」男女之情比起政治,顯得微不足道。終其一生,邱吉爾只有Clementine一人,他向妻子作出保證,「一生只愛她一人」是他的承諾,對所愛之人的承諾,他做到了。
1912年4月邱吉爾寫給妻子的信,提及向子女誦讀Beatrix Potter的兒童故事Peter Rabbit。然後談到鐵達尼號事件,邱吉爾指出:船上的男士讓女人與孩童先上救生艇的行為,”great traditions of the sea”、”nothing but honour upon our civilization”。
儘管邱吉爾晚年備受政敵攻擊,說他思想保守(邱吉爾自己承認他是”a Liberal in all but name”),但他的俠義思想、幫助弱勢社群,沒有與時代脫節。
大男人本色:與妻子的趣味對話
找來The Wicked Wit of Winston Churchill,看到他與妻子、秘書及其他女性的相處,他的大男人本色自然流露出來。
邱吉爾妻子Clementine叫邱吉爾「豬豬」(邱吉爾外貌真的像豬),邱吉爾叫她「貓咪」(敏捷像貓?),有一趟大主教家訪,走進一房間,發現邱吉爾與太太躺平在地上談天,「豬」與「貓」可有共同話題。
另一次,Clementine對着他們的友人說:「Winston,我們結婚45年,for better。」然後大聲叫出來「and for worst」。邱吉爾嚴肅的回應:「我是世上最不快樂的男人!」然後大家都笑了起來。
「太太與我嘗試一起吃早餐,但習慣不同,幾次之後被逼放棄。」Clementine愛在餐枱前吃早餐,而邱吉爾認為「應該在床上用早點」。
邱吉爾當年對女性的態度,今天來看是對女士不怎樣尊重了。其一,有一回作客美國,女主人請他吃晚餐,來到吃凍雞肉,邱吉爾說想來一件雞胸肉。女主人說:「在南方,我們稱之為white meat(白肉)。」
第二天,邱吉爾着人送了一束花給女主人,附上一張卡,上面有邱吉爾一句話:可以把花放在”white meat”上。
1900年邱吉爾成為國會議員,年紀輕輕的他學人留上鬍子。
有女士上前對他說:「有兩件事,我不喜歡你的政見,也不喜歡你的鬍子。」
邱吉爾笑了,對女士說:「放心,不要自尋煩惱。這兩件事你都不會接觸得到的。」
原刊於《星島日報》,本社獲作者授權綜合轉載,題為編輯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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