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星期很忙碌,跑了很多場的講座,常在臉書用「馬不停蹄」形容自己的近況。怎知道幾天前的早上,感覺喉嚨癢癢的,開始咳嗽,滿以為只是流感來襲。做檢測一看,怎麼?竟然是新冠!
跟着,忙於通知各方:講座取消,約會取消,什麼都取消了。這是我第二次中新冠,相比於第一次,症狀輕微多了。關心我的朋友頻頻WhatsApp,叮囑我吃特效藥,但去年新冠時試吃,結果嘔吐大作,反應很大,不敢再試。還好有一位相熟的中醫師,立刻致電給她,用視頻看病,然後請外子去拿藥。
這幾天,昏睡,吃藥,出了幾次大汗。今天早上,症狀都沒了,才不過是第四天而已。真是感恩!不過這幾天,卻是素來忙碌的我跟他,騰出了一段好好的we time。雖然戴着口罩,滿屋子開着除菌的空氣清新機,隔着桌子吃飯等,卻讓咱們兩口子有很多聊天的機會。談什麼?可以談談明年到澳洲公幹的計劃,下個月菲傭姊姊放假家務的安排,還有哪些朋友可以未來邀約的……除此之外,還可以一同看Netflix,追看講戴安娜的《Crown》,看中國劇《熟年》等等,只是在相處過程中,我會常提醒老公:「不要靠近,記得洗手,要戴口罩,還有,要用那種噴鼻的隱形口罩……」沒想到,在患病期間,這些提醒就是另一種「愛的語言」。
常聽說「夫妻在患難中的扶持,就是相濡以沫」。上網找資料,發覺真是如此:「相濡以沫形容的是泉水乾涸,兩隻魚兒以口沫互相潤溼而活,這是出自《莊子·大宗師》:『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呴以溼,相濡以沫。』」
最近身邊也碰見過不少中年夫妻,因為一個患病,另一個願意放下工作,專心照顧病重的另一半。那份顧念夫妻的情誼,讓我深深感動。有一位前輩更因為太太患癌,自己窮盡所能(人脈物力財力),鑽研各種可以治療的方法來醫治愛妻。結果,愛感動天,太太真的痊癒了。
這趟新冠對我只是小病,但也深深感受到「相濡以沫」的幸福啊!
原刊於《晴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