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在《香港國安法》下,反對派領頭人物要嘛鋃鐺入獄、要嘛悄然離港,今年的六四肯定是前所未有的低調;但是「平反六四」的念頭在不少港人心中揮之不去,筆者也希望能平反六四,然而會和許多人不相同,為的是要還中國政府一個公道。
時間永遠是最好的證人
經過了30多年, 網上流傳着許多說是「六四真相」的影片,雖然現在的說法不會一面倒了,除了看到木頭車推着的傷者,在以槍聲為背景、途人慌忙走避的場面外,也會看到向裝甲車一湧而上的暴民,和吊在天橋上、被燒成焦炭的軍兵屍體。但是,雖然揭露了更多的資料、美國也公開了當天的報告,許多駭人聽聞的事件證明都是虛構,但「販賣六四」的團體卻一直在迴避事實,甚至添上更多的謊言。
我們是否有勇氣放下有色眼鏡,認真面對事實?事實的全部又會否打破對六四神聖的迷思?的確,六四事件、是一齣悲劇、是一場政治鬥爭,許多人在事件中犧牲生命!但是,是否能夠坦然地接受事件中其實沒有屠殺、沒有血流成河,在處理事件上,或許當年中國政府可能有更好的處理方法,但是今天從各國對疫情的防控;美國強硬應對因為種族歧視掀起的抗爭,結果引發更大規模的暴亂,以至於無日無之的槍擊案,反映出極端分裂的社會。由此可見,在政治風潮中要保持冷靜恰當的處理,殊為不易。
時間永遠是最好的證人,如果沒有蘇聯的倒台,沒有俄羅斯和烏克蘭等國家的崩潰陷落,沒有被打壓撕碎的伊拉克、利比亞和敍利亞,沒有今天美國對中國的悍然出手,或許我們可以繼續活在自己想像的民主運動當中,但現實、終究是殘酷的。經過多年來對事件的沉澱,如果願意放下成見,會發現在1989年6月30日,北京市委向中國人大常務委員會會議上提交的兩萬字報告,或許帶着立場,但內容是真實的。
清場行動真的死傷枕席嗎?
根據中國官方報告,六四事件中有3000多名非軍人受傷,200多人死亡,包括36名大學生。這這當中,有罪有應得的暴徒,有被誤傷的群眾,還有正在現場執行公務的人員。在暴亂中,導至6000多名戒嚴部隊、武警、公安受傷,幾十人死亡。
過去一段日子裏,在主觀意願驅使下,支持者似乎希望令大家相信有更多人在事件中犧牲,相信「血流成河」,從而令六四顯得更轟烈,但是如果我們回歸理智,六四暴亂後,在廣場的外圍地區布滿被焚毀的軍車、車旁的軍兵屍體、一名軍人被暴徒綁起從行人天橋上扔下,澆上汽油活活燒死的遺骸,這些都應該足夠改變人們對六四的迷思,但也徹底暴露了在6月4日凌晨發生的事情,絕對遠離我們期待的和平抗爭,而是一場暴亂。
被形容為傷亡慘重的清場行動,也有不少在場的反對派證明政府安排學生自行離去,還有一些堅持不走的學生,縱火燒雜物,被戒嚴部隊強行抬走,這些過程都出現在西班牙電視台的影片中。
侯德健說實話反被當騙子
當日留在現場的台灣歌手侯德健在1989年8月,在訪問中講了一段說話,「很多人說廣場上曾經有兩千人被打死或者是幾百人被打死,在廣場上有坦克輾壓學生、撒退的人群等等。那麼我必須強調,這些事情我沒有看見,那麼我不知道別人在哪裏看見。我一直在想,我們是不是需要用謊言去打擊那些說謊的敵人?這是很危險的事情。」
儘管之後劉曉波也曾經證實過侯的說法,但是,因為這一番「天安門廣場沒死人」的言論,侯德健被全世界認定是騙子。然而,侯德健真說謊了?北京政府報告也是虛構的? 許多評論說死亡人數仍然未知,是個謎?真的嗎?時間仍然是最好的判斷工具,其中一個反對派認為最具代表代表性的六四紀念組織「天安門母親」,事件後在網站收集列出了六四事件中的死難者人數,至2011年8月,累計202人,其中還包括了28個無名氏。這個數字是否很意外地和政府公布的數字相近?
當然,中國政府不願意再觸及六四事件,也有減少震盪的考量,因為事件的確涉及共產黨的內部鬥爭,尤其是和趙紫陽關係密切的官員,事件後不少仍然在位,為的是要保障中國繼續改革開放。另一個關鍵問題,是軍隊在事件中的表現,在報告中,官方強調戒嚴部隊所採取的極大的容忍和克制態度,是因為不願意誤傷群眾,使有些應該採取的斷然措施難於出手。
「坦克人」夠英雄抑或軍隊克制?
正如聞名世界攔在坦克前的人;和嘗試繞過、最後等他離開才繼續開行的坦克隊,反映出的到底是不畏強權的英雄,還是極度克制的軍隊?當我們在美國大型示威現場,看到衝過、輾過人群的警車,會否對當天的事件有不同的理解?
六四事件從本質上和1989年其他東歐國家出現的示威浪潮並無不同,因此可以看成是冷戰其中一場戰役。或者有更多人認為這是東歐國家人民共同爭取民主自由的運動,不應視為戰役,而是人類擺脫共產政權的一次共同革命,政治學者福山提倡的歷史終結論,指民主選舉是現世代最好的政治制度,大家認為和平演變、新思維是好事,媒體把蘇聯東歐的變化和六四事件聯繫起來,還視為大勢所趨,更慨嘆六四失敗了。
如果沒有之後發生的一連串失敗的、貧窮紛擾的、暴力對抗的民主國家變革,以及今天世界幾乎無休止的戰亂,或者真的會相信美好的和平年代,就如公主王子快快樂樂生活下去的童話故事,可惜……和六四相同的劇情:即是說國內突然出現示威浪潮,但當浪潮減退時,卻突然演變成暴力騷亂,引發流血衝擊,在顔色革命、阿拉伯之春都曾反覆出現,背後極為明顯受人操控。
比「六四」更糟事件已屢見不鮮
這真的是發展中國家人民共同爭取民主自由的運動?和平演變真是大勢所趨?如果當天由戈爾巴喬夫領導的蘇聯仍未被瓦解,而是建立了繁盛的民主國度;非洲之春沒有變成非洲之冬;以及世界不是出現幾乎無休止的戰亂,或者真的會相信美好的和平年代就此降臨。
但是,從過去幾十年離國的自由派異見人士出國後的變化,以及蘇聯戈爾巴喬夫被奪權下台,令人明白六四事件不過是權力鬥爭,並且以趙紫陽失敗下台結束。東歐解體後迅速出現的是打着民主招牌的貪腐政權,俄羅斯排隊輪麵包、普京當上無牌職業司機;在美國的煽動下,巴爾龫半島出現種族內戰、導致20萬人死亡,現實反映出貧窮加上種族和宗教對立,爭取所謂民主選舉、政黨輪替,帶來的只會是滅頂之災。
中國政府清醒看到,風險和挑戰不僅來自外部,更大量來自內部。較量的輸贏不僅在於警惕對手,更關鍵在於鞏固自己。六四事件中高喊的口號是「要求政府控制通脹、處理失業問題、打擊官員貪腐」,讓人民能夠分享到經濟發展的成果;看看今天中國社會,正在邁向、甚至已經超越了這個目標,當天犠牲的軍人、平民,倘若泉下有知,或會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