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澳辦主任夏寶龍在4月15日特區政府主辦的全民國家安全教育日上,發表演講時指出:「大家不能用昨天的老眼光看待今天的新形勢,不能用昨天的舊思維解決今天的新問題,需要團結一致向前看,多用新思維、新辦法、新路徑解決面臨的問題,敢於說前人沒有說過的新話,敢於幹前人沒有幹過的事情,不斷突破自我、大膽創新,努力實現香港發展的迭代更新、轉型升級。」
回顧一下過去,前特首董建華在1999年《施政報告》第34段就曾指出:「今天,在特區政府和關心未來的人士的努力下,愈來愈多的企業家和市民支持我一再強調的觀點:讓香港重回繁榮之路,必須拓寬視野,創新和技術的更廣泛應用,以增加我們的產品和服務的價值。」當年董特首的呼籲與夏主任近日指示的精神是一致的。當然,經歷20多年,現在特區政府就更有迫切性,對夏主任近日的指示作出積極而具體回應。
香港新產業政策的困境
在亞洲金融風暴中,董建華作為第一任的特區首長,在其第一份(1997年)《施政報告》中已訂立一些宏大的新產業政策目標,要使香港成為產品發明中心和國際中醫中藥中心。董建華在其第二份(1998年)《施政報告》中,依據由田長霖教授出任主席的創新科技委員會所提交的報告,更訂下了使香港成為華南以至整個區域的科技創新中心的目標。
這些新產業在香港是否有萌芽的機會?而萌芽後又是否有足夠的主觀和客觀條件,在10或20年後成長為有國際競爭力的產業集群?政府提出的一些未經嚴格辯證的論據,是經不起事實和時間考驗的。舉例說,香港自1997年回歸後,各屆政府都不斷推動中醫中藥。27年後的今天,港人當然愈來愈重視中醫,但中醫中藥是否已成為香港重要的新產業、新的經濟增長點?香港製造的中藥是否能成功大量暢銷到國際醫藥市場?大家是心中有數的。
香港特首及其政府5年一任,其新產業的政策要能在任內有明顯成效並不容易。由於至今不少新產業政策的社會和政治共識不強,例如梁振英在其第一份《施政報告》中,已否定了上屆特首曾蔭權提出6項優勢產業中的教育和醫療產業,其持續性成疑。多年來只有創新科技算是比較有社會共識的一項新產業。朝令夕改的新產業政策,不只打擊政府的公信力,也會浪費社會資源。
香港長期推動創科產業的同時,旅遊業是近期政府拼經濟的焦點,因為政府認為更多旅客可以為香港經濟帶來立竿見影的益處。事實上,香港旅遊業配套上一直有項重大缺失,因此國際級的娛樂和體育活動、更具體驗的家庭消閒活動、更多元的會展業等都未能在港全面拓展。我們只要看看澳門的情況,答案就不言而喻:因為香港欠缺了豪華賭場及其配套設施。
在五一黃金周內,國內入境香港的旅客約為76萬,而入境澳門的總旅客人數約為60萬(主要為國內旅客,也包括香港和海外旅客)。香港的人口和經濟規模比澳門大十多倍,以旅客人數來看,澳門旅遊業的表現已大大超前香港。香港在創新思維和產業升級的需要下,為什麼不建設賭場及配套的消閒娛樂設施?
賭業近年國際發展狀況
根據一些全球賭業硏究,其市場在2023年總收益是2900億美元,估計到2032年增加到5100億美元,平均增長率是6.5%,當中網上賭博增長率比實體賭場更快。在不同市場中,亞太市場最大和增長最迅速,其次是北美和歐洲。對就業而言,以美國為例,賭場在2022年直接僱用約65000人,而附屬的酒店就僱用約230000人,其他引申的就業職位亦以10萬計。這樣龐大的商機和就業貢獻,香港為何白白錯過!事實上,全球絕大多數的旅遊城市都開放了經營賭場,就算非常保守的日本和泰國,最近亦已決定開放。
日本多年來不斷爭議,國會最終在2023年4月通過在大阪建設賭場。業界估計如果有3間企業參與,總投資可達135億美元,並於2029年落成。45%大阪市民贊成,35%反對。當然,反對者都認為日本已有很嚴重的賭博問題,而且賭場一定會引來有組織的犯罪。
再者,佛教國家泰國的國會也在2024年3月通過建設賭場,目的是提升旅遊業和吸引外資。此外,泰國政府亦希望減少國民到鄰國賭博,以避免資金外流。雖然當地的佛教僧侶強烈反對,但一般市民比較支持。
香港和澳門多贏方案
根據《基本法》第119條,特區政府已獲中央授權制定促進旅遊業發展的適當政策。政治上,香港在考慮開賭場,一定要兼顧澳門的情況。現在澳門的賭場業一柱擎天,養活澳門60多萬人口,在正常時間政府年年有龐大財政盈餘,有錢派給市民。那麼,為什麼香港就不可以參考澳門成功之道,有限度地發展賭業,以刺激旅遊業和支持整體經濟發展?筆者相信現在澳門經營的企業,亦非常有興趣在香港拓展業務。
在國家「十三五」和「十四五」規劃下,香港現有的一些支柱產業,包括航運業、航空業、物流業、創科業、金融業等,已受到大灣區各大城市的全面競爭,其中部分已有衰落的現像。就以航空業為例,廣州機場和深圳機場已定位為國際航空樞紐,廣州機場將在2025年落成第四及五條跑道,而深圳機場的第三條跑道亦將於2025年落成,香港的國際航空樞紐地位將受到嚴峻的挑戰。但香港旅遊業的自身發展,卻似乎受到一些有形或無形的制約,這完全不合理和必須突破的。
澳門賭業獨大,其他產業乏善可陳,中央雖然不斷強調澳門應作出產業多元化,至今成效並不顯注。如果香港也發展賭業,這對引導澳門產業多元化,一定會注入一枝強心針。從北京的角度,這是多贏的政策方向和結果。如果今天香港政府就啟動發展賭業的可行性研究和公眾諮詢,到各大賭場和酒店等落成都可能要10年時間。在這過渡期間,筆者相信讓澳門的經濟結構作出適當的調整,時間是充裕的。
作為推動這政策的第一步,筆者呼籲立法會議員提出香港開設賭場的動議。姚柏良議員,作為旅遊界的代表,你準備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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