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IMF阻人民幣國際化

長達63頁近30,000字的 IMF 報告多處臚列了人民幣的不足,指人民幣外匯交易不足,未達「廣泛交易」要求……香港良好的基礎設施,報告隻字不提。
封面圖片:IMF總裁拉加德早前指出,內地股市波動不會影響人民幣被納入特別提款權,但暗示可能需要更多時間檢討。 (亞新社圖片)
 
早前去了西昌,在領導的帶領下,榮幸地來到了一個能同時發射兩顆衛星的航天城,親身感受國家一日千里的變化,日漸強盛中面對百般挑戰。西昌市所屬的涼山彝族自治州,是古代南方絲綢之路的必經要道,其艷麗景色保留着天然秀氣,為改善三農亦正尋求不破壞自然環下進行創新突破。
 
返回香港,同樣的激動心情出現在人民幣晉身特別提款權(SDR)的一份報告,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對此諸般刁難,令社會誤解安排遭到否決。長達63頁近30,000字的 IMF 報告多處臚列了人民幣的不足,指人民幣外匯交易不足,未達「廣泛交易」要求,認為英美也需要有合適的人民幣匯率,歐央行亦需建立離岸人民幣匯率,以便計算 SDR 的每日價值及利率水平。對於採用哪個人民幣匯率,則指內地匯率(CNY)和香港離岸匯率(CNH)存有偏離,CNH 並不是完美的匯率風險對沖工具。
 

日圓當年條件也非完美

 
SDR 誕生在1969年,於固定匯率下,它的幣值等同美元;1971年美元與黃金脫勾,布雷頓森林協定隨後崩潰;1974年 SDR 與十六種貨幣掛勾,包含服務貿易達1%的國家,包括日圓在內的貨幣都被納入;1981年籃子貨幣減至五種,日圓仍然與美英和兩歐洲貨幣保持成份地位。
 
日圓到底有多強,筆者在80年代入行目睹它的變化。日本在二次戰前已實施外匯管制,1980年代外匯法規才全面被修改。與國際銜接的革命開始於1986年,日本開設了離岸金融市場,可隨意交易的離岸日圓(JOM)才正式拓展。但是,有利對沖風險的遠期外匯限制直至1998年才被取消。
 
由此可見,當年日圓被接納為 SDR 成員時,其「廣泛交易」程度值得商榷。
 

離岸CNH發展全面

 
時而勢易,提升嚴格要求應也可接受。就算如此,香港 CNH 已十分多元化和普及,那需倫敦或紐約作主場。
 
2004年香港創立了人民幣清算行,十年來離岸資金池不停壯大。2011年6月財資市場公會建立了 CNH 外匯定價,二年後再推出同業拆息 HIBOR 利率定價。一日千里的今天不但遠期外匯交易蓬勃,而且更有外匯期權、利率掉期,交叉貨幣掉期等等衍生品交易,報告怎可僅依頼二年前的2013年初國際結算銀行(BIS)數據來反影其交易量。
 
除時間謬誤外,美國從來就沒有同業拆息定價,美元 LIBOR 也是英國的,歐洲更不屬其中,為何強提人民幣應於這些市場取價。
 
香港良好的基礎設施,報告隻字不提。例如可供歐美時區的即時支付系統(RTGS),提供 CNH 流動性的回購協議(Repo)及隨時可加額的本幣互換協議,處理點心債的債務工具中央結算系統(CMU)等等。況且,香港還有無數的人民幣產品,如黃金公斤條、ETF 等各類人民幣基金、人民幣保險和人民幣 MPF 強積金等,這些產品皆沒有地域限制。
 
今天,國家經濟放緩,但無法依賴股災後的財富效應或由此帶動的消費,再次重視低匯率以協助出口,退出常態式干預後讓人民幣匯率按市場力量來自由波動。因此可預見的將出,人民幣國際化的路程上面對的困難和挑戰仍將不少,但無論如何,推進人民幣市場化將更有利香港可扮演的角色,令本身已是市場運作的亞洲人民幣 CNH 更多可發揮空間。

陳鳳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