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稱,十多名香港人在逃往台灣的海路上被大陸官員截獲。至此文截稿時,尚未有進一步消息。他們的狀況如何?將會被怎樣看待?在內地審訊?還是送返香港審訊?用刑事或其他法例處理?還是用《國安法》處理?凡此種種,都是港人關注的。如按現時機制行事,港方須增加透明度,並從速跟進,不能像銅鑼灣書店「李波事件」那樣,跟進多時而無下文。
據目前外界所知(包括有關方面刻意放出的消息),有關人士可能涉及刑事案件。不過,當中也有政治性事件。如果機械性地把兩種不同性質的事件混在一起,那就更突顯背後的政治動機了。
這類新聞令人感到,傷心的歷史再次重複。追緝、追捕、被捕、逃亡、流亡、滯留……周而復始,只是換了角色而已!
近代歷史的一部分
太平天國期間,洪秀全的族弟洪仁玕到了香港,雖有逃亡性質,但卻吸收了當時香港的某些制度,認為可以作為日後改革太平天國的措施。孫中山離開大陸後,曾在香港學習和生活,孕育了他的思想,後來他也經歷過逃亡和流亡的生涯。國民黨內鬥頻仍,鬥敗的一方也曾在香港做「寓公」,李宗仁就是其中一人。
即使是共產黨人,當年在執政國民黨的重重壓力之下,也跑到香港來,或以香港為基地,或留下或過境,尋求生路,徐圖後計。鄧小平曾繞路經過香港,再返內地搞革命。李鵬的父親李碩勳也在香港工作。後來還有公開活動的廖承志,跟一眾志士仁人策劃「秘密大逃亡」,把一批知識分子營救返回內地,避免受日軍施壓。毛澤東的勁敵之一張國燾,在香港生活到1968年才離開。「六四」之後,香港更是異見人士較多選擇的生存跳板。凡此種種,都是近代歷史的一部分。
過去,無論港英政府出於什麼動機,異見人士尚有一絲生存空間,但現在事過境遷了。不同的是,以前大陸和香港的異見人士還可以借香港海角一隅,如今卻是盈尺之地也不斷收縮,無法殘留。
另一種悲哀是:劇情依舊,只是換了角色。跟着人們要問:如果劇情按主流意見而寫,不是可以減少甚至避免悲情重演嗎?所以,關鍵是導演和編劇怎樣做?當然,也要看演員是否投入了?
原刊於《am730》,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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