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萃很重視課外活動。初期我只負責乒乓球活動和當綠社的助理導師。開課不久,我當選為香港校際乒乓球比賽小組的秘書,主席是聖保羅男女中學的司徒光。他是跳遠和三級跳好手,曾多次代表中國參加國際田徑比賽,包括1936年的柏林奧運。我們合作愉快,他的學生周肇平也給我們提供了不少幫助,比賽因此進行得很順利。
多年後,在港大任職時遇見肇平,我們彼此都認得對方。不久,我們更成了隊友,每年都跟學生代表隊作友誼賽。我轉職中大後,又跟他的夫人陳文婉做同事,在工作上時有往來。2012年,從大學的通訊得知,是年國內舉辦大學教師乒乓球比賽時,港大派了他前往上海參賽。
一段特別的小插曲
在籌辦比賽期間,有一段小插曲頗堪一記。一天晚上,我因急事要找聖保羅(男)書院的劉老師,於是致電他家。對方說他出去了,跟着問我是不是馮先生。我大感錯愕,於是反問她為什麼有此一問。她說認得我的聲音。原來她是般咸道那位女房東高老太的「妹仔」,後來去了劉家當女傭。若干年後,我注意到,很多店鋪的職員,跟我通過幾次電話之後,便能辨別我的聲音了。
1963年底,在安排隊員參加校際網球比賽的時候 (那年沒有人負責網球,校長要我暫代),有一位叫楊洪平 (現叫楊岳明) 的學生向我訴苦,說他很累,這個星期已代表學校出賽五次,周末還有兩場比賽,實在吃不消,希望我向其他老師反映情況。他是一個非常突出的學生:學業優異,總成績經常位列全級前三名;運動了得,除足球外 (校長不許他參與,以免導致發育失衡,從而影響了他在其他運動上的表現),他不但是所有校隊的成員,而且是主力;文藝活動也出色,為英語話劇要角、校際英語朗誦比賽得獎人和合唱團成員;1964年秋,更獲委任為學校的首席學生長。面對他的要求,我無能為力,只能向校長反映情況。
擔任綠社助理導師
作為綠社的助理導師,我的工作主要是協助導師 William Smyly,指導各位幹事,把社員組織起來,參加各項社際比賽。助理導師的工作不難做,但很花時間,因為作為導師,理應臨場觀戰,以察看學生的表現,隨時給予鼓勵和輔導。我熱愛運動,也喜歡觀看各種體育競賽,特別是學生的比賽,所以放學後經常在球場上留連,因而認識了不少學生。
課餘,拔萃的教師頗常跟學生一起打球。我最常打的是乒乓球,間中也會湊興下場跟他們一起射門和射籃。同事之中,周偉堂的足球技術最高,我的乒乓球打得最好,而足球和籃球的技術也不錯。次年入職的潘官銳,其足球和籃球技術都不弱於任何人。我們多年來都經常組隊跟學生作足球和籃球比賽,結果當然是輸多贏少。
與伊中老師友賽
1961年冬,我們跟鄰校伊中的老師作了一次七人足球友誼賽,我射入一球,結果以一比零勝出。當日伊中的老師譚煥文曾把整個比賽過程攝錄下來,並送了一份副本給拔萃。中七那年,煥文跟我有數日同窗之誼,後因接獲港大入學通知而離開拔萃。他最後任教羅富國教育學院,退休後,移居澳洲悉尼。
拔萃歷來都很重視運動,設「運動主任」一職,領導一個小組,主管全校各項體育競賽。1955年之前,校長 Gerald Goodban 兼任該職。施玉麒接任校長之後,委郭慎墀為運動主任,成為學校的第三號人物 (排名在校長和副校長之後),而小組成員的委任也自此更制度化。郭校長時代,葉威林 (Mr. William Jacobsen) 當運動主任。學校後來增設輔導主任這一較高級的職位,由葉威林執掌,其空缺郭校長要我接任,我遂在離職前當了一年運動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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