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反修例動亂中,參與和被捕的年輕人,相信是大學生、中學生、社會青年各佔三分之一。被捕的每一組都有上千人,沒有被捕卻又積極參與的每一組可能會有2000、3000人,或者更多,加起來便是上萬人,多至2、3萬人也有可能。
參與動亂對他們的影響是怎樣呢?從現時可見,參與動亂的最佳出路是當上議員,借動亂發動起來的民眾支持,通過選舉獲勝,但立法會禁制港獨,參選不易,只是最近的區議會選舉才造就了不少政治素人當議員,其中不少是從動亂出來,但為數只有200、300人,且現有政黨、政團和在動亂中有相當背景,擔當領導或公開宣傳的,才有機會被支持為候選人,不是普通的大學生、中學生、社會青年能有此機會。
或許通過關係,可以當上新當選議員的助理,勉強進入政治範疇,但路途漫長,選舉也有周期轉變和鐘擺效果,區議員與議員助理的職途並不安穩,一旦落選,沒有政黨收留,便前途盡廢。
參加反修例動亂的大學生、中學生,學業未完成,一旦被捕,便大有可能被學校退學;投入動亂便沒法專心學業,考試失敗的,也會前途受阻,白白浪費幾年的學業,心情散漫,未必可以再走回學校重拾學業,下一步便茫然失據了。即使少數可以在今後幾個月的考試期勉強完成學業,但有了動亂背景,他們會安心找工作嗎?在香港經濟因為他們「攬炒」而不景氣底下,他們會容易找到工作嗎?
動亂的激情,特別是由打砸燒刺激起的任性與暴戾,不易平復,會因此阻礙他們回復正常的生活,他們年輕的生命,找不到出路,革命失敗,或革命成功卻為當權者拋棄,種種失落自疚和憤怒會糾纏他們多年,不容易擺脫,特別是遭遇不堪的時候,會重重打擊他們。此外,大學生、中學生的失落,會在學業不成中滋生。
至於社會青年,不少已是在社會基層、邊緣生活,失落早已存在,他們參與動亂也多是發洩積累的怨恨。但比起大學生、中學生,他們的前途更似命定,靠打砸燒突破不了,反而會把他們帶往黑社會幫派童黨的道路,更無擺脫的希望。
中產階級作反,只要保住工作,損失有限;大學生、中學生和社會青年的作反,只是被人利用,徒作莫名的發洩,最後卻把人生丟棄,把生涯發展的道路自我堵死了,這一、兩代人,至少幾萬青年便失落了。
或許,他們在社會無出路便返回家裏,由父母繼續養育,成啃老族,成年長宅男,這便是他們個人的悲哀變成家庭的悲哀。
整頓教育絕非易事
藉口反修例的示威暴亂,在外力支持減退之後,聲勢大不如前,餘下的散兵游勇式的破壞,雖然試圖製造白色恐怖,但參與的人數愈來愈少,影響有限。自中大、理大一役後,大學生被嚇退,現時走在暴亂前線的,主要是受人擺布的中學生和邪教教徒,警方應有足夠力量將之鎮壓。或許不能制止外力再加強干預帶來的死灰復燃,但只要嚴厲執法,除惡務盡,在各個方面趁機整頓,至少可以給下一次外力帶動的暴亂作出足夠的防備和應對能力,避免再出現逾半年來的大動亂。
當前最重要的清理工作是教育系統,超過1000名中學生被捕,若加上登記還未拘捕的,可能達到2000人。把這些中學生所屬中學按被捕人數多寡排列起來,當可知道那些中學產生多少犯罪違紀者。這些中學生參與示威暴亂,不會全是自發的,受朋輩、學校的社工與教師以至教會的影響應是更決定性。政府可以就這樣的學校名單,逐間學校進行調查研究,看學生參與示威暴亂的發動從何而來。
被捕的教師已有80人,由於教師不少是走在學生背後,實際在示威暴亂中參與的教師人數應該更多,學校與教師可能便是中學生觸犯法紀、參與示威暴亂的主要因素,不從這方面着手整頓,同樣的學校、同樣的教師,今後仍會教育出千千萬萬盲目示威暴亂的中學生,香港動亂的根源仍然存在,長治久安便成空話。而一、兩代的青年失落,香港怎樣在激烈的國際競爭環境中突圍而出、繼續發展呢?
整頓教育是大問題,也絕非易事,教師背後是大學的師資培訓,更包括許多的本科教育,也包括眾多的辦學團體、學校管理層、教師工會(如已變質的教協)等,政府通過教育局是沒法用行政手段、官僚方法扭轉惡劣的學風。
關鍵的方法有兩個,一是課程設計與考試制度,把現時不合理的政治因素清除,這方面有眾多的國際經驗例子可以參考,不要害怕批評及攻擊。二是循校本制度,讓學校主動去檢討校內為什麼有這麼多學生參與非法活動和暴亂,學校要作出檢討報告,要公開透明,讓社會檢視和了解,不能讓學校關着門維護非法的政治行為。
這兩個方法都要教育局主動和堅持地執行,前者可能需時組織檢討委員會進行檢討調整,後者可以即時推行,由教育局與辦學團體一起監督學校的管理層進行檢討,作出報告。
教育是難題,卻不能遇難即退,否則的話,香港會一直存在外力有機可乘的危機。
原刊於《東方日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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