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人生第N個生日月,當年齡日漸變成繼體重之後不想說、不能說的秘密,當過往的「後浪」變成而今的「前浪」,不得不感慨似水流年。
曾經一廂情願地以為某個年齡關口是多麼地遙不可及,殊不知歲月的年輪以碾壓之勢呼嘯而過,心理關口接連應聲陷落,一如亦舒所言:「過了25歲,歲月如山倒,奔雷一般,不及掩耳,轉瞬已屆中年。」
揮之不去的永恆魔咒?
不經意間,人到中年。無驚無險,毫無懸念。「時間究竟去了何處?」亦舒說:「有些時間停在鬢腳,變為白髮,有些駐足眼角,化為細紋。」作為不能免俗的俗世女子,害怕變老卻又不可逆轉地日漸變老,身體很誠實,靈魂卻很矛盾,依然覺得白髮刺目,依然覺得眼紋扎心,懷抱尚未釋然,內心不免惶然……
對於「變老」這件事,男性似乎有着得天獨厚的心理免疫力。一如王朔豪氣干雲地詰問:「誰沒年輕過,但你老過嗎?」一如蔡瀾語重心長地勸慰:「每一個人只能年輕一次,大家都歌頌青春的無價……但是每一個人也只能中年一次,老年一次。人生每一個階段都珍貴,何必妄自菲薄呢?」「我們不會變得更老,我們只會變得更好。」
對於「變老」這件事,女性似乎有着與生俱來的心理壓力。杜拉斯曾在小說中多次描述衰老的可怖過程:時間轉瞬即逝,在一生最年輕的歲月、最可讚嘆的年華,時間來去匆匆,有時會突然令人感到震驚。衰老的過程是冷酷無情的……如是觀之,無論是才女亦或美女,「遲暮」似乎都是一種揮之不去的永恆魔咒。
面對「變老」,女性如何才能處之泰然?不妨且看梅伊‧馬斯克,一個愈老愈精彩的女性故事。作為「矽谷鋼鐵俠」埃隆‧馬斯克的母親,相比成為「某人的媽媽」,梅伊更在乎做自己。
「矽谷鋼鐵俠」的超模媽媽
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在最好的年華遭遇9年家暴,剛過而立之年便淪為單親媽媽,窮困潦倒中要身兼五職才能勉強維持三個子女溫飽的不幸女子,非但沒有自怨自艾,反而在逆境中自強不息、不屈不撓,堅持進修、開創事業,以非凡的達觀與果敢,獲得兩個碩士學位,取得南非、加拿大、美國三個專業營養師執照,胼手胝足建立起營養與飲食權威顧問的跨國版圖。
從知名營養師到國際超模、高齡美妝代言人、大牌雜誌封面女郎、勵志網紅,梅伊現身說法,向年齡與性別歧視宣戰,克服高齡阻力,呼籲擁抱多元年齡,成功詮釋「老女人」也可以集美麗、成功、家庭、健康、冒險於一身,日臻達致人生巔峰。
面對社會加諸「變老」的偏見,她撕除負面標籤,年屆花甲決定不再染髮,以銀白短髮示人,重新定義「時尚」,將「變老」與「美麗」掛鉤,樂在其中;面對「老人跟不上時代」的社會偏見,她打破負面迷思,人到老年經營社交媒體,開直播、錄播客,藉由科技自我行銷,開拓工作機會,樂此不疲。
她說:女人無需隨年齡增長而放慢腳步,我正像顆高速子彈向前奔馳。我求知若渴、享受玩樂、工作量比以前更多……如果男人不需要放慢腳步,我們也不要。
其實,「當下」正是餘生中最年輕的一天。女性無論多少歲,都應該大膽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努力成為心中想要的模樣。在生命中的每一天,不讓年齡變成阻礙前行的人生負累,不讓年齡變成桎梏發展的心靈枷鎖。
在通往「變老」的不歸路上,積澱前半生的睿智與勇毅,揮灑後半生的隨心與恣意,以平和、從容的心態坦然地老去,以優雅、精緻的姿態怡然地老去,享受雲淡風輕的「白金時代」,享受似水流年的「樂齡」時節,讓「變老」變得更好,變成一場精彩絕倫的奇妙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