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如果我們國家的金融體系發展不起來,那麼實體經濟只能淪為被「割韭菜」的經濟。19世紀的英國,以及20世紀以來的美國為什麼強大?不僅僅是因為實體經濟,更重要的是因為其有效地發展了並壟斷了金融。
以哈局勢不斷惡化,引發世界對於可能爆發第六次中東戰爭的擔憂。在聯合國為主導的國際多邊協商機制失調的情況下,大國之間沒有共識,立場分化,在巴以問題上對抗意味濃厚。如何跳出中東和平進程的「西西弗斯陷阱」?
世界秩序面臨的危機,不是僅限於部分地區的短期局部危機,而是波及全人類的長期系統危機;不僅僅是物質層面的危機,更是精神層面上的危機。面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全人類作為一個共同體,我們必須團結起來。
中美兩國是世界秩序的兩大支柱,美國不可能在沒有中國的情況下維持世界秩序,中國也不可能在沒有美國的情況下建立世界秩序。作為公民社會的一部分,我們應盡一切努力,讓雙方關係重回正常軌道。
國際秩序問題重重,那麼問題出在哪裏?根源在於我們所能提供的好的國際公共品太少,一些大國都不重視。實際上,中美之間有太多的公共議題要解決,未來的現代化道阻且長,如果不想清楚這些問題是不行的。
中美之間的對話基礎肯定不是氣候問題,不是核不擴散問題,也絕對不是公共衛生問題,而是人工智能(AI)。
討論香港的未來,就要將其置於粵港澳大灣區融合發展的大背景之內。粵港澳大灣區在科技創新和製造業領域展現出了極強的國際競爭力,未來發展空間巨大。作為中心城市,香港更可以有新作為。
從北約對歐盟的勝利看,歐洲的「北約化」為亞洲的「北約化」敲響了警鐘,我們不得不防,亞洲國家要有能力去掌握自己的命運。
朱雲漢不僅是頂尖學者,更是當代亞洲罕見的思想家。在其學術生涯中,他經過了3個階段,做了3件事情。
共產黨是目前中國的政治主體,這個政治主體出了問題,經濟再發展,社會再發展,國家最終也是會有問題的。
「經驗地說,中國共產黨作為一個存在,不僅沒有過時,反而為中國帶來愈來愈大的現代性。」
超級全球化為一些個人、一些企業和一些國家創造了無窮的機遇。但無論是個人、企業還是國家,都是夢遊者,在新自由主義盛行的環境裏,他們對真實的世界缺乏理性思考。
一旦在認同政治層面把中國妖魔化,美國對中國實行什麼樣的政策都是合理的了。這種認同政治不僅是針對美國國內的民眾和國際社會,也試圖影響中國民眾。
中國發展到這個階段,無論美國的對華政策如何,中國的繼續崛起不可阻擋。
自古至今,愚昧的因素各國都有,要建立人人理性的社會,迄今也純屬烏托邦。作為一個共同體,社會是否理性,關鍵在於這些愚昧的因素是否浮上台面,主導社會。互聯網和社交媒體改變了社會輿論的一切。
當推動全球化的發達國家,因為全球化而挽救不了本國老百姓生命的時候,人們就必須嚴肅檢討和拷問全球化了。
沒有一個社會會如自由主義所設想的那樣變得平等,社會永遠會是等級性的,永遠會存在統治者和被統治者。
最近一段時間開始盛行妖魔化中國來強化西方民主認同的做法。很顯然,認同政治已經從社會個體、群體上升到主權國家對自身的認同,對他國的排斥。
今天的人們脫離了當時「事物」發生的大環境和即時的場景,而把它們置於今天的大環境和即時的場景之中。「歷史虛無化」的目的,無非就是歷史為現實服務。
中國既沒有足夠的實力,沒有強烈意願,也沒有這樣的傳統,來從美國手中接管充滿無窮問題的世界秩序,更是因為美國也不會自願退出國際秩序。
無論是中產階層的地位,還是脫離貧困的人口,中國人的社會制度基礎都不足。中國政府在這些社會公共品領域,不僅沒有足夠的制度建設,反而遭到破壞,是貧窮問題的成因之一。
二戰之後,儘管有了以聯合國為中心的體系,但很多國際問題是通過西方體系得到解決,而非聯合國體系。中國早已開始為現存世界體系補充。如果全球化持續推進,人們甚至不要驚訝一些國家同時成為兩個體系的成員國。
今天,美國和西方民主國家擺出了一副要和中國進行一場「民主政權保衛戰」的樣子,好像西方民主的威脅來自中國。這其實是大錯特錯了。
在美蘇冷戰期間,儘管兩國可以互相進行核威懾,但兩國之間在公共衛生領域還是進行了有效的合作,共同推廣天花疫苗接種,最終為人類消滅了天花這種烈性傳染病。今天的中美關係又是如何呢?
相對於西方國家尤其是英美國家,東亞社會的抗疫很顯然是比較成功的,而成功的關鍵在於東亞政府在抗疫過程中,能夠實現科學與政治之間的平衡。
決定一個國家抗疫成敗的因素是多種的。制度很重要,但制度並非唯一的決定因素。這也說明,制度決定論會導向很多謬誤。在危機之際,把制度簡化成為一種類似民主和專制那樣的意識形態更是危險。
冠病疫情會成為中國和西方世界的熔斷器,熔斷兩者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聯,導致中國的再次封閉起來嗎?
中國政府拯救經濟的決心可能比任何政府更強大,同時作為第二大經濟體,今天的中國也更具有能力來拯救經濟。問題在於中國不缺錢,缺的是思想,即如何用錢。
今天人們所看到的世界體系是西方確立起來的,舞台上的主角一直是西方國家。現在西方諸國因為疫情自顧不暇,忙於抗疫,好像只有中國在這個本來屬於他們的舞台上活動。這使得很多國家感覺自身的失落。
儘管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和特朗普就冠病疫情的應付和合作,但現實地說,即使兩國的醫療合作可以進行,人們所曾經見到的中美關係,已經一去不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