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啟超譽左宗棠為「五百年來第一偉人」。左氏掛帥出征收復新彊之時,已將近70,心有戰死沙場之想,然而在3年之間,摧毀英國支持的中亞阿古柏在新彊勢力,收復約等中國四分之一的國土。
作者經歷了30年的「綠色之路」或「綠林之路」。這條路很難走,特別是頭10年。支持他堅持下去的,乃是對「綠色生活、綠色發展、綠色社會」的堅信,變成生命。
現時回想,當年的文字和林業公司的背後動力,原來是自高中開始玩味的宋明儒學和自小修習的武術(包括武俠小說),此外,這段一手鋼筆,一手計算機的日子最值得懷念的地方,乃是情義。
筆者在大學時代已迷上二戰歷史,故在筆者理清為何重入商場之後,自然借鏡了二戰史中不同的行動模式,包括在93年創立的林業公司,正是採取「正奇相生」的模式。
促生「管仲連」的兩年是關鍵的兩年,處境的驟變,有如10年奮力爬到高台之上而突然腳下的木台消失了,在虛空中飄浮下跌,最後摔在泥塵之上,但也可視之為厚重的大地承載了我,保我一命,給我靜觀靜思的安靜一角。
我闖進內地市場的切入點,是以商業與文化並重,既談生意,也談文化學問;既介紹西方的資本市場及金融財務手段,也探討傳統中華文化的現代通用性,更視之為經商智慧的資料庫。
4年的商場木人巷,加上彤叔的提點教育,以及觀察多位前輩行誼,略有脫胎換骨之感,起碼明白「商場不外乎人情事理」,把人與人、人與事、事與事的關係和互動協調妥當,讓資源及情報通暢流動,便大致營商得宜。
30年前,筆者白手創立了ESG Impact企業。作為一家堅持可持續林業發展的企業,不但矢志可持續發展理念原則的實踐,更對傳統林業產生衝擊,推動林業革命。
具備大才能、大魄力的人士,若心無仁念,最後只會害人害己。手中刀愈大愈利,若不用之於伏魔降妖,為萬世開太平的話,只會為禍越烈。
台灣大德證嚴法師教導我們「利他以求一己覺悟」,誠然,沒有他人,又怎會有自己呢!體察我之外的存在,才察覺到我之為我的存在,人與我是互為依靠的。
以人性、人道、信任、情義、良心為基礎的儒家文化,加上開放、靈活、柔韌的道家文化,自能形成「可持續社會」。講求專權、高壓、控制、功利必「暴風不終日」的。講求仁義和有容方是長久之計。
黃霑筆下多的是香港人的生活,他的流行曲歌詞更已融入香港人生活文化之中,帶着掛着藏着多少香港人的回憶。如實地保育我們的記憶,與政治無關,與意識形態無關,只是對記憶的溫情和尊重罷了。
生死是在呼吸之間,一口氣接不上,便形神分離了,而我們每天便是在呼吸之間努力生活,至於武術便也不過是在呼吸之間求生,在生死之間戰鬥。
在「瘟疫之城」威尼斯中,也有一些against all odds,求盡一己之力,與瘟疫搏鬥,能做多少便多少的市民。雖處劣勢,但力戰到底,絕不認輸。他們是卡繆筆下的「反抗者」,一班「說不」的人。
中文是取之不盡的寶藏,用之不竭的資源,文化與生態同樣重要,絕不能只偏重於經濟發展和物質文明。
筆者寄錢穆和錢鍾書先生的經歷,寓讀者諸公不要慨嘆時光流逝,時間是我們的氣數,民族文化如是,個人識見如是,需要年數才能積聚轉化,生發力量的。
楊絳先生是這幾年才「認識」的,但林徽因卻是「舊友」了,中學時代已被她的風韻風華吸引,她與楊絳先生是各自優雅:林徽因如火、是鑽石、是玫瑰、是紅棉;而楊絳則似水。是珍珠、是菊花、是松柏。
清末民初的一代才子李叔同,39歲出家,成一代佛門大德──弘一大師,乃中國一大戰亂動盪勾心鬥角年代的一樹清涼。
沒有書籍,便沒有歷史;沒有歷史,便沒有了民族生命,也沒有今天的我們。書籍是民族文化生命的延續。
清末民初讀書人處身的環境是中國3000年未見的大變局,但他們不怕變亂,更主動推動改變,因為他們眼光遠、胸襟闊、氣魄大,所以才能挺得住日軍侵略,於動盪歲月譜寫出一段讚歌。
「老」其實是「持續不斷」之意; 反過來說,若非持續不斷地活着,又怎會「老」呢!
年歲長了,頭髮少了,鬍鬚多了,便嘗試以《易經》融合這數十年的閱讀、經歷和思索以求通達,但只是起步,也算是花甲之後的回復青春之旅吧。
上一世紀的世紀智者史懷哲博士(Dr. Schweitzer)提醒人類 「敬畏生命」,我援用他的智慧金言,謹在此提出「敬畏大自然」的迫切性。
任盈盈真不簡單,但她卻是一個簡單的人,一個沖淡恬靜的人,對擁有權力沒甚興趣,典型的道家人物:沖淡而多智,運用智慧及資源做應做的事,但功成不居,為而不有,寧居幕後,遠離光輝掌聲,遠離歌功頌德的捧拍諛詞。
黃蓉不是一個只有急智巧思的聰明人,而是兼具深思細究意志力的「學者」,再加上當機立斷、略決即行的行動力,怎不出類拔萃呢!若她也就讀香港拔萃女書院,便肯定是一位超頂級的女狀元!
定閒師太和莫大先生的力量來自傳承,來自數百載的歷史文化,少林和武當便等如歷史悠久的大學,如牛津、劍橋、北大、清華。無論任我行及左冷禪多厲害,總撼動不了這兩歷史文化重鎮,實乃江流石不轉的定海神針。
楊過之狂是由大自然的力量逼出來的原始生命力;又或是大破大立,失去了揮劍的右臂,亦等於失去了差不多一身的武功,然後在神鵰嚴管下,跟瀑布及怒濤搏斗,剝落花巧,逼出簡樸直接的的內勁和動作;也是重新做人。
武術之本,是「活人劍」而不是「殺人刀」,亦即求生、善生、衛生之道,於己修養身心,對外是伏妖降魔;其修養身心之道實與儒道佛之修心養性、道通天人無異,可證之於王陽明的「心學」。
張無忌是一個「大仁大勇」之人,福澤厚長,百劫餘生而心理健康,了無燒焦扭曲,憤世嫉俗,雖不斷為人算計,但卻不記仇恨,過去了便算了,迎向光明,把陰影留在身後,專心為面前事抱不平,化干戈。
令狐沖,一個識字不多的市井普通人,卻能超越六朝「弄狂流悲」之抑鬱,成為「笑傲江湖」之大丈夫。兹送上我心儀的近代高僧弘一法師嘉言──「幹好事莫怕旁人笑,作惡事須防鬼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