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看「射鵰」中天下五大高手: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他們都是幾乎無往而不利的絕頂人物,但生活得愜意的卻沒有幾人。
人之相知,貴相知心。知己難求,古今公認,而紅顏知己又更難求,究竟紅袖添香,溫柔解語,不失人間勝境。段正淳享盡人間風流,枕盡解語嬌花,何不令凡夫俗子艷羨?
清代除了《紅樓夢》、《聊齋誌異》、《儒林外史》等名著外,尚有不少充滿時代特色小說,多是遊歷見聞,使讀者眼界一開。
中國到了明代,既有說書人的話本底稿為創作基礎,時代條件亦催生長篇小說的出現,便是碰上印術普遍流行,讀者可以人手一卷細讀,下述明代四大奇書,各有特色之處。
「小說」一詞,早在二千多年前已見於《莊子》一書。但到唐代,才綻放出燦然華采。1919年「五四」文學運動,受歐洲文學影響,小說被推崇至文學殿堂。時至今日,文人創作中以撰寫小說最受大眾歡迎。
《聊齋誌異》中所述故事主角多是狐狸精等超現實生命,化成人形,與人類打交道。時現時隱,實則影射反映人世間人情世故,人間性格各異之言行。
一名弱小女子,其父親與丈夫不幸遇害,她矢志報仇,兩位死者如何沉冤得雪?
霍小玉少不懂事,誤托非人,多情含恨。這篇寫風流客原來是薄倖郎,其實尚可刻劃得更幽曲細膩,賺人熱淚。
李益生於名門望族,極負才華,他也風流自賞,自命不凡。一天,長安有位極有名氣的媒人婆鮑十一娘來找李益,李益急忙出來相見。
對於造夢,時人愛以夢境探索未來之事,亦有人愛以夢境為自己帶來警覺。
旗亭賭酒,是歷代都愛傳誦的故事,載於薜用弱《集異記》,很是有名。故事本身亦風雅,開朗輕鬆。
王維在十多歲的時候,早以文章稱著,而且又懂得樂曲,玩得一手好琵琶,可說才華出眾。王維當時已和好些達官貴人友善,尤其是玄宗弟弟岐王,對他極為欣賞。
《柳毅傳》世傳李朝威作,出自《異聞集》。寫龍女宛委多情,性格良善,知恩圖報。柳毅正義信實,龍君氣概大度,錢塘君剛烈痛快,個個性格鮮明,躍然紙上。
一天,行到六七里後,忽然見途中馬驚鳥起,這些畜牲頗有惶恐之狀。再行六七里,見到一個女子,竟然在路邊牧羊。柳毅感到有些奇怪,仔細地向她打量,見她姿色過人,但愁眉不展,衣衫殘舊,呆立一方。
楊衢雲是我的堂伯父,和先父楊拔凡同一個爺爺。先父年輕時和衢雲胞姊及長女錦霞相處密切,親聆先烈事跡。想不到先烈為革命犧牲後,這位曾與孫中山先生並肩生死,志氣高昂,獻身救國的人物曾被人刻意誣衊。
華山雲台峰的道士叮囑杜子春說:「你要端坐這裏不動,不要作出一點聲音。即使見到尊神、惡鬼,或見到親人受苦,也不要動,不作聲,因為一切都是幻象。你要專心一致,安坐等我回來。」究竟杜子春能否克服考驗?
杜子春心想:我幾回窮途落魄,親友家族都嫌棄我,只有這老人家關懷救助我,人知恩要報,我應怎樣報答他呢?
一般人希望在滾滾紅塵得到的,不外權位名利,妻財子祿。古時竟有人意外而得之,結果,他又有什麼想法呢?
《虯髯客傳》僅是作者借歷史人物、歷史事故而虛構著述。不過文章寫太好,情節絲絲入扣,人物生動可愛,故讀者易生錯覺,容易信以為真。
《虯髯客傳》由晚唐道士杜光庭所著。故事以隋末天下群雄爭霸為背景,引出三個英雄人物李靖、紅拂女與虯髯客之間的俠義故事。
唐代傳奇,隨着初唐、盛唐、中唐、晚唐而有不同面貌。就其內容而言,郭箴一《中國小說史》則分為神怪、戀愛、豪俠三大類。劉瑛《唐代傳奇研究》分為志怪、出世、諷刺、豪俠、愛情五大類。我們認為分為三類簡易明白。
唐代承隋制科舉選士,進士科猶被重視。一般來自本鄉縣舉人在應試之前未為人識,為求當道大員及試官青眼,常把文章投呈求之品鑒。這些文章,最受歡迎的便是短篇小說創作的傳奇了。
商業文書和一般文章最大的分別、是要敘事清楚明白,條理分明,長話短說,用詞簡有力。全文不作文藝腔,不作題外話。
社會上青年人有所向望,易於賦有豐富的精神生活和積極的人生觀。六七十年代青年人的朝氣現象,正好為這種說法作為解注。今日香港青年為什麼不能一如當日心態醉心寫作呢?
香港耳熟能詳的填詞人有黃霑、盧國沾、鄭國江、林振強、林夕、向雪懷、潘源良……﹙未能盡錄﹚。其中還有些填詞人作品雖然不多,但仍有令人難忘之作。
中華民族特有一種氣質,便是敬祖、重視家門家聲。一個有志氣的人活着,不光是為自己,而是為家人家族,更甚者是為國家和民族。也有一種延續家門後代的使命,強大祖國的宏願。
人性中可愛、可貴的一面,便是對苦難的人無償地施以援手幫助,我們可以閉目想到家庭慘劇中人對四周冷漠、無助無援的絕望。也許,他們不敢寄望得到幫助,但想遇到一個可以傾吐的人也不可得。身在福緣中人,何忍於心?
金庸小說的文字深得讀者喜愛,不少人譽之為當代運用文字最優秀的作家。金庸駕馭文字的能力出眾,用詞典雅深淳,錘煉精妙,文筆之感動人心,實歸功於金庸的文言素養,才處處顯出文采斐然。
其實金庸寫夫妻也有精采的,但與寫情侶的文筆之細膩,性格之迥異,欲捨難離之嗔怨,長夜空憶之悵惘,驚豔的失魂落魄,對情郎的芳心可可,都寫得輕靈暢快,撫動人心。
中國古語說「樹欲靜而風不息,子欲養而親不在」。金庸筆下的英俠,罕有當父母者,正是「養兒方知父母恩」,難怪對父子真摯天倫之愛,缺少了濃淡的勾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