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復師了解器物、尊重器物,協助它們重現光華,閔俊嶸使跨越多世紀的琴音得以傳頌。閔續說:「不論是選材還是斲琴工藝,我們不難從中悟到古人的智慧,而我的工作便是透過修復,把這些哲學傳承至今。」
更有趣的是,青花萬壽尊這個「寶」曾被人視為「草」,當作放雨傘之用,後來被專家發現,才惜寶如金。我忽然有感於心,當今世上,有多少人或物被棄如敝屣,流落民間或異鄉?他們什麼時候才重現價值,不再冷臥街心?
綠秀,紅瘦,雲欲皺,雨霏微,夏未央。
2023年4月,馬克龍訪華,在廣州松園上了一場文化盛宴,品茶聽曲。返回法國途中,就說出歐洲人要自主,不當美國附庸,更提台灣問題,不站邊美國。可見這一曲「高山流水」嘆知音,馬克龍聽進去了。
古琴一直被視為「四藝之首」,當中的設計蘊含深意、中國的宇宙觀,琴音清靜、典雅、含蓄,令人回味。但也因為節奏較慢、譜法難認,令古琴技藝難以傳承下去。
「我對中國文化特別感興趣,古琴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這位率真琴家的真情告白,正正反映了他對中國文化和古琴的熱忱,他對古琴所做的工作,在中國本土也可說是鳳毛麟角。
傳統琴道不以「他娛」為表演意圖,而以「自娛」養生之修行為主旨。道家將修道和養生看作一體,修煉過程即為養生,而操琴亦為修道。
蔡德允獲譽為「中國最後一代文人」。沈鑒治解釋,母親是「中國最後一代文人少數的倖存者」,「儘管時代變遷、仍然可以保留優良的價值觀」。
虎年第一讀,就是這本人物傳記。傳主蔡德允(1905-2007)是德藝雙馨的琴家,她出身書香門第,年輕時已才華畢露。1950年後定居香港,1964年受聘於「新亞國樂會」,堅持以德授琴,培育新一代琴人。
榮鴻曾自言是個幸福的「中間人」,在科學與人文;中國與西方音樂;香港與美國;精緻古琴與通俗南音板眼之間,游走於不同的領域。
他,自海上來,又從海上去,他一手創辦的吟誦學會叫「海燕」。原來他的一條命與江、河、海有這麼大的因緣。
《瀟湘水雲》不單為文人發洩對朝政腐敗憤慨之情的琴曲,也表達了懷念家鄉的悲傷和無奈。明白了《瀟湘水雲》這層感情深意,也就能了解蔡德允老師思念家鄉的情結,引起對琴曲偏愛的更深一層原因。
古琴聲靜,恰似低鳴。有說,她是接近人的聲音。她總不多話,細聲細語,恰似大自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