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認識治本醫學之前,我和大多數醫生一樣,視慢性痛症(Chronic Pain,簡稱痛症)為不治之症,相信終身服藥是控制病情惡化的唯一方法,直到學習治本醫學後,才知道痛症原來是有本可治的疾病;而患者康復的成功率竟高達75%! 在介紹慢性痛症根源之前,讓我們先認識兩位專家對根治痛症的貢獻。一位是被痛症折磨近二十年的美國治本醫生、作家、研究者羅傑斯醫學博士(Sherry Rogers, M.D.),另一位是發現導致痛症根源的著名園藝學家、研究者、作家柴爾德斯博士(Norman Childers,1910 – 2011)。 羅傑斯醫學博士在醫學院畢業不久便患上痛症,被痛症足足折磨了近二十年,直到認識柴爾德斯博士後,才知道自己的痛症原來是可以根治的! 以下是她的見證。 我有患痛症近20年的經驗。我所忍受的痛楚和服食的止痛藥量,足以令我成為一位出類拔萃的「痛者」。當我發現折磨我多年的痛症竟然有一種可以由自己控制的簡單治本療法,我那份驚訝是你沒法想像的! 意外刺痛 不以為然 在我二十來歲的某天,正當我彎腰抬起船頭的時候,由於船身太重,我被船的重量拖前,就在該霎那,我突然感覺腰間一陣觸電般的劇痛,令我不敢動彈。那晚我被送到症室,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以病人身份進入醫院,也是第一次體驗止痛藥的功效。翌日,醫生證實我的L5和S1腰椎之間的椎間盤破裂。但我很快康復過來,而其後十年裏,對於那次的意外我總是不以為意。 自此,我不時重患腰痛,並且愈來愈頻密,亦愈來愈嚴重。身為醫生,我可以隨時取各種止痛藥、隨意服藥。 要不是這樣,我又怎能履行我的職責? 我喜歡騎馬,亦喜歡馴馬。在我馴馬過程中,偶爾墜馬是無何避免的。有一次,我的馬受了驚,在墜馬那一刻,我再次感受到觸電般的劇痛。 重複的意外令我的腰痛愈來愈嚴重;但我不能讓痛楚阻止我享受每個週末的騎馬樂趣,無論多繁忙。為此,我必須服食更多止痛藥、消炎藥和非類固醇消炎藥(Non-steroid anti-inflammation drug,NSAIDs)才能如願以償。 那些日子,我還繼續築花園的圍牆、打網球、滑水及騎馬。這一切都令我需要服食更多止痛藥去緩解我的痛楚。有時,我甚至要先趴在床上,然後像蛇一般滑下床,才能站立起來;也有的時候,我必須提早一個小時起床做熱身運動,才能鬆弛僵硬的身軀。到後來,不管我服食什麼止痛藥、用什麼姿勢躺在床上,也無補於事;連上洗手間也要讓人抱才行。 坐骨神經痛惡化 堅持為病人診症寫作 當我諮詢骨科醫生朋友,他的評估是,我的L5-S1腰椎間盤已退化到差不多失消了。我患的是典型腰椎間盤退化、脊椎關節炎和骨刺;而骨刺經常刺激旁邊的肌肉,導致腰肌痙攣,腰也因而僵硬起來。偶爾突出的間盤會壓住神經,導致典型「坐骨神經痛」在我左下身出現。 骨科專家要我嘗試不同腰封。在醫學院裏,我像猴子般抓住一根單杠,然後讓醫生和醫科學生把石膏裹在我身上。當石膏乾了,他們便把石膏鋸開,然後拿石膏模型去為我訂造一件用六條短皮帶扣住的腰封。這個腰封容許我在花園種植、滑水和騎馬。如果只容許我用口和用腦而不讓我動手參與這些活動,我肯定會發瘋。緊箍着我的腰封,導致我患上「食道裂孔疝」(Hiatus Hernia)、靜脈擴張和痔瘡。有些日子甚至令我的雙眼凸出。 我的痛楚不斷惡化,即使我儘量忍痛,或用止痛藥麻醉自己,我仍然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我還不到四十歲,卻連彎腰撿拾東西也不能。我不能去超市,因為不能彎腰去揀選我要買的東西。在家裏,我不能清理垃圾桶。我沒有人生樂趣。我唯一可以做得到的,就是為病人診症、看書和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