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wer is not flower
And mist is mist neither
They arrive at midnight
Promptly leave in twilight
Like a spring dream for a short moment stay
Like morning clouds without trace go away
BAI JU-YI: FLOWERS NOT FLOWERS
【唐】 白居易 花非花
花非花 霧非霧
夜半來 天明去
來如春夢幾多時
去似朝雲無覓處
花幾時不是花？小螞蟻在百合花下走過，抬頭一看，百合花哪裏是花，竟是一幅巨牆，可以遮陽，可以避雨。
花農看花，看商業價值；植物學家看花，看品種，看基因；畫家看花，看顏色和線條；林黛玉看花，看到了生命的短促。花哪裏是花？是商業價值，是基因，是顏色，是對生命短促的感傷……花的本來面目究竟是什麼？
用腦看花，花應是千千萬萬微細得肉眼看不見的正負粒子，日以繼夜高速運行。霧也一樣，是顆顆粒子飛馳於虛空中。花非花，霧非霧，都是虛空中的粒子運動。
這首詩意象很美，讀來有點神祕感覺。黃自替它譜了曲，許多人也曾唱過，都不知道白居易在寫什麼。他似乎要留下一個謎語讓我們去猜。
會不會在寫人生呢？人生是甚麼？美麗燦爛如花，不可捉摸如霧，來去匆匆如春夢，如朝雲。
還是在寫愛情？
（圖片：作者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