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筆者被法國老闆派去洛杉磯管理美國西部14州的銀行業務,臨行筆者請教這位睿智的法國人面對美國人如何自處?美國人是連法國老闆也看不起的,何況筆者是華裔。法國老闆只指出一條明路,Be Yourself,這時彼此合作近10年,彼此性格也相知了。
Be Yourself就是「做回自己」就好,「堅定自信,據理力爭,不必退讓」,對美國人就要如此。老實說,中國文化發生作用,中國人對老外,必須學孟子:「說大人,則藐之」,勿視其巍巍然也,說洋大人,更加要藐之多幾分。
「中國人不吃這一套」早就該應用了,美國人只尊重敵人,不尊重同伴,古代大人如何襯配自己的身份呢?不外乎「金玉滿堂,姬妾成群,隨從如蟻」而已,奢侈浪費的生活而已,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只求適度就夠了,「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義」,今日的爵,就是虛名,諾貝爾獎、普立茲獎、金像獎,甚至有反共獎,都是浮雲。
小圈子遊戲,不必稀罕,就好。美國發動戰爭而富,中國不發動戰爭,仍可全民脫貧,達到小康,那就是古之仁義所要達到的。對付洋大人要學孟子,不要學孔子,孔子外表「溫良恭儉讓」,迂徐舒緩,從容不迫,學不好就變成卑躬屈膝,屈己從人,是學虎不成反類犬,孟子「氣勢磅礡,氣象恢宏」,唔打得都睇得,孟子對任何人都是「吾何懼彼哉」,只要能不畏,一切好辦,筆者服膺數十年就是學孟子啊,當個亞聖之徒,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