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統以「天干地支」紀年,以十二生肖配十二地支,輪番歲首禮見民間,春回大地,萬象更新。小時候,國文老師要求順序唸熟,並謂這是中國獨特的文化之一,不要失傳,會隨時抽背,違者罰抄。於是,鼠、牛、虎、兔、蛇、馬、羊、猴、雞、狗、豬,加上從傳說想像而來的龍,合組成的十二生肖,早已是琅琅上口。
卯兔去,辰龍來。前不久,美國郵政總局也將中國生肖年重視起來,推出龍年生肖郵票,卻惹起歐美華人社會的廣泛爭議。事緣這回美國郵政總局設計「龍」的郵票,看來既像牛,亦似猴,額頭印有像印第安人的頭飾,「龍」的賣相顯得猙獰,毫不友善。筆者看來也有同感,中通社記者就此爭議訪問筆者,徵詢有何看法。
「因為生肖郵票的設計,並非『無本之木』,既是來自中國的生肖文化,就應多點尊重中華文化的底蘊,不應該如此任意發揮,創出四不像,且兇神惡煞的『龍』相出來。當然,美國郵政總局推出龍年生肖郵票,也可視作對中國生肖文化的重視,但要強調的是,重視並不等於尊重,這是兩碼子的事。」筆者當刻是這樣回應。
事實上,中國生肖文化,呈現的都是寓意吉祥、福滿人間,生肖年裏面,龍年盛載的更是非同凡響,是龍飛鳳舞、是龍馬精神、是龍精虎猛;是給予民間最大、最美好的祝願。
美國郵政總局設計的一張小小的郵票,在華人社會受到極廣泛的爭議,究其因由,用心閱讀余光中《鄉愁》詩篇,「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輕描淡寫,道盡濃厚對故鄉的情懷。無疑,代代相傳,親情、鄉情、家國民族情,都結合在難以言喻卻感受越深的文化軟土之上,中國十二生肖文化,由來已久,皇天后土,中華民族與文化永續發展。
這也就是歐美乃至東南亞眾多華人,異口同聲同筆,於網上網下對美國郵政總局設計出「四不象」的「龍年」郵票,提出質疑的深層底因。
原刊於《星島日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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