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早前有幸,能成為牛津大學訪問學人,於牛津大學走入不同學系,與十多位不同頂尖學者討論他們的教學創新理念、研究理念及領導理念(礙於他們比較低調,想用不具名方式分享,因此筆者亦尊重他們),筆者深獲啟發, 獲益良多。
因此,筆者亦想藉此與各位讀者分享一些個人的看法及反思,彼此交流。筆者今次想用領導及管理(leadership and management)的角度,提出於牛津大學三所著名建築物的當刻反思,希望能向讀者分享我的愚見:
(一)在基督堂學院(Christ Church)的反思:真正領導者心胸廣闊而不妒
筆者今次能與多位卓越領導者進行訪談,他們均於自身領域有極高成就。然而,他們的領導方針非常清晰──當下屬遇困難及有需要時,他們盡量提供協助(當中已運用不少轉化型領導〔Transformational leadership〕及僕人領導〔Servant leadership〕的元素)。他們不約而同與筆者分享:他們的下屬皆是精英,亦深信新成員必成為精英。
因此,他們着重怎樣鼓勵下屬尋找答案,及持續悉心栽培下一代接班人(筆者當然明白這些例子不代表所有人)。然而,當筆者置身其中,並與不同訪談者及其下屬進行多角度求證及核實後,心中的確對上述的領導者心悅誠服!
反觀,筆者亦於以往負責的領導學(Leadership)及員工動機(Staff Motivation)的研究中,聽到不少受訪者反映,職場經常有一些主管,以剝削下屬為樂趣,「睇死」下屬為己任,不斷要下屬承擔自己的過失(scapegoating,非常類似《半澤直樹》的橋段),自己卻將所有功勞歸功自己身上,甚至害怕下屬超越自己而不斷「先下手為強」,於大老板面前不斷數落下屬,用莫須有的方法陷害下屬。
更有甚者是此等人等,將整個公司文化變得無比陰毒,結果導致公司中層亦上行下效,一層欺壓一層,最終公司人才凋零,自己卻永垂不朽。試問:就算他們能一將功成,當夜深人靜時,他們真的能安睡,他們真的能永遠掌控所有人和事?
我在基督堂學院的Tom Tower一直思考這些對話,一路頓足遠眺斜陽,深感在職場上縱有權勢,你也總有日落時分,冬天的牛津,下午4時已開始天黑,那些主管們,你怎知你的冬天一定很遠嗎?
(二)在聖母瑪利亞大學教堂(University Church of St Mary the Virgin)的反思:真正領導者有所為,有所不為
筆者與多位卓越領導者的訪談中,發覺他們很着緊他們的歷史使命,清晰他們要建立什麼,不建立什麼,正所謂「有所為,有所不為」,在追求卓越途中,亦不會漠視下屬的需要及感受(真正將人當作人看待)。
反觀,筆者於其他的研究中,眼見不少受訪者反映,不少職場領導人不斷於同業交流後就不斷「抄襲他人的成功項目」,不斷加下屬工作量,不斷訓示下屬要24小時侯命,不斷將所有他人的成功經驗「據為己有」,情況等於將10款美食,如西式自助餐、日本懷石料理及滿漢全席一次過放進口中,結果水土不服,亦連累下屬跟自己陪葬,失敗收場!
晚間,當我走過在聖母瑪利亞大學教堂,我看見建築的尖頂特色,驚嘆建築師的匠心獨運,建築之美, 在於自身特色,而不是「盲目抄襲」,那些主管們,你能明白箇中道理嗎?
(三)在瑪格麗特夫人學堂(Lady Margaret Hall)的反思:真正領導者廣交結友,謙遜而體面
於筆者訪問途中,看見不少卓越領導者對下屬親友及一些基層人士亦謙遜有禮,很少架子。
在他們的一言一談中,叫旁人信服的是他們的價值領導(Value-based leadership),而不是地位領導(Positional leadership)。相反,筆者於其他的研究中,發覺不少受訪人透露有些主管經常不可一世,往往當下屬是「下人或下等人」看待,經常以目空一切的態度侮辱下屬,例如於新冠疫症中,常對下屬說:「下屬不可令上司染病,因為上司性命攸關重要。」但是,上司令下屬染病卻是沒問題,因為是「人工包」的。
當中,更有大公司主管,自己想攀附名人但苦無他法時,竟不惜使用「殯儀外交」,明明不認識逝者及其名人家屬,卻千方百計打聽其出殯事宜, 以假扮關心及失去摯友的「淚眼橋段」,付出101元,從而向名人家屬入手,展開其「殯儀外交」及「解穢飯局」,以取得名人家屬之信任,最終達至其「又食又取又攀附」的「回本生意」(記着,他們已付出$101的巨額投資)。他們「精明」,在於他們深知逝者不能跳出來頂證他們「白撞」!其機關算盡,不得不令人「嘖嘖稱奇!」
筆者記得,當思考那些主管時,正處於1878年為推廣女性高等教育而創立瑪格麗特夫人學堂(Lady Margaret Hall)當中,兩者一併之下,真是相形見絀,一些人機關算盡利用他人,一些人卻義不容辭為人付出!
最後,讀者們,如果你是主管,你又會如何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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